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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特!”薇薇安驚叫,卻不敢走近,纖細的手臂抓起那個殺手,不情願,但只能抬頭看黎凱烈,“你進去,照顧他。”這時候她看起來完全不像十二歲的孩子,無論是語調還是說話的方式,她的眼神和動作,都成熟理智,如同女王,尊貴而不可違背。“看來有人該給我個解釋了。”黎凱烈一揚嘴角,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疑問,他直接從視窗翻進房裡,抱起地上的巫維淺,客廳早就被打爛,樓上的臥室安然無恙,他找到房間踢開門,把人放在床`上。房間裡乾淨整潔,窗臺甚至還放著一盆蘭花,蘭花不好養,但它長的很好,可見主人非常細心照料,除此之外,房裡還有幾幅油畫,還未畫完,看起來是出自巫維淺的手,這讓黎凱烈很意外。“你到底是誰?”看著躺在床`上胸口中槍卻沒死的男人,他眼裡的興味更濃。不可否認,他每次撩撥巫維淺,都是有目的的,而在這一次次之中,似乎有什麼在一點點改變。“離開這裡!”尖細的童音突然響起,薇薇安站在門口,對他的臉色只有厭惡兩個字,“克勞迪家族的人,不要以為你能瞞得過我,我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離他遠點。”克勞迪家族,這個詞一從她嘴裡出來,黎凱烈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巫維淺曾看到過兩次的綠光這一次明白無比的出現在薇薇安的眼前,不是純粹的綠色,確切來說他的眼睛還是灰色的,但也是綠的,那綠光就像是野獸的眼睛在暗夜裡會折射出的反光。“我該殺你滅口嗎?”他站在床邊看著她,聽不出這句話是認真還是玩笑。但那一瞬間的神情讓薇薇安警戒起來,她抬頭和他對視,露出妖冶冰冷的笑,“你能殺得了我嗎?”少女的臉上顯露出成熟女人動人的風情,這本來是很矛盾的現象,但在薇薇安身上很完美的融合,黎凱烈看了看她,又轉頭看巫維淺,“還是,我試試看能不能殺了他?”他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溼潤的血液很快佔滿他的手掌,子彈就在巫維淺的身體裡,他的心跳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如果不是黎凱烈,其他人一定會把他當成屍體的程度,薇薇安尖叫起來,“不許你碰他!”“不許碰他?”黎凱烈半眯起眼,他身上的繃帶在滲血,傷口陣陣作痛,痛楚讓他身上的狂暴的氣息變得明顯起來。“放開他,你這樣會害了他的。”為了巫維淺的安全,薇薇安試著放低姿態。“怎麼害?他已經……”如同是惡意的玩笑,黎凱烈指著床`上的人,卻在視線轉過去的下一刻臉色微變,巫維淺的唇色發白,沒有一點血色。“怎們回事?”他急忙按著他的心口,掌心下是冰冷的,沒有熱度。薇薇安焦急的跑過去,瞪了一眼略顯緊張的黎凱烈,“他如果為此受到折磨,因為你而受到傷害,我不會放過你!”雖然很擔心,但她不能再靠近,薇薇安焦急的在周圍繞圈,血的味道太過刺激了,她必須求助於這個男人,“把子彈從裡面取出來,儘快,你能做到嗎?”拋開厭惡和反感,她讓黎凱烈這麼做。他到樓下找出那把水果刀,走到床邊,幾乎沒有猶豫,從傷口上劃開十字,伸出食指到黎凱烈的傷口裡,試圖尋找子彈的痕跡,更多的血洶湧而出,整個床鋪都被染紅。薇薇安在房裡走來走去,顯得很煩躁,她甚至不敢轉過頭去,直到聽見一聲細微的呻`吟,“把你的手從我身體裡拿開……”巫維淺醒了,黎凱烈拿著帶血的子彈放在他面前,“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血的手指,比子彈上的血跡更猩紅,沒有用刀,而選擇用手,在傷口深處挖掘,野蠻又殘暴的方式,正如他臉上此刻的表情。“去把櫃子裡的藥拿來,你知道在哪裡。”巫維淺低頭看自己的傷,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空氣裡飄浮的不安定因子。“如果我不呢?”和他一起看著那兩道一英寸深的傷口,黎凱烈的聲線像是火藥在摩擦,有些試探的挑釁。現在的巫維淺讓他想念起前一刻躺在他懷裡時候的虛弱模樣。“我可以讓薇薇安去,但你不要再指望我會回答你任何問題。”失血使得巫維淺的面板蒼白,黑色的睫毛顫動,他笑著扔下籌碼。他在賭,賭黎凱烈的反應,看到了今晚的事,他必須確定這個男人的面具下有多少真實。黎凱烈和他對視了幾秒鐘,轉身下樓去了。薇薇安站在房間的角落裡,這時候才慢慢走近,看到他微微牽動的嘴角,她擔憂的望了一眼門口,“維爾特,你必須輸血,打電話給瑪薩好不好?不要再接近那個男人,他會給你帶來厄運。”“這是你的預感?”躺在床`上不動,巫維淺看到她點頭之後,陷入沉思。薇薇安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她的家族特性令她具有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能力,這讓他不得不重視她的話。“他也是我的厄運。”黎凱烈回來的速度出奇的快,踩著帶血的步子走進來,現在整棟公寓都像是命案現場,從樓下到樓上,一路都是從巫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