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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的時候,視窗那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不是說我們這種人不講感情,誰講感情誰就死?”這句話是鮑勃說的,現在也是他站在門口發呆,像個父親不放心出門露營的孩子,鮑勃惱羞成怒,“嘿,小子,我是擔心fbi找我麻煩——”“鮑勃,你說人真的能做到無情嗎?”這句話打斷了鮑勃準備好的解釋,充滿諷刺意義的問題,這次輪到鮑勃沉默了。這是個永遠的課題,人如果能斬斷自己的感情,那也不再能稱為是人,再無情的人也有自己的弱點,鮑勃儘管這麼對他說過,卻也知道,那只是相對而言,儘量不投入任何感情,那才能活的久。“人做不到無情,但是能做到剋制自己的感情。”背對的身影,從那個方向傳來的話含義莫名。鮑勃忍不住看著那個方向,意味深長,“你有什麼感情需要你去剋制嗎?”回答他的是一陣大笑,“鮑勃,我只是說人都要學會剋制,假如哪天某種感覺給自己帶來麻煩,那說明到了它該完結的時候了。”剋制。老鮑勃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看他老糊塗的,沒錯,與其說幽靈比任何人都無情,不如說他比所有人更懂得剋制,正常人會把這當做一件痛苦的事,但對這個年輕來說,也許是種享受,是一種成果。控制好尺度,這就是做這行的秘訣。任何事都在相應的尺度內,每時每刻都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時刻保持清醒,即使再如何深情款款,風度灑脫,那只是表面,隱藏在深處的殺手的靈魂,時時刻刻警惕著。但是當一人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鮑勃作為中間人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一個這樣活著的人,他真的算是活著嗎,那些在行動任務中失手死去的殺手,面對死亡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得到解脫?而還未解脫的這些人,還在這個世界上。伊恩,這個幽靈令人恐懼,使人顫慄,但鮑勃這時候看著窗前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的卻是憐憫。同時他也怕這個年輕人,一個能親手把自己在意的東西了結的男人,是應該讓人懼怕的。鮑勃悄悄離開了。風展諾還坐在窗前,這天氣和他第一次遇見那個fbi的時候一樣,突然的雨,毫無徵兆,就像他和費斯頓·凱達。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對那個fbi有所不同,但這種變化還在他的控制之下,雖然確實有點危險,所以他打算暫時離開芝加哥,st小組應該短時間內不會移動,而他可以去別的地方休息段時間,或許再接幾個國外的委託。做好這個打算,他合上眼,窗外的雨水敲打在玻璃上的節奏就像樂曲,在心裡哼著曲調,半空中劃過的指尖流暢跳躍,那缺失了指紋的部分忽然莫名的一熱,他停下手,想到了某個人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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