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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祁溟月!”不知是誰在恍惚間驚歎了一聲,本是自語般的語聲卻在朝堂上激起了巨石般的聲響。祁漣朔微張著嘴,望著站在王座一旁的身影,霎時愣在原地,先前的喜悅之色還未褪去,臉上已泛出了青白的顏色。====================================================================== 立儲聽到那句驚歎,祁詡天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喊出祁溟月名諱的大臣,其中的冰冷之意讓眾人悚然,想起先前,便是有人在早朝時提起了二皇子,惹得陛下大怒,還遭了懲罰,這會兒卻又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實在是自找麻煩。可奇怪的是,陛下卻並未現出怒容,卻是不悅的斥責了一句,“太子的名諱豈是隨意可喚的!”太子!?陛下屬意之人,竟是失蹤已久的二皇子?一時間,所有人都因這句話怔住了,陛下當初只因人提起名字便勃然大怒,讓他們以為二皇子已成了宮中的忌諱,被陛下所棄再不可提起,沒想到今日神秘失蹤的二皇子卻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甚至風采更勝往昔。難道說,陛下早就有意立他為太子,才會將他藏匿於宮外,只等著看他們這些臣子對立儲之事的態度?想到這裡,所有人都臉色突變,能在此處站著的都是些機靈乖覺的,此時哪敢再多說半句,君心難測啊,一想起陛下的這番試探,不知自己的所言所行有否合了他的心意,便心中忐忑。劉易站在一旁,猜到大臣們心中所想,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他知道所有人都誤會了陛下,當初的怒意全是因為殿下不在身邊,陛下心緒煩躁,又聽見自他人口中說出殿下的名諱,才會勃然大怒,說明白了,便是獨佔欲和遷怒所致。可惜無人知道,當初遭了責罰的大臣只是因為陛下的任性才會因區區三字而受了罪。幸而殿下已經歸來,大臣們也不用再經受陛下時不時發作的怒氣,從陛下的氣息和神情看來,理應是得償所願了,在看站在一旁不曾坐下的溟月殿下,劉易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祁漣朔站在原處,直瞪瞪的看著立於皇座一旁,眼神清冷姿態悠然的二皇兄祁溟月,數年不見,他的身姿更為修長,披散的發看似隨意,與那眉眼相合卻透出一種說不明的氣質,仿如一潭沉靜的井水,使人看不透深淺,那微微揚起的薄唇,同父皇何其的相似,一樣難辨的氣質,一樣傲然的神情,讓他咬緊了牙,只覺怒火和憤恨不斷湧上胸膛。他為何會突然出現?為何在立儲之時?每回都是如此!只要有他,父皇便會將所有的關懷和注意全部傾注於他的身上,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父皇還要立他為太子!咬牙握緊了雙掌,祁漣朔臉色發青,眼看著即將到手的儲君之位落在了他最為厭惡的人手上,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像有一條蛇在啃咬般的難受,對身後幾位大臣使了眼色,他垂下了頭,掩住了眼中的憤怒不甘。“陛下聖明,二皇子天資不凡,自幼便聰慧異常,聞名於天下,心智品行無有可指摘之處,但……他的母妃曾有謀害陛下之嫌,臣以為,略有不妥,還是三皇子更適合些。”聽得此言,祁漣朔眼神微動,想起大堆送出的金銀,得意的淺笑漸漸浮上了眼底,幸而從母妃的遺物中翻出大量的珠寶銀票,看來她說的沒錯,只要有了這些,不需他開口,便會有人為他謀劃太子之位。“莫非這位大人怕溟月也會謀害父皇?還是會對蒼赫不利?”祁溟月站在祁詡天身旁,望著座下的文武百官,臉上笑意盈然,不冷不淡的語聲帶著些嘲諷的冷意。“溟兒不必理會那些胡話,”祁詡天將身旁少年拉到懷中,毫不顧忌底下臣子驚異不信的眼神,撫著他的臉,輕聲說道:“為何不多睡會兒,出來也不添些衣裳,即使要隨父皇早朝,也不需如此心急,父皇等你便是。”在祁詡天身旁坐下,祁溟月望著底下各種精彩的表情,在他耳旁輕笑一聲,“若不早些來,便看不到如此好戲了,蒼赫帝立儲,實在是一樁大事,溟月怎能錯過。”眾人見忽然出現的二皇子絲毫不懼陛下的威儀,舉止間沒有絲毫敬意,陛下卻不生氣,對他的態度也一如往昔,甚至讓他坐到身旁,如此看來,陛下對二皇子的寵愛竟然並無半點減少,還要立他為太子,簡直是加倍的寵信了。將祁溟月攬在懷中,祁詡天凌厲的眼神掃向方才說了那番話的大臣,“趙卿以為不妥?你覺得朕的溟兒會謀害朕,還是覺得朕識人不清,將國事視作兒戲?”“臣不敢!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他一急,更說不出話來,被陛下的眼神掃到,身上便如被刺入了利劍一般,他只後悔不該忘記陛下當年是如何的寵愛二皇子,種種例子都擺在眼前,若因此觸怒了陛下,人頭會不會長在自己頸上還是個問題,此方才他的那番話,不知會惹來何種罪責,真是想想都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