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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我這算是怎麼回事?”關上門,莉迪亞驚訝的靠在門上,不敢輕易走過去幹涉這場戰爭。“沒你的事,莉迪亞。”黎凱烈的語氣沒有和緩,沙發的表層被他緊緊按著,已經裂了,猶如無辜的牽連者被扯出內臟那樣露出裡面的填充物,皮革在他手指下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怎麼?這是你的遊戲?你這個傲慢的男人也有這種興趣,還是你也有你的目的?告訴我——”他猛的抓住巫維淺的領口,逼近的視線猶如冰錐,嘴角的一點笑意卻像要燃燒起來,把人燒的屍骨無存,邪氣而暴虐,帶著誓不罷休的威脅感。巫維淺卻始終是不動聲色的,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冰冷的眼鏡框架在他掌心裡早就扭曲的看不出原樣,被扔在地上,他輕輕哼笑了一聲,忽然專注的看著他,輕柔的握住他的手,“你是害怕了,黎凱烈,你在怕什麼?我既然答應和你合作,我會做到,你在怕什麼?出於什麼原因幫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在乎?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他突然握緊,收緊的力道緊到黎凱烈的關節發白,“我的過去和現在沒有關係,你要的只是個合作者,現在你有了,別做多餘的事。”逐漸冷硬的語調如同銀質器皿的碰撞,巫維淺的語氣就像在告誡不懂事的孩子,微微凌亂的頭髮讓他顯得比平時更凌厲,領地被侵犯的王者應該有和他同樣的眼神,帶著一點厭煩,黑色眼睛裡掀起細微的波瀾,那是浩瀚的將要把人吞噬的黑海。這就是那個巫維淺,那個屬於傳說的,活了幾百年的巫維淺,黎凱烈殘酷的笑起來。“我本來只要個合作者,但我很貪心,我會要走所有我想要的東西,你別想隱瞞,你的一切,包括內臟、面板、眼睛、舌頭,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黎凱烈往前衝了幾步,把巫維淺撞在牆上,兇暴的眼神似乎就此要把他分裂開來,“我恨不得挖出來全部看個清楚!看看你這具身體裡到底有什麼!”“你想知道?”巫維淺露出含義不明的冷笑,黑色的頭髮在淺色襯衣的領角邊緣劃出一個銳利的弧度,黎凱烈的肩膀被他突然抓住,劇痛中整個人往後倒下去,被抓起的身體又被扔在沙發上,巫維淺扼著他的咽喉,迅速襲來的蘊滿黑暗的眼眸整個籠罩了他。“我這就告訴你。”黑眸眼底的不屑和輕蔑更為濃重,那種近似傲慢的冷漠眼神從視線上方投射下來,巫維淺驟然俯身,他吻他的唇,如同刀鋒般犀利的吻,帶著甜蜜的觸感和同時襲來的劇痛。 死亡條件牙齒和嘴唇碰撞,一滴血順著兩人交疊的嘴唇流下來,觸目驚心的暗紅液體,吸進米白色的靠墊,巫維淺的手指還捏著黎凱烈的咽喉,輕柔的像撫`摸,又彷彿隨時都會用力下去,在黎凱烈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帶著嘴角的鮮血站起來,“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那滴血順著下顎滑進頸窩,在襯衣上化開一灘暗褐色,他抬起手,鮮血在他的手指上如同有著生命,匯聚到一起,重新隱沒在面板裡,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流露著些許譏誚,“這就是永生,在我血液裡充滿全身的力量,就算受再重的傷也不會死去,就算手腳全部失去,我也會活著。”他就像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神色平淡,“想要和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只有兩個方法。”“第一,自裁,只要我想死,用自殺的方式,我可以終結這一切。”在陽光明媚的早晨,站在客廳中間的巫維淺交叉雙臂,看著窗外的陽光明媚,莉迪亞抽了口氣,黎凱烈緩緩站起來,如炬的眼神盯著巫維淺,“那第二個方法呢?”黑眸動了動,他的視線移到黎凱烈身上,此時此刻,在巫維淺那幅過於端正漂亮的臉孔上彷彿罩上一層陰影,使得那犀利之中多了絲莫名的、難以描述的情緒,“這個辦法很可笑,那就是隻要我傾盡所有去愛一個人,它就會離我而去。”陽光似乎被隔離在窗外,客廳裡所有的聲響都消失了。這句話就像魔法,連空氣都被凝結,莉迪亞掩住嘴以使自己不驚叫出聲,黎凱烈微闔的眼驀然一睜,狂笑聲中如一頭怒獅撲上去,“很好,這就是你的理由!你把我當成試驗品?你想試著愛上我來換取尋常的人生?所以你順應這種感覺,嘗試投入感情?!”怒吼聲裡,巫維淺退了幾步,在整個人被鉗制住的同時按住黎凱烈的後頸,手指插進了那頭棕紅的捲髮,猛的攥緊掌心,“你怕了嗎?黎凱烈。”細長上挑的眼神似乎在取笑對手的輕率,“我警告過你,把我牽扯進去的後果你承擔不起。”是的,巫維淺說過這句話,但誰也不會料到這句話之下的本意,當黎凱烈看到眼前這張臉,胸口便湧上難以言喻的激烈狂潮,頭髮被抓緊的刺痛,對視過來的那雙黑色犀利的眼眸,那眼眸底下泛起的輕蔑嘲弄的笑意,這所有的一切在挑動人心的同時也像尖刺,在心裡狠狠攪弄。巫維淺根本不在乎有人窺探他身上永生的秘密,自始至終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