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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那句,花南隱摸著下巴點頭,略有曖昧的臉色湊過去,“女子的軟玉溫香,總比男人好。”“是嗎?”赫千辰不置可否,腦海中躍上的卻是赫九霄解了衣之後的模樣,同是男人,衣下的是與他一樣健碩的胸膛,沒有女子的柔軟也絕無暖玉的香氣,那一夜的交纏鼻息間全是冷淡的藥香,還有混雜在其中的情慾湧動。“什麼是嗎?你不近人身,難道你自己的新娘子都不碰?”花南隱到一邊坐下,翹起了腿,“這次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的,我是想來告訴你,你要我做的事已經做了,本公子給你跑腿,你就安心等著成親就是了。”赫千辰撫著手中的玉色,滿意的點頭,語聲不疾不徐異常和緩,“你可知道,世上有許多事並非表面所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花南隱疑惑不解,赫千辰的真意經常就隱藏在那從容淺淡的笑容裡,若非他想說,誰也猜不透。花南隱明白猜不著就不必去猜,到時候總會知道,卻沒想到,到了知道的時候,他還是被嚇了一跳。那是在十多日之後了。在拾全莊的喜宴之上。千機閣閣主與拾全莊小姐成親,要準備起來是很快的,只要你有足夠的財力,無論何時想準備一場喜宴都不會太遲,而假若你除了財力,還有勢力,那到了成親之日不光是賓客迎門,賀禮也會堆積如山。賀禮已然堆積如山的拾全莊裡,賓客盈門,喜宴先設在拾全莊,等千機閣那方來迎親,然後在千機閣內還會有一場酒宴,這一回的喜宴比上一回還要熱鬧,除了被請來的賓客,不請自來的那些全是為了看熱鬧,還有不少是為了觀察局勢來的。無論拾全莊之前發生過什麼,和千機閣的檀伊公子拉上關係之後,拾全莊再不是以往的拾全莊,千機閣也更增實力。如此,這件婚事又怎麼能當做尋常的婚事來對待?很多人在想,檀伊公子穿上新郎紅袍之時會是什麼模樣,到了當日才發現,居然不是紅袍,還是那身青衫,悠然舉步,在人多的時候愈加顯得那道身影卓爾不群,無論他站在哪裡,都無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赫千辰在人群裡與人舉杯,有人敬酒他並不推脫,卻沒有人敢與他多飲,今日的檀伊公子還是一身清雅謙和,偏偏與他對面的人總有種心驚的壓迫感,他神情悠然的對著你笑,在你說完了一堆祝賀的話之後微微頷首,淡淡回你幾個字,很得體也絕不失禮,卻就是叫人覺得自己打擾了什麼,並且不該再繼續下去。“我發現你一直在看門口,難道是什麼人要來?還是你想等什麼人來?”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銷香客的存在,在對一個女子遞去笑容的同時,花南隱到了赫千辰面前。“我等的人已經來了。”赫千辰放下酒盞從他身邊走過,留下花南隱一人在人群中拼命尋找,若說等人,不是血魔醫還會是誰?但那個冷冰冰的人,真會來這兒吃喜酒?不信,花南隱是怎麼都不信的,正在繼續找,不一會兒傳來喜娘的吆喝,“吉時已到——拜堂——”外頭鞭炮聲齊響,嗩吶齊鳴,新娘子被攙扶著走出來,一片火紅喜氣,好不熱鬧!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忽然從人群中躍起,“慢著!” 搶親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那是個佩著劍的劍客,一眼望去,任何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年輕英俊的臉,不是他矯健的身姿,不是此刻滿臉激動痛苦的神色,而是他腰上的劍。使劍的人在江湖中不知凡幾,卻沒有一個人如他這般,讓人第一眼只看到他的劍,彷彿他便是劍,劍便是他,在看到那柄劍的同時,也等於看到他這個人。誰也沒見過他,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突然在喜宴上叫了一聲且慢,是要做什麼?他縱身躍起,絕無一絲花俏的動作疾如閃電,眨眼間已落在主宴那一桌之前,“你——你當真要嫁給他?!”這句話竟是對著今日的新娘子秦珂雨說的,他一手還指著赫千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用手指著千機閣的檀伊公子,口中沒有敬稱,只有一個“他”,被這麼指著,赫千辰卻沒有半點怒容,只有幾分淡淡笑意,“不錯,她是要嫁於我,此後她就是我的妻,她會在千機閣內成為一人之下的夫人。”那人聞言一握拳,看了看蓋著喜帕的秦珂雨,又咬牙對視赫千辰,“我不允許!”這一句擲地有聲,外頭的鞭炮嗩吶都停了,只有這句話在堂上不斷迴響,滿座皆驚!放眼整個江湖,還沒有人敢對千機閣閣主說出這句話,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好大的膽子!“哦?你不允許?你還未報上名來便說不允,敢問閣下是何身份,不知又是秦小姐的誰?”赫千辰阻止秦戰上前的腳步,示意由自己來解決,站在那個劍客面前,不驚不怒,神情自若。拾全莊第一次擺喜宴有人下毒盜毒,第二次竟又遭遇搶親?!不管這次抱著何種目的來這裡吃喜酒,賓客都對這突然的狀況產生了興趣,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想把這出戏看下去。“南宮厲。”一邊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