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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捨得傷我。”看了看肩頭的傷,赫九霄不知是否在笑,淡淡的血腥味散開,和他眼裡一貫顯露的眸色一樣,赫千辰之前用了七成功力,落到他身上最多隻有三成,流了點血,卻也值得。赫千辰一語未發,驀然揮去一掌,掌風劃過錦袍被赫九霄的掌力化去。他躍窗而下,樹上的身影也隨之落地,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落到了前面的空地上。蛟蠶絲閃現幾道金芒,在落日紅霞之間無聲無息穿梭如電光,身影如風,赫千辰的招式就如他的人,不溫不火劈掌運力,蛟蠶絲如電光纏繞,無跡可尋,期間又會突然顯露其凌厲迅猛,赫九霄肩頭的傷還在流血,他卻似全無感覺,任憑那血流下,躍身回掌毫不顧忌。“蓬”!“蓬”!掌力相接,兩人各退了三步,赫千辰是含怒而發,他需要一戰,唯有如此他才能冷靜下來,赫九霄似乎值得他的感受,不閃不避,也以掌力回擊,這一運力,肩頭的血流的更多了。紫金色的衣袂染上血色的暗紅,本就俊美妖異的男人此時更增血煞之氣,鮮血自他肩頭滲出,淡淡的血腥散開,赫千辰纏著蛟蠶絲的手在袖中越握越緊,咬牙低吼道:“你究竟想要如何?”“你若恨我,為何不殺了我?為何不用你的蛟蠶絲?”看了一眼肩頭的傷處,赫九霄沒給自己的傷口止血。赫千辰聞言眸色驟冷,手裡的蛟蠶絲偏偏沒有發出。“擅闖千機閣!來者何人?”幾聲喝問遠遠傳來,是赦己和忘生,如今只要稍有異動他們就不敢怠慢,其他的護衛也聞聲而來,各種兵刃在手,還有準備弓弩,閣主所在是千機閣重地,一再發生意外,再這麼下去他們的顏面何在?“有人闖入千機閣!”一個個火把在黑暗中聚攏到一起。“閣主呢?閣主怎麼樣了?”閣老們也紛紛前來。加倍了護衛的人手,如今的千機閣有一絲風吹草動都不會被人忽略,何況是兩人如此交手,人群圍繞在側,不多時便將這塊空地圍了起來,他們神情戒備,想要出手圍擊,只聽一聲喝道:“退下!”赫千辰揚起衣袂,沉然間無人敢繼續上前。閣主要他們住手?難道要單獨迎敵?眾人呆愣,他們從未見過閣主失態的樣子,更未見過如此刻這般的神情,彷彿失去了冷靜,周遭一切都不在乎,眼前只有那個闖入千機閣的人。“血魔醫?!”赫九霄就站在人前,在火光照耀下,眾人看清了他的樣貌,頓時引來陣陣低呼。血魔醫與閣主是什麼關係?如今誰都知道了,這叫他們是圍還是不圍?有人猶豫,柳風故見此情景喝問道:“血魔醫既然拜訪為何不從正門來,卻要暗中闖入?”他這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既然是兄弟,若是拜訪,何用暗闖?而且看這架勢,閣主和他之間還有什麼矛盾,正猶豫間,閣老方嘯嘿嘿冷笑幾聲,“還用多說?就算閣主與他是兄弟,但血魔醫就是血魔醫,巫醫谷的血魔醫暗闖千機閣,能有什麼好事?”眾人暗自戒備,人群包圍之中赫千辰與赫九霄對面而立,相隔著數丈距離,赫千辰神情冷漠,赫九霄的眸色似凝結冰雪般的冷。旁人只看出這些,同時卻又感覺在這種冷淡和冰寒之中另有一種莫名的熱度,如怒火似憤然,那相對的兩人之間彷彿有種無形之物將他們緊緊繫在一起,以至於無論是冷漠還是冰寒,在外人看來都猶如火花碰撞,無人能夠打破其中的那股炙熱。那兩人就那麼對視著,此時看來不似兄弟,倒更似仇人,還有幾分說不明的感覺。“閣主沒事吧?”柳風故覺出其中的異樣,眸色微閃,“血魔醫破壞閣主的親事在先,又擅闖千機閣於後,閣主與他若真是親兄弟,看來他對閣主沒有講半點兄弟情分。”暗示赫千辰不要心慈手軟,他的這番話換來的是一聲輕笑,淡淡的眸色掃來,青衣墨髮的男人轉頭對他,神情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冷厲,“柳閣老,你多話了。”從未看他顯露過如此明顯的冷色,柳風故心驚的垂首,假若赫千辰真與赫九霄是兄弟,也就不難解釋此刻從他身上所顯露的駭人之氣,從赫谷出來的人……“赫九霄,此後,你我再無干系。”將一切情緒都收斂,晚間的風帶著淡淡血腥拂過赫千辰的發邊,揚起的黑髮都是淡漠之色,複雜混亂到了極致之後,此刻被他平平淡淡說出的幾個字沉重到令人窒息。一步步接近,一點點侵蝕的情意,最終因為赫九霄的所作所為令此前所有都歸於空無,灰飛煙滅。身為男人,要赫千辰承認對另一個男人動心已是不易,何況對方還是他的兄長,他素來自控謹慎,每一步都權衡再三,最終卻因為那一晚的心神失守而打破了禁忌,還未考慮此後如何便得知赫九霄的隱瞞,他怎能忍受?“你再說一遍?”這些赫九霄都知道,但他早已無法放手,又豈能容許他擅自決定。“此後,你我再無干系。”赫千辰慢慢的說,降臨的夜色在他眼裡蒙上一層霧靄,火把上發出幾聲噼啪的聲響,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