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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男人還有著毫無自制的自信心,即使黎凱烈是有所準備,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卻不禁要為這種冒險的行徑感到憂心。“原來這就是你的想法,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人。”黎凱烈瞧了眼周圍滿臉狐疑的人群,從剛才開始,巫維淺說的一直不是英語,而是中文,令他也不自覺的用中文回應起來,而在這片區域很少有中國人。連這也考慮到了嗎?黎凱烈唇邊的笑意複雜,什麼都沒有反駁,幾步走過去,避開巫維淺的背部的傷,慢慢環上自己的手臂,“我從來不怕挑戰。” 賭徒的賭注沒有暴怒,也不急於表態,前一刻的發作猶如一場陣雨,黎凱烈發`洩完情緒,聽巫維淺說出這些話,本該氣急敗壞的他這時候卻顯得很平靜,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融合在暴烈狂`野的外表下,似乎是在強調他本身強硬的內在,和他的不輕易妥協。不馴的眉宇挑起,眉骨附近被碎石劃傷,細微的傷口令他那張過分帥氣張揚的臉多出原始而野蠻的痕跡,“你是不是要被逼到沒辦法才肯說出這些話?明明看起來是個這麼冷淡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別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後悔說的太多,巫維淺推開他的時候抿起嘴角,留下一點自嘲的弧度,“莉迪亞他們的車沒事。”他轉開目光,看到等候在人群裡的沃夫,手裡抱著莉迪亞。“你在轉移話題。”黎凱烈猛的抓住他的手腕,眉骨下有鮮血,身上有擦傷,他抓著巫維淺的手像烙鐵似的把他鉗制住,充滿野性光芒的眼神隱隱閃爍,“你就是要被逼到這種程度才肯說出這些話,你那些多餘的擔心和考慮……其實自以為是的是你,活的太久讓你變得膽小了,沒人要你考慮那麼多。”一手抹去臉上的血,空氣裡的煙塵讓呼吸變得灼熱,黎凱烈的嗓音乾燥低沉,放肆的用他特有的眼神凝視著他,“和你的年紀相比其他人都變得幼稚,在你眼裡是不是都像小孩子?包括我。”“還要問這種話到什麼時候?看看周圍,這不是在拍電影,沒人陪你在這裡瘋。”巫維淺皺著眉頭甩開他的手,如果黎凱烈在他眼裡是個孩子,那也是個令人頭痛,頑劣不堪,叫人不知該愛還是該恨的孩子。人聲嘈雜,災難性的大火正在被撲救,在這場混亂之中爭執的兩個人很快就不再讓人感興趣,他們附近一直有不少人,也許該歸功於不斷冒出的濃煙,沒有人認出這裡還存在著一位巨星。“很好,就這樣,當我是孩子也沒關係,維,就當我是個孩子。”含著笑意的話相當詭秘,聽不出半點怒氣浮躁,黎凱烈以獵人給獵物設下陷阱時候的愉快笑聲對他這麼說著,放開了手。巫維淺猛的抬起眼,他沒有忘記黎凱烈是個怎樣的人,這令他開始懷疑前一刻那瘋狂宣洩的惡毒言語裡,有多少是黎凱烈的真心,又有多少是出自刻意,只是為了激怒他。而不論真相如何,結果他確實說出了考慮許久並且不打算說出口的話,就在黎凱烈如願將他惹怒的那番言辭之下。“你這個狡猾的東西。”臉上被重重拍打了一下,在黎凱烈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巫維淺已經收回手從他身邊走過,煙霧瀰漫中,能看到他臉上彷彿有一絲惱怒和無奈混合的痕跡。他們兩個人的智商和應變能力都不低,就在剛才,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他們還用眼神交流,在煞那間獲得某種微妙的默契,但面對危險時候的默契並沒有延伸到其他領域,猜心這種本領不是巫維淺在漫長歲月中學會的事之一,而黎凱烈想要看出這個連靈魂的顏色都淡去的男人心底真實的心意,更不是件簡單的事。但不管怎麼說,在不斷的摩擦和曖昧中迸發的火花,已經用那炫麗的顏色和熱度將他們兩個同時眩惑了,儘管過程有一點暴力和扭曲不整,至少現在的結果看起來不壞。嘆了口氣往前走,巫維淺把雙手插進口袋,也許他確實像黎凱烈所說的,活得久了,會自以為是,但黎凱烈也有疏忽的地方,轉過頭,他細長微挑的眼睛往後輕瞥,“你不是要利用我對付克勞迪家族?那你根本不該對我說這些,如果我真像你說的只是為了利用你,被你拆穿之後一旦惱羞成怒而離開,你什麼都得不到。”黎凱烈的這種反應只說明一件事,而這個凡事都進行的狂`野放縱的男人並不打算掩飾。“你不知道我是個賭徒嗎?我已經下注,怎麼都要讓你和我一樣才公平。”他言語曖昧的說著他的賭注,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前方那個帶血的背影卻像是不打算理會,穿過濃煙正在走遠,他加快腳步追上去,“有沒有發現我們提到愛情語氣都有點不確定,我們都不相信那個東西,但是都想去相信。”“你錯了,黎凱烈,我一直相信。”停下腳步,巫維淺給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答案,而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不像在開玩笑,也沒有半點嘲弄和輕蔑。黎凱烈腳下一頓,那麼說的話,多年來和巫維淺一起經歷過感情的人一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