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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慢慢指向自己身下,在引起別人更多遐想之前勾唇,“包括你的地板。”酒液衝灑在他腹部的傷口上,空氣裡的血腥味被冰冷幹冽的味道衝散,傷口像是被火焰點著了,黎凱烈吸了口氣,傷口受到刺激,他皺起眉,臉色更加陰沉,這種陰沉的臉色卻賦予他深刻濃烈的五官一種叫人窒息的誘`惑力,那是屬於男人的,屬於力量和性`感。整瓶酒被他從頭上淋下,他的臉上幾乎沒有帶妝,除了抹下的一層粉質,沒有其他,當然也許原因是他的這張臉根本不需要化妝,他整個人,不光是他的臉,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被酒淋溼之後,棕紅色的頭髮似乎在燃燒,沾水之後有些微卷,髮梢的水滴和他胸口的一起往下流淌,順著整個赤`裸的胸膛……從喉結、隆起的胸肌、勻稱的六塊腹肌,一直到黑色亞光的皮褲上,滲進腰部,讓人忍不住幻象那些酒液又流淌到哪裡,點燃了什麼。這個男人的魅力不僅僅在於他會放電的眼神,適合親吻的嘴唇和引起人體本能欲`望的身材,他身上還有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狂`野張揚,那種強烈的意志,任何問題都無法將他難住的自信感,就像一個發光體,有雄獅般壓倒一切的氣魄和魅力。酒吧裡鴉雀無聲,只有電視機裡的播報還在不斷重複,外面的騷亂卻像是和這裡無關,有人就算不是他的歌迷,還是難免被他這樣的人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他天生就適合舞臺,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他存在,就不會是平凡的,只要他到來,任何地方都會成為他的舞臺,巫維淺冷眼旁觀,得出這樣的結論。但這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這間酒吧的主人,他的反應和別人完全不同。“在你造成麻煩之前,請你結賬離開。”巡視過地上的狼藉,看著不斷從頭髮上滴下的酒精,他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線,那種態度顯然是將黎凱烈視作一個超級麻煩。造成所有騷亂的男人不以為意的聳肩,沒有什麼自覺,赤`裸的胸膛繼續在人前展現,引來更大的尖叫聲,也讓另一邊鏡片後的眼神更加冷厲。一條鉑金鍊子被扔在吧檯上,是從黎凱烈手上脫下的,如同鎖鏈的粗獷形狀,一環扣著一環,“身上沒帶現金。”鏈子在吧檯上,茉莉抓著托盤,她的眼神“虎視眈眈”,心裡不斷默唸祈禱,至少落到boss手上的東西她還能摸到碰到!噢!他把鏈子收好了,她能撫`摸到利歐帶過的手鍊!下一刻,那條鏈子朝她飛過來,“哐啷”,托盤掉在地上不斷滾動,茉莉整個人都像是在夢裡,接住巫維淺扔給她的手鍊,幸福的快要昏死過去。尖叫聲此起彼伏,茉莉緊緊抓住那條鏈子,誓死捍衛,酒吧裡至少還有二三十人,沒有追去體育場的他們從震驚到狂喜,這時候醒悟過來,蜂擁上去,有的去搶奪茉莉手上的鏈子,有的湧向黎凱烈。那沾著滿身酒氣,卻像是散發出致命香氣的男人正低頭看自己的傷口,對周圍的混亂彷彿一點都沒有防備,只有近處的巫維淺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人群蜂擁,在要接近到他的那一刻,一聲巨響!更大的爆裂聲響起,四處濺開的玻璃渣讓人來不及躲避,吧檯裡的手往外一伸,茉莉被巫維淺拉到邊上,黎凱烈手裡的伏特加酒瓶被整個摔碎,就在他和他的歌迷之間,“我說,不想受傷的話,就不要過來……”踩著滿地碎渣,緩慢的重複先前的話,他的臉色讓人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酒精刺激傷口的疼痛,緊緊皺起的眉還沒有鬆開,隆起的眉宇在眼部落下深深的陰影,那一瞬間的表情,近乎恐怖。受到驚嚇,所有人都停止上前的腳步,卻在持續著騷動,他們的身上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當興奮與恐懼感同時佔據人的思想,腎上腺素激增,所有人都湧起一股戰慄,一雙雙燃燒著烈火般的眼神,隨時都可能失去理智。黎凱烈視而不見,皮靴踩過地上的碎渣,往前走了幾步,被酒精洗過的傷口觸目驚心,就在他腹肌的旁邊,完全能描繪的出匕首的形狀,壓抑著怒氣和疼痛使得他的表情顯得異常可怕。“借個電話。”他用低沉的語調說,聲音裡像是有什麼就要爆炸,巫維淺指了指吧檯另一邊的牆上,“在那裡,打完請離開。”他繼續整理他的賬目和酒櫃。對他來說,黎凱烈和任何客人都沒有區別,只要他負責賠償店裡的損失,不帶來更多的麻煩,他不介意遭受更多損失,也許可以把店關閉,在裝修的時候休息一週時間。巫維淺所指的方向確實有一臺電話,就嵌在牆上,竟然是投幣電話,在這個到處構架著網路,人人都有手機的時代,他指給他一部投幣電話。黎凱烈眯著眼看著吧檯後的男人,“這就是你的電話?” 針鋒相對“你在耍我嗎?”上臺當然不會帶行動電話,用那種方式離開,更不可能帶著其他聯絡工具,黎凱烈為傷口消過毒,也添了更多痛楚,顯得很不耐煩,被他的這種回答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