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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然後開啟門,付了錢,把熱騰騰的披薩放在桌上,“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它們都吃光了——”他衝著浴室喊。“多少給我留點,否則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顯然他們都沒有在半夜煮東西吃的興致,太餓,而且有些懶,這也許是接連的激烈到極致的歡愛之後的後遺症。費斯頓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從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經適應了那種感覺,風展諾觀察了他好幾眼,確定他沒事,然後準備開啟盒蓋去撕披薩,手剛按上披薩盒,忽然升起異樣的危機感,有什麼不對勁,腦中有個念頭閃過。“開門!”他大喊,費斯頓眼神一變,沒有多問,踢開門,披薩盒劃過半空,在他們的視線中往遠處墜落,在距離房子十幾英尺的地方炸開,火紅的光芒照亮夜空。再差幾秒鐘,爆炸的就不只是披薩了,他們看著被炸藥毀掉的宵夜,飢餓感完全消退。“電話被竊聽了。”費斯頓檢查完電話,沒有找出可疑的東西,抬起頭,他看著門外的電話線,風展諾明白他的意思,“竊聽器是低階的手段,而且太容易被發現,電話線路竊聽是個好辦法,但這也說明對方不是一個人。”“在披薩送上門之前,只要引開送貨人的注意力,在裡面放進一個炸彈不是難事。”猜測可能的過程,鬆開浴巾,費斯頓回房套上衣褲,出來的時候手上還裁著一副手套,“從炸彈的碎片上也許能找到線索。”他去取證,風展諾不能阻攔,拿著槍在周圍警戒,平靜的夜晚就此被打破,爆炸聲吵醒了周圍的居民,警車很快會到。雖然費斯頓被停職了,但關於他的訊息還是傳的很快, 百分之二恐怕沒有多少人面臨暗殺和死亡的時候會像費斯頓這樣,不留在安全的地方,反而走上大街。費斯頓開了車,他把車停在街道上,兩個人下車步行,一前一後,有時候也並肩,這場有目的性的逛街,在別人眼裡很像兩個男人為了公事而一起出行,卻沒有人知道在這表面之下隱藏的真實。“你一定不經常出門?”在陽光下,費斯頓發先風展諾的面板看起來還是比常人要白一些。“沒發現嗎,我習慣在夜晚行動,當然白天也有,不過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說到這裡停下,他站在街上,找尋那些便於射擊的地點,高樓是不錯的選擇,從那上面射下來的子彈難以防備。走向人多的地方,風展諾在上班高峰期擠入人群,也拉了費斯頓一把,讓他和他一起擠在過馬路的人堆裡,“你是當誘餌,不是來找死的。”他捉醒他。“有你這個保鏢想死也不容易。”警戒的目光從周圍的建築物一一掃過,費斯頓沒有大意,“你的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原因是什麼?”手插進口袋,確認槍的位置,風展諾繼續往前走,“聽過夜視訓練嗎?”費斯頓看向他,“在空曠黑暗的地方長時間的注視目標,距離越遠,視覺誤差越大,但如果能做到在黑暗中得到準確資料而不出錯,讓眼睛準確捕捉到微小目標的遠近距離和大小,就等於擁有夜視能力,但這不是光憑視覺,還要靠直覺,連同其他感官的共同作用。”說簡單點,夜視能力不是說練就練得出來的,並不僅僅只靠視力好,而顯然,風展諾的意思是他經常對自已進行這樣的訓練。作為殺手的成功不是偶然或是運氣,而是付出之後的必然,費斯頓的目中流露出激賞和感慨,“所以,幽靈才是幽靈。”這句話並不是作為私人身份講的,而是出自g小組首腦之口,風展諾聽出了不同,回頭挑了挑眉,“警察的稱讚我一向樂於接受。”“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對上他的目光,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費斯頓和他一樣忍不住笑了,風展諾走向一家咖啡店,“我可是個記仇的人。”店裡排著隊,他是很有耐性,但不想把耐性用在這裡,剛要走,費斯頓拉住他,穿過隊伍走到前面,“黑咖啡,不加糖,你呢?”對店員說完,他問他。“那就雙份。”他訝異的發現,收銀臺後的胖子滿臉笑容的優先收了費斯頓的錢,並且把兩杯咖啡給了他。這當然引起了後面排隊人群的不滿,有人發出抗議,胖子把收銀機一關,滿臉不高興,“吵什麼吵什麼!不想買就走人!”有的是熟客,早就習慣這個場景,“那位是警官,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來都不用排隊,是不是託尼?”“那當然!只要凱達先生光顧我,別說不排隊,不收錢都無所謂。”被叫做託尼的胖子回答的毫不猶豫,大嗓門直到兩個人出了門還能聽見。“你做了什麼,這個託尼對你這麼禮遇,要知道在人滿為患的早上捉前買到一杯不用排隊的咖啡可不容易。”開啟蓋子唱了一口,風展諾對它的好味道感到意外。“他是一個案子的被告,搶劫案,因為他有前科,同時也是嫌疑人,當時他快被送上法庭,但案子有疑點,我不過是還給他一個清白。”端著咖啡在路上走,費斯頓的背影看起來和其他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