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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有你的敵人,我也有我的,這種情況下我們之間除了成為敵人,還有另一種選擇。”再一次,灰綠色的眼睛裡,有什麼喧囂翻騰起來,黎凱烈的眼神放肆的穿透進那雙神秘的黑眸。 談判破裂這句話裡的意思,裡面所透露的資訊,巫維淺能確定這不是黎凱烈說漏嘴,他表達的很明顯,他雖然“奉命行事”找上他,但他所站的位置,並不在克勞迪家族的陣營裡。“你和克勞迪家族到底是什麼關係?”處於這種非敵非友的狀態,瞭解對手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對他尖銳而直接的問題,黎凱烈的反應更直接,他大笑起來,巫維淺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用笑容掩飾什麼,然後他站起來,“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取答案?”兩個人雖然拉開距離,但這句話的語氣和曖昧的眼神,讓問題本身變得頗有深意。換了個坐姿,巫維淺靠在床`上,回了個不屑的微笑,“只要說到關鍵,你就用這種方法模糊視線,讓別人不自覺的被你轉移話題,最後忘記本來的初衷,你只會這一招?”“只要這一招有效,為什麼不用?”不以為意的回答,表明他果然不是個遵循遊戲規則的對手。“另一招更有效,你可以告訴我,你闖進我家的那天,讓你受傷的人是誰。”巫維淺一向擅於抓住重點,這也許是他在漫長的歲月中學會的本能,他的直覺比常人更敏銳,那天黎凱烈闖進他家,並不全是計劃中的事,之後才被對方當做機會利用。果然,這個問題一問出口,黎凱烈的笑容漸漸收斂,空氣裡的微塵漂浮不定,似乎有什麼正在凝聚改變,變的沉重詭秘,任何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周遭氣氛的變化,何況巫維淺並不是一個遲鈍的人。他的問題終於在幾分鐘後得到回答,“等你打算合作的時候,我會考慮告訴你答案。”說完這些話,黎凱烈走近,“你好好考慮,在你有答覆之前,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當然,你也別想從我這裡離開,如果不想讓我把你拷在床`上的話,你最好有點自覺。”當黎凱烈失去遊戲興趣的時候,他顯得異常冷漠,就像他曾經所表現出來的熱烈那樣,這種冷漠突然到來,就像孩子厭煩了他的玩具,消退的熱情換來殘酷的丟棄,連工作都放在一邊,極盡所能俘獲到手裡的獵物,現在被他囚禁在華麗的牢籠裡,不聞不問。在之後的兩天裡,巫維淺都沒有再見到他。就如外界所看見的那樣,黎凱烈是個歌手,除了和克勞迪家族不為人知的牽扯,他還有他的工作,得罪大導演麥凱金讓他的經紀公司和他本身都遭遇到一些負面的影響,《紐約每日新聞》幾乎不間斷的報道著他在曼哈頓期間發生的每一件事,任何訊息都可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巫維淺就住在這棟公寓裡,坐在陽臺玻璃房的躺椅上,悠閒的看著外面。在陽光下,一切陰暗和秘密都無從查詢,入眼的是大都市的繁華,空氣裡瀰漫的是金錢和浮華的氣息,他所在的這座別墅公寓有最好的防盜安保措施,防彈玻璃和電子鎖,還有些他不怎麼接觸,也沒興趣去了解的其他設施。他承認,他和現代的高階科技時代有些脫節,他不喜歡冰冷的電子器械,他喜歡一些更平和的東西,有時候他很懶惰,別人所見的冷淡那是他懶得給予回應造成的印象,儘管他的身體還是鮮活的,但他自己知道,身體裡的靈魂不再年輕。他是欣賞黎凱烈的,他的強烈的存在感給予他新的感覺,激起一些被他埋藏和遺忘的激情,也許可以稱為對生活的新鮮感,但當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一些奇怪的身體接觸的時候,一切就變得有些荒謬了。他居然被一個“年輕人”打亂了,這麼說也許很奇怪,但當時他真的有些狼狽,如果那時候博德沒有突然的出現,打斷了這一切,他不知道再發展下去,自己會是什麼表情,如果他真的……釋放在黎凱烈的嘴裡……想象那個場景,巫維淺頭痛的拿起桌上的煙,咬了一支出來,點燃之後重重吸了一口,看著繚繞在空氣裡的煙霧,他無意義的笑了笑,老天保佑,他揹負“永生”的另一個好處是他不用擔心自己會死於肺癌。“你想把這裡燒了?然後就能逃走嗎?”腳步聲逐漸接近,穿過煙霧,黎凱烈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放肆的笑臉。他坐在那裡一下午,久到忘記自己抽了多少煙,外面的光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下的,觸目所及,只剩下炫麗的霓虹,晃亂人的眼。“主人回來了,我這個客人應該做什麼?端茶?遞水?”嘴上這麼說,他還是坐在那裡,寬鬆的浴袍,洗完之後沒有打理的頭髮,手邊有一杯冷掉的咖啡,菸灰缸裡的菸頭被塞滿,足足有一包煙,來自黎凱烈的床頭。“有吃的嗎?”今天難得的穿得一身正式,藍灰色的休閒西裝襯托出黎凱烈高大健碩的身形,黎凱烈隨口問,這樣的對話,聽起來十足像是普通的主人和客人,只不過關係有點顛倒。“你的冰箱裡還有最後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