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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太糟糕了!”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陷入亢奮,踢開身上的費斯頓,現在他的嘴唇也在發燙,被他踢開的男人站起來,臉上傷痕斑駁,佈滿血絲的眼睛變得更紅,凌亂的外表無法掩飾同樣的投入,“我看還不算太糟。”風展諾微微闔了闔眼,“讓開,如果你不想再犯錯。”“等等,”費斯頓攔在他面前,“我說過,你要從我手裡逃走沒這麼簡單。”他終於還是拔出了槍,風展諾沒有武器可以抵擋,費斯頓走近,多了傷痕的臉不再有矛盾,“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事嗎?將你逮捕,就在這裡,現在——”一聲雷鳴,從高處可以看到雲雨在上空聚攏,灰藍色的雲團裡又閃過幾道電光,滂沱的大雨沒有任何徵兆的傾倒下來,似曾相識的場景,風展諾腳步一停,兩個人站在雨中相對。費斯頓那頭濃密的黑髮在淋溼之後變得捲曲,堅毅的眉宇下那眼神的力量彷彿能把人吞噬,“這次沒有降落傘包,你也別想用其他方式逃脫。”他拿出手銬。“真是無情,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生死之交?”潮溼的發貼在額頭上,風展諾看著他手裡的槍,“要不要來打個賭?你敢不敢對我開槍?”他點了點胸口的位置,“不是別的地方,是這裡。”心臟。雨水之下他的笑容狡猾而冷漠,一步步退向身後的鐵門,費斯頓手裡的槍直指著他,紋絲不動,食指押著扳機,卻沒有按下,最終,他們的目光在雨中交匯。嘩嘩的雨點聲裡,雨水迷濛了視野,費斯頓的頭頂高處有一道閃電劃過,而他還是站在那裡,在電光下注視著他,還舉著槍,像一尊雷神,被雨水無情的沖刷,面板在冷冷的雨絲當中緊繃,一如他的臉色。風展諾停了停腳步,最後他還是跨了出去,心神才一放鬆,費斯頓突然朝他接近,腦後一痛,他手還沒從扶手上放開,只聽咔嚓一聲,冰冷的手銬落在他右手腕上,“你被逮捕了。”赤愛殺手 囚禁慢慢回過頭,風展諾眼裡的溫度降到冰點,費斯頓在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難辨含義的笑容,他被逮捕了,這是昏厥前最後的一個意識。費斯頓沒有手下留情,一擊得手,他知道他的承受能力,並且不會讓他有機會像第一次那樣在他面前逃脫,確定手銬不會鬆開,他帶走了昏厥的風展諾。就在八月的某一天,風城,就在這棟樓的天台,多變的天氣見證了這一切的發生。世界級的超一流殺手,人稱幽靈的伊恩·諾伊,被逮捕了。等風展諾醒來,到時候他應該會對自己承認,在那一刻是他放鬆了警惕,當費斯頓那樣拿著槍卻沒有對他扣動扳機,他以為自己在這場曖昧的角鬥裡獲得勝利,可事實顯然並非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的意識逐漸恢復,周遭的感覺令他一度懷疑自己還沒清醒過來,他的記憶停留在天台上,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從背後給了他一擊的費斯頓,耳邊的雷鳴聲,還有微冷的雨點……而現在,他被溫暖包圍,水流聲和熱氣充斥在他周圍,空氣是潮溼的,溼潤而安全的感覺,他能感到自己赤裸的躺在某個地方,要他描述是在什麼地方,他會說是浴缸。他浸泡在浴缸裡,潮溼的水汽掛上他的睫毛,淡褐色的頭髮顏色變深,露出精緻犀利的五官,水珠從他赤裸的胸口滾落,他看了看周圍,那眼神像是還沒弄清楚自己在哪裡,但不到半秒鐘,目光就變得冷靜,機警的像是習慣了叢林的野生動物。“你現在不是在監獄,當然這裡也不是警局,”費斯頓看了他很久,從他昏迷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在我家。”眼前出現了唯一的談話物件,風展諾很快適應了現在的環境,“我該說我很高興自己沒從牢房裡醒來嗎?”他眨了眨眼,掉下一滴水珠,“你逮捕我,到你家?”他這麼問的時候笑了,微微眯著眼,像某種動物,像是看破了費斯頓這種行為下的真實意圖,“為什麼不把我關進監獄?”費斯頓走上去抓起他溼漉漉的頭髮,兩張臉只距離幾英寸,“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想進監獄,”他捧著他的臉,手指緊緊扣著他的後腦,耳後脖子上,那裡有個血紅的牙印,“不管你怎麼想,你現在哪裡都不能去!”費斯頓留下齒印的地方,現在他的手指在磨蹭,他的話聽起來另有含義,風展諾的身體探出水面,他的一個手被拷著手銬,搖晃一下,銀色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另一頭是浴缸的扶手。“當然了,你逮捕了我。”不以為意,他動了動手腕,笑容再度回到風展諾的臉上,彷彿洞悉一切,“你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而放棄自己的原則。”“私人感情,你在樓頂上不是否決了?”費斯頓挑眉,陰霾還沒從他臉上退下,扔給他一條毛巾,“我不能讓一個殺手在外面逍遙法外,這就是我的原則。”他很明確的回答了他的疑問,“抓人是我的指責,你要殺人,就要有本事從我手裡逃走,沒本事逃走,你就要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