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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狂妄或者說是自信,活過三百年的男人在感到可笑之餘也有一絲心驚,他沒有忘記對方是怎樣打亂他的秩序,讓他感到煩躁的,黎凱烈有這樣的本事,他本身就會在不知不覺間影響別人的情緒,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影響力。強者在遇到挑戰的時候不會逃避,而是迎戰,用一切辦法壓倒對方,獲得勝利。站在樓梯口,巫維淺這時候才發覺是自己挑起了對方的野性。“欲`望?那不過是人的本能,你是在勾`引我嗎?”從樓梯上走下來,如同嘲笑般的回答。“誰勾`引誰,還不一定。”相似的回答扔回來,黎凱烈對他眼神的變化十分感興趣,“本來只是想看看那幫老傢伙的目標是誰,沒想到那麼帶勁,巫維淺,是你讓我加入遊戲的,我進來了,你怎麼能置身事外?”“他們要你做什麼?”不失時機的問,巫維淺走到他面前三步之遙的距離。“他們只不過要我從你這裡找點東西,安排好了我就去你的酒吧……”“為了試探我的反應,你順便利用我保護莉迪亞公主,也掩飾你真正的目的,果然不愧是克勞迪家族的人,任何情況下都會極盡所能的利用一切資源,我還以為你只能出賣色相,現在看來至少還有其他可以出售的東西,還算不錯。”至少能讓他亂了方寸。對上那雙侵略者的眼,巫維淺銳利的打量迎來更灼熱的目光作為回應。“聽到你的誇獎真不容易。”一隻手朝他抓過來,黎凱烈猛的拉近兩人的距離,“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這麼說著,他的手在巫維淺冰冷的視線裡從胸口滑到腰部,“如果我對你做什麼,你好像不能反抗……”“你要試試嗎?”掃了一眼黎凱烈襯衣裡露出的繃帶,巫維淺想起薇薇安說的話,看起來,會為他帶來厄運的男人自己也不見的有多幸運。“我真的很想試。”黎凱烈狀似遺憾的嘆息,鬆開手,狂亂的頭髮被他抓向腦後。天色大亮,早晨的陽光變得更加明亮起來,外面的街道,汽車開過的聲響將這一夜的詭秘畫上終結,最終,兩個傷病員在對峙幾秒鐘之後選擇各自退讓,巫維淺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身上的威懾力。轉身打算回到樓上,他走了幾步,踢開腳下的碎玻璃,“你回去告訴他們,我身上的……”蓬——身後突然襲來重力,狡猾的獵手藉著瞬間的優勢撲倒他的獵物,眼鏡被撞飛出去,碎裂聲裡黎凱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太疏忽了。”他的笑聲裡有種優越感,但笑不過三秒,巫維淺聚起剩餘的力量驟然反擊,後腦狠狠撞過去,在聽到悶哼的同時揚起手肘,可惜,身上的傷勢讓他力不從心,姿勢調轉,手腕被鉗制,他被膝蓋頂住腹部,胸口的傷勢在黎凱烈的手下湧上潮水般的劇痛。“別忘了,你傷的不輕。”好意的提醒裡有威脅的成分,黎凱烈看著被他壓制在身下的男人,興起由衷的滿足,“對,就是這種眼神……”憤怒、無畏、倨傲,在冰冷裡火光閃現的黑眸,他身體的某個部分蠢蠢欲動,那是愉悅,還有興奮。“你越是抵抗,越是讓人覺得刺激,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動,我對男人本來是沒興趣的,如果為你破例……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且這都怪你。”咬住他的耳垂,黎凱烈暗啞的嗓音裡多了些其他的東西。巫維淺這種人最易挑起征服欲,他和他的每一次吻都熱烈的像要焚燒起來。“給我滾開!”刀鋒般的犀利,黑色的眼睛裡有憤恨和惱怒,緊貼在巫維淺身上的雄性軀體在磨蹭他。黎凱烈半點都沒有為自己的乘人之危感到羞恥,放開了按在他胸口的手,“可惜現在由不得你,你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黎凱烈的手在他臉上輕拍了幾下,粗重的喘息聲噴湧在巫維淺的耳邊,帶著血絲的舌尖從他脖子上舔過,留下破碎般的紅色印記。巫維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血液的流失不能給他帶來死亡,但會帶來接近死亡的虛脫感,還有幾近麻木的疼痛,他的目光冷淡,但眼神已經無法聚焦,這就是薇薇安說的危險,失血過多不一定會死,但會帶來其他的後遺症,而且是永久性的傷害。對他而言的永久,那將是真正的永久。“知道我為什麼吻你嗎?”突然停止掙扎,巫維淺抬起下巴看著上方,話還沒說完,帶著嘴角譏誚的弧度,他閉上了眼。這也許是上帝安排的命運,也許是惡魔開的玩笑。以為自己站在局外的男人還是被算計了,他陷入獵人佈下的陷阱。黎凱烈抱著他在地板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懊惱,對於那沒有得到的答案。薇薇安在樓上沉睡,她需要休息,樓下的聲響她一點都沒有聽見,當她醒來,已經是中午,午後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一切都沒有改變,但薇薇安面對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維爾特?!”大喊聲在空蕩蕩的公寓裡迴盪,樓下的地毯上多出一灘血跡,她從來沒有這麼驚慌失措,維爾特被帶走了!那個男人要把他交給克勞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