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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會在地板上做俯臥運動,會流著汗問他要水,甚至在半夜的時候潛進他的房裡,那時候,擁抱和親吻成了最直接的反應。費斯頓沒有主動要他進入臥室,他清楚這個幽靈的脾性,風展諾絕不是個會按照別人安排做事的人,他喜歡玩弄對手,只有夠得上級別的人才會引起他的興趣。所以費斯頓什麼都不做,等待著他的獵物進入他的領域,深夜中,那時候口頭上還拒絕妥協的殺手拖著腕上的鎖鏈踩上他的床墊,他要他選一個房間,而他選擇了他的。白天和黑夜似乎成了兩個世界,這時候不提任何容易引起矛盾的話題,有過親密的接觸,再多幾次算是駕輕就熟,不需要進入對方,他們也完全可以給彼此提供最高的享受和樂趣。“還有很多空房間。”他歡迎他的夜訪,拖住剛踩上床墊的腳踝,倒下的人直接摔在他身上,“但我比較喜歡你的這個。”帶著笑意,危險的私語。他翻身將他壓制,接下來是無聲的糾纏,不需要言語,用肢體就能傳遞一切感受,他們似乎在比賽,比賽誰更能剋制自己,極盡挑逗,但絕不觸及底線,如同在水浪中行走,試圖不被捲進漩渦。這對人的意志是極大的挑戰,而他們雙方都對這種遊戲樂此不疲,儘管只有幾天,儘管到了白天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會提起。但這畢竟不是遊戲,所以當到了那一刻,風展諾那樣叫著他凱撒,幾近嘆息,他似乎聽出了他的無奈,像風一般的殺手,幽靈似的存在,他的無奈將他觸動。讓任何人來看,費斯頓都是個在工作上作風強硬的男人,情感上,他也習慣處於主導地位,也許唯有一次的退讓,就是在那個時候。假如當時風展諾做到最後,也許現在他們的情況會有不同,但向來狡猾機敏的獵物或許是出於本能的感到了危機,竟然放棄了近在眼前的機會。風展諾,沒有太多人知道的名字,幾個音節在費斯頓口中滾動,光芒如炬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一片陰霾。窗外的陽光耀眼,辦公室裡再次嘈雜起來,等費斯頓回過頭,他的組員們早就各就各位,他們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任何人都能感覺到費斯頓的不對勁。但沒有人上前去問,一是因為上下級的關係,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二也是因為多了一層隔閡,錄音帶事件帶來的影響還未散去。“頭兒,剛才我看過喬納森收集的資料,已經確定了那些人的身份,旅館裡抓來的人少說有五六個是職業殺手,真是沒想到啊,在芝加哥會有那麼多殺手聚在一起。”成員之一,克萊德嘴裡不斷髮出嘖嘖聲,他是少數沒受影響的主要成員。“我說一定和幽靈有關,那棟旅館的管理員來頭有問題,但連德里克都沒查出什麼來,他們背後說不定有某個特定的組織為他們服務,比如那些證件之類的東西,他們不方便出面,總要有人負責吧。”精通偽造詐騙一類的案子,漢斯說著自己的看法,他手裡的筆在指尖飛快轉動著。被漢斯引出話題,其他人紛紛加入討論,喬納森忘了先前的疑惑,興致勃勃的拍著手上的資料夾,“各位各位,注意了,雖然我們手上的不是幽靈,但這麼多殺手一次被捕那也不是小事,這可是大案子!”他眉飛色舞,“有了這幾個職業殺手,我看有些案子就能了結了。”“這樣沒錯,舊案的檔案櫃裡有一堆沒下文的案子,有些說不定是職業殺手乾的,這次一次性抓獲這麼多殺手,老大是哪裡來的線索?我們現在手上有證據的是嗎?”從手裡的資料堆裡抬起頭,德里克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大家又安靜下來,熱烈的討論陷入冰凍的局面,證據,他們有嗎?在費斯頓要喬納森突擊抓人的時候,他好像沒提出什麼證據。喬納森撓了撓頭,棕色短髮亂成一團,“我們應該有證據吧,老大?”沒證據就要放人了。最終,所有人的視線還是落回他們的首腦身上。相信費斯頓的判斷,這似乎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他從沒出錯過,即使是對他所持的論點有所懷疑的現在,他們還是會等著費斯頓發話,這種習慣的養成和費斯頓的能力和威信是息息相關的。始終旁觀著他們討論的男人回到座位,“證據,當然有。”冷冷的笑容,“叫人去我家採集證據,為殺手提供服務的組織,找到他們,就能找到線索。”赤愛殺手 追緝不復平日的西裝革履,不動聲色,這笑看的人直冒汗,喬納森不是第一次領教,乾笑了幾聲,忽然聽明白過來,騰地站直,“上次發生爆炸案的原來是老大的家?!”“老大被人襲擊了!”感到震驚,漢斯差點摔了手裡的咖啡。“幽靈差點被捕,他被老大扔下去樓,我們還在猜測為什麼他沒有任何動靜……”“這次是炸彈,下次不知道會是什麼!這是對老大的警告!”爆炸案發生過後,組員們也有討論過,那個方向是費斯頓的住處,他們也猜測過各種可能,卻沒想過某種可能會變成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