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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拿槍指著他,把他按在牆上強迫他回應他的吻,又是誰藉著按摩的機會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游移撫摸,在不合時宜的地方擦槍走火也不止一次,如果這都不算勾引,不知道還算是什麼。這些話風展諾都沒有說出口,但費斯頓從他詭秘的笑容裡看的出來,威爾覺出異樣,剛想追問這是什麼意思,調查取證的車來了,他們認出費斯頓,和他打招呼。費斯頓走回自己車旁,開啟車門,“這裡有些事要交代,我一會兒送你們到酒吧。”這裡距離紅唇酒吧已經有一段距離,他們的車都不在這裡,威爾對他的話沒有質疑,回到車上,風展諾卻朝費斯頓走去,“從明天起,我會留意目標。”說完他轉過身,很快進入人群,費斯頓凝視他離去的背影,幽靈不是威爾,他從不服從於某個人,他就他,是風展諾,剛才的話是道別,一個殺手,對他主顧的道別,不參雜任何私人感情。走上街頭,讓自己像一滴水珠那樣融入人潮,風展諾覺得荒謬,他居然剛接下一個來自費斯頓的委託,而從明天起他要跟著威爾的行動,身後的視線一直都在,作為殺手的警覺心他當然不會毫無所覺,但他同時能確定,那是費斯頓的眼神。只有那個男人的眼神才具有這樣的穿透性,背後像是被什麼熱力包圍,猶如芒刺在背,他無法忽視,驀然回頭,彷彿就在等他回頭,有力的眼神和他相撞。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風展諾幾乎有種拔槍的衝動,費斯頓·凱達,他太危險,他讓他取消了離開的打算,留在芝加哥,但留下來,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殺手從不保護人,只會殺人,風展諾現在就在做殺人的準備。16來福槍,狙擊鏡,從高處向下看,能在某個教室裡找到威爾的身影,他確實長的不錯,金色的捲髮,也許有法國人的血統,陽光透過玻璃照射,他令人聯想起那些畫室裡擺放的大衛雕塑,只是還不夠成熟,留著些年輕人的單純。也許費斯頓就是看上他這一點,能在幾年都保持和威爾的穩定關係,那個凱撒竟然還是個長情的人,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受,風展諾忽然拿起電話,撥通一個手機號碼,“知道嗎,敢把你的小情人放在我的槍口下,你的膽子很大。”“你不會開槍的,這是你的職業操守,他不是你的目標。”費斯頓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太大的驚慌,周圍環境似乎是餐廳。透過瞄準鏡看著對面的教室,風展諾已經在這裡一上午,現在是午飯時間,當然,沒有人會給他送午餐,工作中進食也會分散注意力,所以他身邊只有彈匣,這麼算來,他打斷另一個人的用餐似乎不算太過分。“你警告你周圍的人離我這個危險人物遠點,自己卻在做相反的事,你確定想冒這個險?你的威爾就在我的準星裡,只要我扣動扳機——”“你不會那麼做。”電話裡的聲音那麼鎮定,隱約似乎還有笑意,“除非你要為我破壞自己的原則。”風展諾的手指動了動,但最終保持原樣,他對著電話冷笑,“我明白了,你用這種方式讓我動不了他,你給我設定其他目標,就是為了保護威爾。”他狙擊的目標是要傷害威爾的人,威爾也就算是半個委託人,他是關聯人物,而作為一個稱職的殺手,除非委託人先違約,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比如瑪伯麗夫人,否則的話,他不能對委託人造成任何威脅。“你就這麼關心你的情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的冷意變得猙獰。“為什麼不想想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故意在他面前說出你是殺手,想找理由殺了他,但你必須知道,如果他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費斯頓失去了吃飯的心情,鬆了鬆領帶,不知道要再怎麼說的更清楚才能讓對方理解。換句話說,威爾假如死在他手裡,他們之間就徹底鬧僵了。這種情況很熟悉,風展諾不是不明白。“有人跟蹤你,接著就是威爾被人追蹤,他只是個學院學生,背景很乾淨,他遇到的事當然是你造成的,就算他出事也只能怪你,費斯頓·凱達,不要拿我做藉口。”犀利的指出這一點,他的視線沒有移動,瞄準鏡裡威爾對此一無所知。“我懷疑那些人是為了阻止我調查那個賬本,還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知道凱達集團,但他們一定知道威爾和我的關係,現在想給我個警告,所以威爾成了最好的目標,就當是幫我,我希望你完成這個委託。”“幫你?”風展諾聽到這個詞,笑起來,“你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格雷格僱用我你就把他訓了一頓,你自己僱用我就有種種理由,我警告過你,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但你一次次和我接近,挑逗我,甚至和我調情……沒有比你更偽善的人了。”他的話似是誇獎,又像嘲諷。偽善嗎,費斯頓的笑容深沉,“我沒說過我是個多麼純潔善良的人。”風展諾沉默了一會兒,“不用再找更多理由了,用這種手段讓我留下,很像你會做的事。”他直接的說。而他的話費斯頓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