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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行人本就醒目,此時更是引來了更多的觀望,紫憐接過紗帽,冷哼一聲,快步往前走去。忽然,不知從何處衝出了一個孩子,破爛的舊衣,臉上斑駁的髒汙痕跡,卻正巧撞進她的懷裡,手中紗帽掉落地上,她驚呼一聲,往後急退,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還不將他給我拉開。”孩子倒在地上,驚怕的忘了開口,衣領已被人抓住,遠遠扔了出去,一輛馬車在他落下的身前堪堪停住,馬車上的人似乎被驚動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探了出來,動作自然,卻意外的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悅目好看,忍不住期待車上會出來何種模樣的人,直到車門開啟,有人緩緩踏出身來。那孩子驚魂未定的趴伏於地,印入眼中的,是一雙銀白緞面的錦靴。======================================================================卷二 巧遇只見從車上下來之人一頭黑髮如墨,隨意的束在腦後,年歲看來不大,才是及冠之齡,卻是一派從容淡然的模樣,嘴角雖未含笑,神情亦是平和,但仍使人覺得暖如春日陽光,不由自主的生出親近之心。仔細看去,他竟是生的俊美異常,略長的眼,似乎總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情意,卻在流轉之間透著清冷,看似容易親近,望第二眼的時候,又使人生出幾分危險之感,顯得十足的矛盾,卻也十足的引人心神。本是好奇打量的路人,不由駐足,望著車上下來的年輕公子紛紛看傻了眼。紫憐和身旁的男子注視著此人,一時間也都愣住了,只見他掃了一眼腳下的孩子,還有一旁掉落的紗帽,抬頭向他們看來。“你們擋了路。”清淡平和的語聲分明不帶絲毫情緒,由他口中說出,竟使人覺得異常柔和親切。見無人有反應,他微微皺了眉,“紅袖……”隨著他的一聲輕喚,馬車內又下來一位紅衣女子,相貌清麗可人,很是貌美,看來比他大上些許年歲,眼神靈動,很是活潑,她跳下車來,不待吩咐,便扶起了仍在地上趴著的孩子,那孩子似乎嚇得傻了,此時站起身來一發一語,轉身便跑遠了去。見他跑遠,她微微一笑,拾起一旁的紗帽,拂去了塵埃,拿在手上靜立一旁。紫憐見了,踏前一步,對她說道:“這是我的紗帽。”紅袖方才見她如此對待那孩子,已覺不快,此時並不搭話,只是將手中之物遞予了祁溟月。祁溟月挑眉,接過紗帽,喃喃自問著,“為何有人要戴著它才敢上街?”望著手中之物,顯得十分疑惑。紫憐見這車內下來的女子衣著華貴,並不比她差,容貌儀態俱是上佳,她對自己的問話不予理睬,心中不由猜測,不知她與眼前這位公子是何關係。咬了咬唇,本想直接問這公子要回紗帽,但面對著他,此時竟然覺得不知該如何開口,正在猶豫之時,卻見到對方將紗帽遞了過來。“姑娘容貌秀麗,若以此物遮了,豈不可惜。”溫和的語聲本是平靜無波,聽者卻似被勾起了心中的漣漪。她聽別人贊她的相貌早就習以為常,今日卻被這麼一句話惹得紅了臉頰,微微低下頭去,接過他手中的紗帽,拿在手中,卻不戴上了。她身旁的男子始終帶著些傲然之色,彷彿對周遭一切皆不屑一顧,但自見了車上下來之人,卻始終注視打量,眼神不曾挪動分毫。此時忽然上前說道:“在下阮天琪,這是舍妹紫憐,不知公子是否也要入城,是往曄耀而去?”到了這鎮上又是往那個方向,擺明了正是去往曄耀城的,此問本就多餘,又聽了他的名諱,因其中的某個字而略有不快,祁溟月根本無意回答,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阮紫憐站在一旁,見哥哥已開口攀談,唯恐會被冷落似的,連忙開口說道:“實在是巧得很,我們與公子同路。”她的話音才落,車內卻有了響動,“公子,外頭涼,不便久待,還是小心些好。”隨著一句溫婉的話語聲,一雙纖白細嫩的手扶在了車門上,動作輕盈的躍了下來,轉身又從車廂內取出了一件衣物。眾人只見那女子生的端莊娟秀,眼中帶著柔柔的笑意,將手中之物展開,披在了他的身上,“公子雖不懼這些風寒,可奴婢實在瞧不過去,還是多穿些為好,也免得老爺知道了責罰我們。”她的話才出口,所有聽了此言的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原本以為兩女如此相貌如此風姿,該是身份不凡,又或與那小公子是姐弟關係,如今聽來,竟是主僕。再看她手中之物,是一件月白色的大氅,不知是用何種珍獸的毛皮鑲嵌其上,從衣領袖口直至衣襬,絨絨白毛滾了一路,整件袍子還隱隱繡著繁複的花紋,透出毫光,即便是最沒有眼光的人來看,也知道名貴異常。不由不讓人驚歎,這位公子的家業可說是富可敵國了,不然如何會有這樣的婢女,還有這樣的排場。圍觀百姓紛紛咋舌不已,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了,見慣了富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