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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夕之歡,何來喜歡之說,你確實與尋常女子不同,但也只是如此罷了。”提起當年往事,祁詡天噙著些許笑意,那抹笑意落在洛緋嫣的眼中,可見其中透著的輕蔑嘲弄,彷彿她牽記多年之事,在他眼裡不值一提。“果然不負風流薄情之名呢。”她輕笑,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似的,眼神一轉,含笑問道:“是否只有祁溟月對你而言才是不同?聽說陛下可是自他幼時便將他帶在身邊了。”“洛緋嫣,不要試探朕的耐性。”打斷了她的話,祁詡天話音中的警告之意讓洛緋嫣笑意一凝,只見他從榻上站起了身,披落了一身的發有些凌亂,衣衫鬆散,看似慵懶隨意,卻透著懾人的凌厲,隨著他起身,周遭的空氣好似凝結了一般,滿是危險的氣息。在她身前站定了,祁詡天挑眉望著她,薄唇邊的微弧似笑非笑的揚起,“你若是想知道,朕便告訴你,早在溟兒出生之時,他在朕的心裡便與他人不同,不止如此,隨著他每一日長成,朕越來越想要他,後宮之內,無論是男是女,如何的姿色,在朕眼裡都無法與溟兒相比,即便為了他要殺盡天下人,朕也不會有絲毫猶豫,更不言只是區區的一個蓮彤……”“如此,可夠明白了?”含笑的話音輕柔,薄唇弧度微揚,分明該是和緩之色,但隨著他每一句話語,洛緋嫣只覺周遭的壓迫感愈來愈重,話中的情意與殺意,俱是決然,使得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終是無法再掛起先前的笑意。垂眸掩下了一絲驚訝,洛緋嫣不曾想到,眼前寡情之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毫不掩飾他對祁溟月的情意,對他的親生皇子……而那祁溟月亦是同樣,那雙溫和淡然的眼眸在望著她時,明明白白的全是冰冷的警告之色,眼前的男人雖是他的父皇,兩人有著相同的血緣,卻不見他有絲毫的忌諱。“沒想到世間有人同你一樣,也未將血緣倫常放在眼中,只憑這,祁溟月便已足夠特別。”洛緋嫣想起了那個總是身著白衣,透著貴氣從容的身影,目中透出了某種欽羨之色,定下了心神,對視祁詡天,忽然對著他嫣然一笑,“放心,本宮未曾打算用蓮彤來冒險,也不會做出何種威脅到祁溟月的事,過幾日定會如約交上國書。”洛緋嫣恢復了自稱,不再擺出敘舊之態,似乎真是打算作罷了。雙眸微闔,眼裡透著淡淡的殺意與不耐,祁詡天冷冷一笑,“若是如此最好,不然,朕無法保證還能容你幾日。”說完了這句話,他回到臥榻上躺下,看外頭天色已是不早,溟兒卻至今未歸,也不知是被何事耽擱了。這麼擔心著,祁詡天蹙起了眉,面色也暗沉下來,再不瞧立在房內的人一眼,似乎全然忘了她的存在。見他如此,顯然便是送客之意,洛緋嫣卻沒有離開,“好不容易一見,你卻如此冷淡,枉費本宮辛辛苦苦的避開那些守衛,親自來此一見。”炫天殿內不經宣召,無人可進,幸而這些年來她的功夫也未擱下。祁詡天看著立於榻邊的洛緋嫣,因她面上的神色而微微闔起了眼,露出了危險之色,忽然想到,溟兒久久不歸,而洛緋嫣卻在此……“溟兒在何處?”“陛下想到了,”洛緋嫣似乎並不意外,神色如常的輕笑著說道:“放心,本宮不會愚蠢到將他如何,也不敢將他如何了。”同時冷血少情之人,祁溟月並不比面前的男人弱上多少,若是誰要對他不利,只怕之自尋死路。溟兒不會有事,他可以確定,在這宮裡無人能對他不利,但洛緋嫣幾次三番,不知為何而起的舉動卻已讓他不耐,此次又玩這把戲,將溟兒引開,不知想要如何。靠臥在榻上,看似慵懶隨意的男人對她掃過了一眼,那難辨之色使得洛緋嫣心頭一顫,想到今日所為不知會引來兩人如何的反應,猶豫了一下,卻仍是又靠近了些,俯身對他輕言道:“多年不見,你難道就如此不念舊情嗎?只是想讓他離開一會兒,好讓我倆敘談罷了,莫非只是如此都不行?”低低的輕語如呢喃,隨著淡淡冷香氤氳,緩緩的在一邊坐下了,望著他,洛緋嫣微挑的鳳目中情絲盈然,透著些許輕啞的話音,在低語之時分外的撩人,幾分委屈,幾分抱怨,任何人聽了,只怕都會心頭盪漾。祁詡天倚在榻上,似乎是因她的話語而緩下了神色,也未曾阻止她的親近,直到洛緋嫣近在身前,他勾了勾唇,眸色暗下些許,抬起了她的臉。隨著指尖觸到她的面上,許是未曾料到他會有此舉,洛緋嫣一愣,才要開口說些什麼,下顎卻驟然一陣疼痛,眼前的鷹眸之內,笑意依舊,但那隱隱的風暴已然匯聚到了一起,透著駭人的厲色,“不論你想要做什麼,朕說過,不要試探朕的耐性。”仍舊是含笑的話語,甚至連那唇邊的弧度也未曾退下分毫,祁詡天扣緊了女子姣好的臉龐,卻沒有絲毫的憐惜,帶著笑意的話語聲透著令人悚然的輕柔,逐漸收緊了手。隨著喉間之力越來越緊,洛緋嫣面對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