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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地宮,祁溟月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著曾關押國師曇無的地方,卻見此處平平無奇,只是建在偏遠之處的一座平樓而已,不由有些失望,祁詡天卻輕笑一聲,“溟兒還未見到裡面的樣子,一會兒進去你便知道了。”果然,進了裡頭,才發現處處是暗格似的囚牢,看守之人卻如無視一般,只看著囚牢之內的犯人,被人始終這麼盯著,恐怕任誰都無法放鬆心神,更無法圖謀逃出去了。見他打量,祁詡天解釋道:“若有人劫獄,看守之人便會立時將牢內囚犯斃於刀下,即使真的想救,得到的也只會是屍體罷了。”祁溟月心道,看來此處囚禁的都是必死之人了。看了一眼在祁詡天身後的劉總管和瑩然,見他們神色如常,顯是早就熟悉此處,轉過頭,繼續摟住祁詡天的肩。祁詡天不肯放他下地,他便只好伏在他肩上,看著腳下走過的地方,忽然發現其中隱含著某些規律,隨著他忽前忽後的在走道里穿梭,忽然到了一處奇怪的所在。只見一堵厚實的牆壁擋在了身前,似乎是已到了盡頭,祁詡天卻不知在何處撥弄了一下,整面牆竟陷入了地下,不是後移,也非旋轉,而是整個的沉入了地面,呈現階梯狀的樣子來。走下階梯,只見地下竟有一處類似宮殿的所在,其規模竟不必炫天殿小去多少。與雍容沉靜的炫天殿不同,此處顯得尤其靜謐深沉,空氣裡似乎還漂浮著血腥之氣,使人被這氣氛所懾,連開口的勇氣都要喪失一般。“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地宮所在。”祁溟月不由讚歎,想必也沒有幾人知道,所謂的地宮竟真的在底下,更是如此的龐大的所在。“不錯,宮裡知道此處的人不多,只有父皇的親信和那些影衛,安若藍便被看守在此處,如此才可避免她被別人所傷,也牽累了溟兒。”父皇話中之意他自然知道,若安若藍是被他人利用,最終目的是要除去他這名礙眼的皇子,那麼此時她確實身處險境。而她,眼下是萬萬死不得的。地宮之內不見尋常的侍衛,處處可見的是一身黑色的影衛,在這裡他們不再如影子一般,而是露出了面容,舉止也不似平日的刻板少言,多了一絲靈性,似乎對此處的環境十分習慣了。祁溟月瞭然的掃了一眼,想必此處原先便是訓練影衛之所,他們在此處長大,平日沒有任務之時也多半待在此處了。祁詡天面前忽然一道黑色身影閃現,似乎正是那時曾現身的影二,“陛下,影五已回,只是受了傷,在昏厥之前說傷他之人一身白衣,功力高深,似乎還會用毒。”“瑩然去看看,影五可曾中毒。”祁詡天吩咐著,瑩然領命隨影二去了。劉總管雖是光刃之首,但對這裡似乎也十分熟悉,與一黑衣人交代了幾句,回來說道:“陛下,影一已將安貴妃安置在了赤色院,陛下可是這就去審問?”想著瑩然可能一時半刻也回不來,祁溟月答道:“麻煩劉總管帶路吧,溟月確實急於見到母妃,有些事想問她一問。”劉易口中稱是,在前領路,他知道不用等陛下的回答了,只要這位殿下一開口,那基本就等同於陛下的意思了。在劉總管的帶領下,來到了赤色院。所謂的赤色院,和皇宮內一些美人住的小巧院落無甚差別,佈置的也十分乾淨,雖然房間少了一些,但若居住一人,對身犯死罪之人來說,已是大大的禮遇了。祁詡天卻似有些不悅,“朕何時說過要寬待她了,這是誰的意思?”看來是赤色院太過舒適,讓安若藍待在此處,使他不滿。劉易低頭回稟,“回陛下,影一本將她安置在平然居內,那裡只有一間簡屋,臣唯恐安貴妃心中不忿,若傷了自己,只怕會連累殿下,故而才擅自做主,讓人遷至赤色院。”聽了劉易的話,祁詡天神色稍緩,“你考慮的不錯,若非此時動不得她,朕真想讓她嚐嚐影衛審問的手段。”聽他冰寒的語氣,想必影衛的那些手段絕不會讓人好過,只怕真會生不如死。祁溟月並不覺同情,他只知道,自尋死路之人,必須承擔後果。隨著劉總管的引路,還有隨侍一旁的數名影衛,步入赤色院,祁溟月終於見到了安若藍。 審問房內,安若藍正靜靜坐在床邊,雖然雲鬢絲毫不亂,衣衫也很是整齊,但往日嬌豔的容顏已憔悴了不少,聽見他們的腳步聲,正慢慢轉過頭來。見到祁詡天,一絲惶恐閃過眼底,可瞧見他懷裡的祁溟月,安若藍眼中卻是分明的厭惡和恐懼,她起身行禮,“臣妾見過陛下。”她知道,早晚會有人來查問此事,可能是影衛或是劉總管,只是沒想到,出現的竟是祁詡天,“陛下既然親自前來,想必有許多事要問,若藍自當如實回答,請陛下放心。”自恃有連心蠱,她無需擔心他們會對她不利。平靜下來的她仍是一向溫柔端莊的模樣,但祁詡天面對著她,心底卻只有憤怒的殺意,是她對溟兒下了連心蠱,即使她是溟兒的親母,他也不打算饒過她的性命,一旦溟兒無事,等著她的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