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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溟月之所以還身在此處,是因為父皇待溟月很好,而我也需要父皇的權利和地位來保證自身的安全,恰好父皇也對這樣的我很感興趣,既如此,溟月與父皇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好呢?”再次睜開眼,祁溟月已露出和煦的微笑,平心靜氣的笑問。原以為他會生氣或是失望,不料祁詡天竟笑出聲來,看著他眼中的欣喜,祁溟月不解,祁詡天卻環住了他,將臉埋在他胸前,發出一聲聲抑制不住的狂笑輕嘆,“溟兒真是父皇的溟兒啊,這麼可愛,父皇該拿你怎麼辦好呢?真的……好想早些吃掉啊……”輕顫的話語中透著愉悅和興味,還有無法抑制的興奮。越是露出和外表不同的本性,祁詡天越是對這個孩子著迷,親切又疏離的,時時偽裝著自己,無時不為自己的利益考慮,看來卻如水清澈如月皎潔的溟月啊,如今想來,這個名字還真的沒取錯。“快點長大吧,溟兒將來會變得如何呢?父皇真的等不及想看到了。”低語著在他嘴角輕輕啄吻,見他難得呆愣的模樣,祁詡天又輕笑一聲,“溟兒可千萬別讓父皇失望……”正說到這裡,忽然劉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大殿下前來請安。”“讓他進來。”聽見裡面傳來祁詡天明顯帶笑的說話聲,劉易推開門,示意身旁的祁慕晟入內。“……父皇今日……很高興嗎?”祁慕晟怯生生的站著,低聲問替他開門的劉總管。“陛下看來心情不錯。”劉易的話一落音,祁慕晟明顯的鬆了口氣,每次給父皇請安他都忐忑不定,父皇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有時會一臉微笑關切的問他學習如何,有時又可有可無的只是看他一眼便叫他出去,母妃說要讓父皇高興,他也想父皇多注意自己一些,所以一直很小心,生怕自己做錯事說錯話,後來聽說,只要父皇心情好便會和顏悅色多些耐心,方才等在門口聽見裡面的笑聲,或許議事的大臣說了什麼好事,讓父皇開心了吧,那麼今日父皇一定會對自己笑了。整整衣袍,他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踏了進去。聽見身後大門緩慢而沉重的合上,祁慕晟向裡走了幾步,門內,繚繞的香幕好似有形之物,即使開過了門,依舊嫋嫋的縈繞在空氣沒有散去,方才的笑聲已經歇了,此刻靜悄悄的,讓他不由一陣惶恐,小心的面向正中的座椅,“兒臣給父皇請安。”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垂首站在那裡。“嗯。”不冷不淡的答應聲卻是從另一邊傳來,只見父皇座下的左側擺著一張精緻的書桌,此時父皇正在桌後的椅上坐著,傾著身子,手臂擱在扶手上支著額,臉上掛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笑容,正含笑逗弄著懷中的孩子,“溟兒不乖啊,父皇只是多嚐了一口,怎麼就生氣了呢?”說著又是一陣低笑。“我沒有生氣。”如果父皇的“嘗一口”能不把舌頭伸進來的話,他想他的臉色會更好看點,“原來父皇是個不守信諾的人。”他明明答應不再有過甚之舉。“父皇哪裡不守信諾?溟兒可沒說過,怎樣才算是過甚。”祁詡天看著他微腫的唇,狡猾的微笑。祁慕晟見他的皇弟祁溟月被父皇摟在懷中,看著他和父皇兩人旁若無人的談笑,心裡忽然溢位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方才……便是他讓父皇如此開懷嗎?為什麼他祁慕晟不可以呢?母妃不是說父皇早晚要把太子之位傳給他嗎?說來他還是大皇子呢,父皇理當是喜歡自己的,只是自己太膽小,不若皇弟他那麼敢親近父皇罷了。於是放大了膽子,又向那裡走了幾步,讓面上擺出笑臉,輕輕的小心的開口搭話:“是父皇吃了皇弟什麼好東西,皇弟才不高興了吧?”祁溟月有趣的看著他的這位“皇兄”,“不錯,父皇貪得無厭,狡詐欺人,皇兄你說該怎麼辦?”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祁慕晟頓時慌了,“我……皇弟怎可如此……如此說父皇呢?”祁詡天似乎覺得他有些礙眼,手上繼續撫弄著懷中人兒的長髮,連眼都沒抬,“行了,你下去吧,這幾日不用來請安了。”“……是。”祁慕晟垂下臉,低低應了一聲,又從那繚繞著香氣的殿中退了出來,木木然的不知心裡的那種感覺是什麼,直到大門又一次在身後砰然合上,才悚然一驚,回過神來。二皇弟言語無忌,父皇竟絲毫沒有怪罪,看來父皇果然偏寵於他,在父皇懷中安坐的他,俊秀無雙的面容竟然和父皇有著相似的氣度,兩人言笑從容,卻讓自己產生了一種感覺,好似只能遠遠的站在一旁,而不可有些許逾越。回望身後,那間肅穆無聲的御書房和總叫他又敬又怕的父皇,忽然變得更遙遠了。為何父皇只對皇弟如此寵愛?他與自己,不都可能是異星降世嗎?為何是他被父皇抱在懷裡?為何是他被宮人們如此喜愛?為何是他?而不是他祁慕晟? 華淑妃距祁溟月在太學院受傷,已過了三個多月,每日喝王太醫熬的湯藥,佐以補血的膳食,等額上的傷口已看不出來了,祁詡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