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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遲遲無法回應決定,他需要想清楚。赫九霄卻與他不同,他向來只考慮自己,他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他不在乎別人說他是魔還是醫,但他聽到赫千辰的這番話,後面原本要說的,此時卻不再說了。行路往前,之後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再交談,殺手已除,也不再有人暗襲,只是車裡的綿歌出了點狀況,先前中的毒雖然服了解藥,但似乎是遲了一些,他開始發燒,狀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不好的時候高燒不退,人像是有些迷糊,口中直說胡話,赫九霄從來當他不存在一般,只讓冰御趕車慢一些,不論綿歌情況如何,他都沒有看過一眼。因為這,本來 感覺離他們避雨的樹不遠,那人站著已經有一會兒,聞言連忙收起滿心的訝異,上前回答,“回閣主,是閣裡聽說你回來了,叫我來迎閣主回去。”赫千辰出門,從不要人迎接,也不喜歡帶太多人,這次要赦己來迎,不像閣老們的做法,“誰叫你來接我?”“是紫焰姑娘,她回閣裡來取東西。”赦己當著旁人的面不好說是“南無”有事,紫焰回來調派人手,處理事務,只能這麼回答,一邊答,眼角的餘光一邊在赫九霄身上打量,這人莫非就是傳言所說,與閣主關係匪淺的血魔醫?許多人沒見過赫九霄,但他們看到赫九霄的時候都會猜到他就是血魔醫,也許是因為他俊美到顯得犀利的相貌,也許還因為那種誰也模仿不來的冷,那不是表面上的冰冷,而是從裡到外,從骨髓到血液都結霜的寒意,彷彿他身上流的不是血,而是冰。赦己偷偷打量,赫九霄卻不看他,“他是誰?”他對著赫千辰問。“千機閣右使。”忘生,赦己,千機閣左右兩使,本來赫千辰出行是要帶上其中一人的,這回卻誰也沒帶,答了話,他望了望天上的雨,“看來一時半刻還停不了。”為什麼他覺得血魔醫方才瞥過的眼神特別的冷?赦己不敢亂看,“屬下可以回去叫人準備馬車,閣主只要稍等片刻……”他還要說下去,卻見赫千辰沉吟了一下,“不必,這點雨也下不了多少時候,等等就是了。”“是。”閣主不走難道是因為血魔醫?赦己心裡猜測著退到遠處。赫千辰站在樹下,雨水打在樹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樹下和外面猶如兩個世界,這回是真的到了千機閣了,“才幾天路途,被那些事拖延,竟然現在才到。”赫九霄和他一起望著外頭的雨,“我倒是覺得日子短了些。”赫千辰不知道他是怎能這麼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他本來有些悵然,聽了這話又有些好笑,“所以你不醫綿歌,一是因為你不在乎他的生死,二是為了多走些時日?”“如果我說是呢?”赫九霄不答反問,赫千辰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回答,他抬手,斂了笑意,拂去一滴雨水,那滴雨水落在赫九霄的臉側,看來就像一滴淚,在那張冰冷的臉上奇異又矛盾的魅力。赫九霄從不流淚,在別人眼裡他甚至是無心的,他抓住赫千辰剛要放下的手,“你也在意我。”“我從來沒說過我不在意。”赫千辰被他突然抓住,並不驚訝,也不慌亂,“九霄,你所說的,所做的,我都記得,我答應了去想,就不會逃避,也不會怕承認我在乎你。”他說的很沉緩,很認真,顯然是考慮了很久的,他本來就不是怕事的人,就算擺在眼前的事也許會讓別人覺得反感甚至是厭惡,對他來說卻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他見過的事太多太多,如今豈會僅僅為了有人對他好就想要逃避,只是這個對他好的人,是他的親哥哥,而已。而已……嗎?赫千辰舉目遠望,看到赦己望著他們的眼神,其中的驚訝和意外他在許多人眼裡都看到過,淡淡的眸色收回,他不知道他和赫九霄眼下看來像什麼。“我還分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對你的在乎是哪一種,九霄,難道你分的清,知道對我不是兄弟之情?你只是要一個會關心你,也能讓你想去關心的人,因為我是你的弟弟,你自然會想對我好。”自那個讓赫千辰失去冷靜的吻之後,在路上他就想了很多。“這是你的回答?”赫九霄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放開赫千辰,雨水啪啪的聲音繼續著,激起草木的清香,迷濛的雨猶如一道簾幕就掛在他們眼前不遠,他這句話問出口,空氣裡就逐漸冰寒起來,這晚春的雨水彷彿是落在寒冬。“我不討厭你的吻,但你我都知道,我們若不是兄弟,在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會救我,而後,我也不會想要救你,正因為我們是兄弟,才讓我們那麼在乎對方,九霄,你不能想要什麼,不去分辨緣由就想抓到手裡。”清風細雨之下,赫千辰說著這番話的神情很淡,甚至有些微冷,在面對難解的問題的時候他總是顯得特別冷靜,特別的理智。他不是不敢承認,更不是逃避,而是他看的太清楚,“我們都是赫無極之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和別人不同,生在赫谷,你和我,都不懂得感情,你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