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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領命去了,綿歌還在看著風中搖曳的草枝,這裡確實是千機閣,血魔醫在哪裡,根本不用查問,有人就很清楚,而且還準備親自送人過去,“公子很在乎那位紫焰姑娘?不然為何要親自送她去見血魔醫?”“若不是我送去,不知他會提出什麼條件才肯醫治。”赫千辰很瞭解赫九霄的為人,若不是他親自去,他定然會刁難他手下的人,而紫焰已經不能再拖。也就是說,只要他去了,血魔醫就會無條件的幫助,是何種情分才會讓那個血魔醫這麼做?綿歌垂首,低低說道:“我的事不如等公子回來再說,到時我定會全部告訴你。”赫千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點頭,也不看綿歌,一直等到綿歌離開,他還在沉思。他沒想到這麼快又要見到赫九霄,自上次一別,還不過一月,之前相見的種種全在腦海中翻湧,滴答的水聲從屋簷落下,他只覺心口又動了一動,隨著那水滴聲響,唇上似乎泛起了熱度,從心裡開始,直直的湧上。赫九霄,倘若不是赫九霄,他又何至於如此?作繭自縛。他揚起嘴角一絲自嘲的笑,赫千辰,你看不見他的心,難道連自己的心都無法辨清?聞著鼻間的清香,他仰頭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被人稱作檀伊公子的他,眼底已是人們所見的流風浮雲,深遠浩瀚。等紫焰被送上馬車,赫千辰帶人策馬前行的時候,他還在心底猜測,這一回見到赫九霄,不知又是何種情形,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再見的時候驚訝的不是赫九霄,而是他自己。這次他們這一行人數不少,還有要照顧紫焰的丫鬟,男女有別,赫千辰自然不可能叫小竹去照顧,更不可能自己動手,有了女眷,便又多了幾名護衛,左使忘生,右使赦己,這回全在身邊,這次是為了救治紫焰,路上不能耽擱,一行人急趕,十多天後終於到了璇璣坊。“沒想到公子會來,我正忙著,沒功夫交代下面的人,若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請公子見諒。”李大娘還是那一身繡著花的衣裳,幾株桃花,不是濃煙的紅,而是淡淡粉白,青綠的底子,印著很是清嫩的顏色,微笑著讓赫千辰上座。赫千辰沒有坐下,“不知李大娘是哪裡有病痛,不得不請血魔醫?”尋常的病是沒有人會請他的。“不是我,那個人是我璇璣坊的客人。”李大娘說那個人,似乎有些苦惱,那苦惱卻不是厭煩的那種,而是擔心和牽掛,也有幾分無奈。對這種無奈,赫千辰並不陌生,但他此時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人呢?”不指名道姓,只這麼一個他字,有時是顯得很親近隨意的稱呼,李大娘是知道江湖傳聞的,這回見他帶了姑娘來叫血魔醫診病已經覺得奇怪,聽到這一問,神情多了幾分不自然,往赫千辰身後望了一眼,“血魔醫,他可好些了?”赫千辰轉過身,視線裡站著的正是赫九霄,但在他身邊,卻還有一位女子,倩蓉。曾因為他而被逐出赫谷,赫九霄曾經最寵愛的侍妾,她本該離開,如今又再度站在在赫九霄身邊,對他微笑。李大娘心裡正牽掛著什麼,沒留意赫千辰,其他人卻看到檀伊公子站在那裡,看著血魔醫似乎一愣,那一愣很短暫,卻很明顯,然後他又很快的靜下來,走上前去,“這回,我又求醫來了。”赫九霄看著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什麼都沒有說,直直走過去,忽然拉起赫千辰就往裡走,人群看著他們就這麼離開,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唯有倩蓉,目光隨著兩人遠去,唇邊的笑漸漸斂下。赫千辰被帶著一直往裡走,璇璣坊裡的人見他們經過都停步行禮,目露驚訝,他也不知赫九霄到底要做什麼,他的心思還在方才見到的場景上,那個倩蓉……兩人到了一處栽著花木的亭邊,赫千辰忽然被人按住,不待他站定身,赫九霄的吻已經落到他的唇上。 承認赫九霄按緊他,在他唇口中掠奪,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卻比上一回更火熱灼人,那是能將人燃燒的熱度,赫千辰在怔然間沒有推拒。襲人的熱浪能奪去人的神智,彷彿除了這個親吻之外其他都已不再重要,此處是園中的涼亭,周遭很少有人經過,卻不是絕對無人的僻靜之處,赫九霄卻不顧忌這些。他貼近赫千辰,他吻他,與身上的冰寒截然相反的熱情激烈,碰觸的唇和糾纏的舌,他發覺赫千辰不是沒有反應,和上一次一樣,他是有所回應的,但接著,赫千辰卻又把他推開了。“九霄,你不該……”“不該吻你?”重複曾有過的對話,赫九霄看著他說話之時的唇,又去親吻,“倘若我說對你不是兄弟之情,你如今可願意相信?”赫千辰定定看著他,這回與上次不同,說的卻是,“你不該送我牽心草,又讓我看到你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新寵之後,又是倩蓉。“你在吃味嗎?”赫九霄凝視著他,彷彿是想就此看到他的心裡。“你想要我吃味嗎?”赫千辰和他對視。身後是亭柱,赫千辰無處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