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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頓的呼吸漸漸重了,“還沒好?”他的聲音沙啞。“沒這麼快。”風展諾不慌不忙的先抽出皮帶的一端,嗅覺瞬間被皮革和汗水的氣味侵襲,乾涸的喉嚨有點發緊,不用抬頭,他能感受到費斯頓也正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他。喉結慢慢滑動了下,接下來是重頭戲,那把小刀是摺疊式的,在摔下直升機的時候被重壓過,彈簧失靈,因為再也無法合上,所以被折斷刀柄,現在只是一個小刀片,費斯頓用過它之後隨手塞在腰前,它就在金屬扣和皮帶的夾縫裡。抬頭,視線交錯,距離那麼近,風展諾能感覺到布料另一邊傳達的熱力,他定格在那裡,費斯頓也沒有催促他,或許是忘了催促他。外面的撞擊聲沒有間斷過,安靜了一會兒,門口傳來一股燒灼的味道,烏利爾的人在用火槍燒開鐵門,只要割開一個口子拔出插銷門就會開啟。沒時間想別的,風展諾收回心思,頭貼近費斯頓的腰部,牙齒一用力,在刀片即將從縫隙裡落地的時候他動作敏捷的接住刀片,汗水無聲的從額頭滑落,“行了。”從齒縫裡發音,他退後幾步。費斯頓把身後的手儘量往後靠,往前做了個跳躍的動作,被綁住的雙手輕鬆的回到正面,風展諾嘴裡還咬著刀片,他重新系好皮帶從他口中接過,碰到溼潤的嘴唇,刀片上有血。“你被割傷了。”當聽見費斯頓這麼說的時候,風展諾才舔了舔嘴唇,殷紅的顏色出現在男人的嘴唇上,有種出乎意料的魅惑力,尤其是他舔著嘴角的時候,那滿不在乎的神態,“傷到舌頭和嘴唇,不算什麼。”費斯頓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對殺手來說這點傷確實不算什麼,他完全不必大驚小怪,但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可以小心點。”“我已經很小心了,”鮮血的味道,在風展諾說話的時候他的嘴角一直有血滲出來,“這是好事不是嗎,你的刀夠快,剛好我們的時間不多。”互相用刀片割斷手腕上的塑膠繩釦,“再說不受傷怎麼會知道凱達組長這麼關心我。”“你叫我凱達組長?”已經很少聽見了,費斯頓鬆開雙手把他拉到面前,他抬起風展諾的臉,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麼總是能這麼輕易的挑動他的心思,就算在這危急的時刻。看出他的不滿意,風展諾一下子靠近,明晃晃的光線下,海藍色的眸子灼灼凝視,“費斯頓·凱達。”他緩緩的說,無情的音調,卻在開口的時候猛然把唇印了上去。抱緊費斯頓的頭,鮮血的味道充滿在這個不知道該用什麼概括的吻裡,這實在不是適合的時機和恰當的場合,但他現在就想這麼做。一個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吻,他的血,侵入費斯頓的口腔,牙齒、舌頭,口腔內壁,每一個角落都被他的血佔滿,粘稠的觸感,唾液和血的混合,原始而暴力的親吻,令人熱血沸騰。費斯頓不瞭解這個幽靈,在他忽遠忽近的態度裡他無法發掘更多,可能只要再過幾秒鐘門就會被開啟,三秒鐘內他們會被射成蜂窩,可看看他現在在做什麼。在無聲的魔咒裡,他繞上那受傷的舌頭,品嚐到了鮮血的滋味,幽靈的血液,其實和普通人一樣,乾裂的嘴唇,舌頭上溼潤的觸感,風展諾那受傷的嘴唇和舌頭都被費斯頓好好舔舐了一遍,就像品嚐一道美餐,緊緊按在他臀部上的手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到最短。正因為是不合時宜的地方,慾望似乎來的特別強烈,風展諾重重吸咬了一下費斯頓的舌頭,用力揉著他的臀,呼吸粗重起來。“夠了。”在即將失控前一把把他拉開,費斯頓擦去嘴角的血跡,平復著呼吸,也用袖子把他嘴角的血跡擦掉,兩個人看著對方,都覺得口乾舌燥,風展諾推開他大笑,“刺激,從來沒這麼刺激過。”帶血的笑容,可以魔魅而張狂,也可以保持著微笑卻透露出陰冷,幽靈從不需要被人瞭解,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門外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費斯頓面容一凜,“過來!沒時間給我們浪費!”“沒人提醒你嗎,還是你忘了,我是個幽靈——”突然沉下的笑聲,詭秘的氣息還沒散盡,費斯頓拽起他的手臂,“別廢話!上去!”蓬,門被踢開,只聽噠噠噠,一連串的機槍掃射,室內的椅子瞬間散架,一陣灰塵瀰漫,等槍聲停下,烏利爾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視線所及,裡面沒有一個人。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正確的來說是囚室,關不了幾個人,凡是進去的人都會成為屍體被抬出來,所以從不需要擴建,也不愁塞不下人,但現在,不過這麼幾分鐘,關在裡面的兩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烏利爾寒著臉,“進去看看!”兩個手下端著機槍走進去,頭上忽然一暗,風展諾和費斯頓掛在頂上,腳下明亮的光線成了最好的掩護,陡然躍下,一人一腳正中敵人頭部,那兩個人手上的機槍被奪,其他人衝進房裡,但被凱撒和幽靈拿到了槍,局面已經不是他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