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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午膳已擺在桌上,看著滿桌的菜餚,祁溟月舉起了筷,拿在手中了,卻又再度放下,桌上的龜苓蓮子羹仍舊放於一旁,而紅袖已不見了人影,無奈的搖頭輕笑,隨在他身邊時日久了,紅袖果然知他心思,儘管不想再等候,但習慣了的事卻不是一時片刻能改的。這麼些年來,他與父皇幾乎同食同寢,眼下並不是不餓,但獨自面對這一桌的菜式,他竟沒了用膳的胃口。取過了一旁的湯羹,嘗著口中微微苦澀與清甜混合的滋味,終於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還有走近身邊環抱住他的那個人低沉悅耳的語聲,“溟兒可是在為方才之事生氣?”“溟月哪裡會生父皇的氣,若是生氣,便不會等著父皇用膳了。”示意滿桌未曾動過的午膳,祁溟月放下了手中的銀勺,把未吃完的湯羹擺在了一邊。祁詡天在他身邊坐下了,雖聽他說並不生氣,但只憑感覺,他便知道溟兒心中定是不快的,只是太過理智,未曾發作罷,含著笑意抱住了他,湊近了過去舔了下他的唇,語聲帶著疑惑,“溟兒在吃什麼好吃的,這麼香甜……讓父皇也嘗上幾口如何?”那故作疑惑的語聲輕緩,輕舔著他的薄唇卻在之後直接挑開了他的唇,在他口中舔弄起來,似乎真是在品嚐那股滋味,甚至將他口中未咬碎的蓮子也一併攪弄了過去,軟糯的蓮子香,和著蜜水的滋味在口中化開,直到祁溟月口中再無半點多餘的食物,祁詡天才移開了唇。“果然味道不錯,紅袖的手藝見漲啊。”好似真的只是為了品嚐那甜羹的滋味,煞有其事的點著頭這麼說了一句,祁詡天在他的唇上輕吻,“讓溟兒久等了,是父皇的錯,被不長眼的侍衛浪費了時間,可是餓著溟兒了?”4“確實餓了,只等父皇回來用膳。”掩下心內的不快,祁溟月知道引起他不快的並不是眼前之人,只是今日接二而連三遇到的那些瑣事,全是相關他最為重視之人,叫他如何保持平常心境,若是當真能一點都不在意,除非他已對父皇沒有感覺,那又怎麼可能……祁詡天觀察著他面上的神色,抬手舉起了筷箸,夾了祁溟月喜歡的菜式放到了他的唇邊,“溟兒餓了,便讓父皇來餵飽你。”含著笑意在耳邊吐出的語聲,輕緩曖昧,祁溟月張開嘴含入了那口菜,看著身邊之人,無奈的露出了幾分笑意,“用膳吧,父皇也該餓了。”注視那雙染著水色的唇咀嚼著,祁詡天緩緩移開了眼,此時才是午後,還有不少事務有待處理,想要疼愛他的溟兒,看來必須要等到晚上了,怎麼說都得讓溟兒忘記今日的不快才是。兩人用膳,祁溟月對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並不是毫無感覺,自然也知道其中之意,抬眼看著不斷給他添菜的祁詡天,舉箸也添了一些在他的碗裡,“今日父皇何時歸來?”“有溟兒在寢宮,父皇定然快些處理了政務,不會讓你久等。”意有所指的說出了這句話,祁詡天湊近過去,舔去了祁溟月唇邊沾上的湯漬,自從嘗過他的滋味,便時時會讓人想念,他無法忍受懷裡沒有溟兒的日子。“若是父皇晚歸,我便再去蔣瑤那裡一回,還有些事未曾處理。”祁溟月放下碗筷,先前在御書房所見,讓他想到了那些後宮,放置時日久了,終究也是麻煩,不能除去,便該要蔣瑤以皇后的身份,好好掌控才是。祁詡天點了點頭,“溟兒早去早回,若是你先回寢宮,便等著父皇回來……”緩緩開口,他貼近了祁溟月,還未等到他覆上那雙始終在誘惑著他的唇,祁溟月已接續著他的話,吻上了他的,“……在床上,溟月會等著父皇。”午膳在兩人的約定與親吻中結束,祁詡天重回御書房,祁溟月則往蔣瑤的居處而去。“早知你放心不下那些傳言,是否是要我命人調查那些事?”蔣瑤倚在榻上,撥弄著琴絃,望著坐到一旁的少年,輕笑著問道。經過這幾年,當時的少年已成了而今的太子,而那個薄情的男人對他的情意也沒有淡去,甚至在她看來更深了,明明是父子,那兩人之間的感情卻讓她無話可說,照今日看來,當初放棄心中的那份牽念果然沒錯,而今她才可安然的在這宮中,悠閒度日,而不必擔心何時做了不該做的事,惹禍上身。祁溟月坐在椅中,隨手取過身邊凌亂擺放著的書冊,慢慢翻閱,口中輕笑著回道:“何必等我發話,想必師傅早已吩咐下去了吧。”關於宮外選妃一事,他仍舊沒有問父皇,既然相信他,便不必多此一舉,只是關於此事,仍舊必須查明,事關皇族,雖說這訊息早晚傳到父皇手中,但他先攔這一攔,早些解決了,也免得那人在國事操勞之後再添這些煩心的。蔣瑤聽見他果然如以前要求的,喚她師傅,噗嗤的笑出聲來,“徒兒除了要我查明那件事,還有何事要我去辦?”上午已來過一回,午後再來,不提選妃之事,便是有其他的事了。“瑤是後宮之主,此事不可忘。”並不直接說明,祁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