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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千辰看不到身後的人怎麼樣,他對赫九霄的那一問搖頭失笑,“你若是能分辨的清,在哪裡不是一樣?”還是如此,一旦說破,任何事都無法再對他產生影響,赫九霄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樓閣高聳的建築,又一眼掃過在後面神色各異的幾位閣老,似乎是明白赫千辰這種難以撼動的鎮定從容是怎麼來的了,“我不便久留,就此別過。”兩人分開,赫九霄上馬絕塵而去,沒有回頭。他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赫千辰安慰的想,但見他這樣離去,他的心裡卻又有股道不明的感覺,兄弟相見不過幾日,這幾日所經歷的卻像是比千機閣這麼多年都來得深刻。“進去吧。”青衣自眾人眼前拂過,黑髮帶起雨後清冷,他走進門去,像是對方才離開的人沒有半點留戀,和穩安然的腳步聲在千機閣內響起。“見過閣主。”看熱鬧的人群分作兩邊,看著他就那麼走了過去,猜不出他們閣主的心思。閣主究竟在想些什麼?傳說閣主和血魔醫有私情,是真,是假?不光千機閣的人猜測不出,江湖上其他好事之徒也猜測不出,聽聞血魔醫親自送了檀伊公子回千機閣,可他回了巫醫谷,此後不過半月,卻又納了一名侍妾,那是代替原來被他逐出的那一個,這麼一來,兩人先前的那些又算作什麼?“不是我說你,你總是身為千機閣閣主吧,就由得那些人胡說八道?”這一天花南隱又來了,還是翻窗,一進來就癱坐在椅子上,手裡的摺扇直搖,衝著案前坐的赫千辰問了這麼一句。赫千辰正提筆,看也沒看他一眼,衣沉如水,腕上半分都沒有停滯,“你是來做什麼的?和那些人一樣胡說八道?”“我來,自然是關心你,雖然你和那血魔醫清清白白的,但人言可畏,別忘了明月山莊那件事之後那些古板的老傢伙都是怎麼看這種事的。”花南隱像是忘了他之前也是那些“胡說八道”的人之一,收了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裡拍,作苦惱狀。明月山莊的情殺曾引起軒然大波,赫千辰當然不會不清楚那件事情的影響,他繼續翻開下一本冊子,“那我得多謝風流天下知的銷香客花公子了,經過花叢之時還記得為我費心,但是若封了他人的嘴,世上沒了流言,我千機閣去哪裡尋買賣?”“還會開玩笑?那麼看來,血魔醫當真和你沒什麼關係了。他又納了個侍妾的事你該知道了吧?”花南隱不在乎他的揶揄,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卻什麼都看不出來,“既然你們之間沒什麼,他納了新寵,你也要和人成親,不如早些公佈你和拾全莊秦小姐的婚事。”“你也擔心我和他……”赫千辰終於停筆,抬頭看花南隱。“唉,我怎麼能不擔心,想想,你若真是要找個男人,也該找我吧?怎麼能去找個冰塊石頭?就算冰都沒他那麼冷,石頭都沒他的心那麼硬。”花南隱口中嘖嘖幾聲,看到赫千辰對這句話皺眉,不禁上前晃了幾下扇子,“難道不是?”“他不是心硬,也不是有意這麼冷。”只是生在赫谷長在赫谷,無人能讓他心軟,沒人值得他笑,赫千辰端起手邊的茶飲了一口,只覺嘴裡有些發苦。“我亂開玩笑你不在乎,對他卻說的像是知道很多,你們真的沒什麼?”花南隱一直盯著他看,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緊張兮兮的湊過去,“這一路上走了幾天,莫非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你們抱了?還是親了?他怎麼你了?”他越說越不像話,赫千辰甩手揮去一掌,花南隱側身躲避,一邊拿掌力去消解,一邊還不忘記觀察他的反應,“你看你看,我一說你就打,這不是惱羞成怒是什麼?就算不是也是心虛!”赫千辰冷哼一聲,“說夠了沒有?”花南隱整了整衣衫,還想再說,門外腳步聲輕輕響起,然後是小竹的話音,“少爺,血魔醫……差了人送東西過來。” 牽心草東西?門裡的兩人都看著小竹手上捧著的小盆,盆裡有一株看著有些奇異的草,碧綠的顏色無比通透,其中似有液體在流動,隱隱生光,才到了門前,房裡的空氣就像是被雨水洗過,透出一股無比清新的味道來。“這是什麼?”花南隱好奇的上前。他伸手想翻那葉子,小竹捧著那株草連忙藏到身後,“這可碰不得,這東西稀罕的很,花公子要是弄壞了它,拿什麼賠少爺?”這東西世上還不知有沒有第二株,他小心翼翼的捧到赫千辰面前放下,對花南隱解釋道:“這是牽心草,只開一次,要是花開的時候碾了曬乾,馬上裝袋裡封起來,可以放一年,在房裡掛上香囊,一年四季都有香呢,少爺就不會覺得書房裡氣悶了。”“哪裡是氣悶,分明是你家少爺嫌棄這裡每天人來人往,覺得屋子裡頭髒了倒是真的。”花南隱聽了小竹說這東西的稀奇之處,又在那牽心草上看了幾眼,“牽心草,這名字倒是取的妙,那血魔醫為何不自己把它曬乾了弄完了再送來,卻要把它整個的送過來?”若只是一袋粉末,便無法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