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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雨!”倒下的不是別人,是今天本來要出閣的秦家小姐,慌忙接住她,秦戰看到寶貝女兒臉色發青,頓時慌了神。“血魔醫,快救救她,不然——”他轉頭四顧,尋找著不知躲在何處的人影,“你說我拿了你的寶物,是什麼老夫不知道,但你要什麼只管拿去,就算給我一份解藥也好……”“什麼解藥,你聽說過蝕心腐骨有解藥?秦莊主昏了頭啦。”就等著他們一個個去死,好在暗處看戲,那人的話裡有嘲諷還有暗暗的得意和惡意。“你是來尋仇的,說什麼為了失去的寶物,只是藉口。”檀伊公子不知何時回到原座,在一片混亂中,只有他一個人如初安坐,突然這麼說道。“什麼?”那人的話音突然拔高,尖銳的讓人耳膜一陣刺痛。“你不求財,也不索物,說秦莊主奪了你的東西你才下毒,過了這麼久卻不見你開口要回你的東西,甚至提都沒提,有意在今天,當著江湖同道的面這麼做,你不止陰險狠毒,而且還包藏禍心,你要他身敗名裂,帶著牽累同道的惡名去死,不惜要這麼人多陪葬。”背對堂外,白玉鑲著象牙的筷子被小童收起,桌上盛著菜餚的碗碟看來是都不要了,說話的人換了個酒盞,自斟自飲,慢慢說著,額前一縷黑髮垂落,他抬手拂過。和那白玉一樣沒有瑕疵的手很修長,骨節勻稱,黑髮印著那雙手,印著那抹袖上的青藍,似有陽光照射進來,柔柔暖暖的鍍上了一瞬的淺金。嗖——忽然金芒掠起,青藍之色驟然如鳳鳥凌空,那道淺金竟活了!正在檀伊公子手中!衣袂翻飛如在雲端,悄無聲息之間等眾人聽到嗖的一聲響,擺放瓜果紅燭香案的喜桌已被掀起,紫檀木的桌案不知碰著什麼,竟發出裂帛般的聲音被劃作兩半,桌下人影如魑魅鬼影,被纏捲了拋到半空。砰,重重落地。行雲流水的動作根本沒來得及給人反應,先前聽了那番話還沒等他們唾罵下毒人的用心歹毒,嘆息自己時運不濟,便看到檀伊公子的手掠過黑髮,看得呆了一呆,接著人影翻飛,桌木四裂,只眨眼的功夫,等他們回過神來,新郎的屍體旁邊已經多了一人。扼著自己咽喉仰頭,那人形貌猥瑣,一身夜行黑衣,緊身的勁裝穿在瘦小無比的身上,身高竟只有常人的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身材幼小如孩童,四肢短小,臉上卻已生滿皺紋,目光惡毒,看來令人憎惡。 求醫“是你下的毒?!”秦戰瞪著眼怒喝,他根本不認得這個人,“老夫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下毒害人?!”那怪人抓著自己的頸子無法開口,青衣長袖拂過,一縷金芒被收起,只見那人脖子上有十數道纏繞的痕跡,每一道都細如髮絲,等鬆開束縛,管事眼疾手快馬上點了他的穴。“老爺!我……我認得他……”管事指著地上的怪人,顫聲說道:“半月前他來莊裡說想賣寶貝,我呈給給老爺看了,那根本不是什麼奇珍,我已照老爺的吩咐把東西還給他了,根本沒拿他什麼東西!”“秦戰你連見都不肯見,讓個管事的來應付我,我的東西你看不上眼,是因為我長得醜怪,敢看不起我,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不對,是這輩子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你們都該死!”不能動彈,拼命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如同詛咒的言語,他眼裡的惡毒和扭曲的恨意就像一條毒蛇,分外駭人。拾全莊是因為秦戰好客,又喜收集異寶珍玩而聞名於江湖。他坐擁無數天下至寶,金絲玲瓏梭,幽藍曲,七彩錦瀾衣,五行譜……不論是兵器,樂譜,護身寶衣甚至是武功秘籍,尋常珍玩更不用說了,只要確實是當世名寶,有那個價值,便是秦戰收集的目標。也有人自動上門送寶的,想得個好的價錢,或者東西能被秦戰看上就能有機會成為莊裡的客卿,手頭緊張江湖救急的時候便能上門享受莊內的一切。這個人說他上門被拒,因此覺得是別人看不起他,歧視他的醜怪,那根本是沒有的事,秦戰狠狠說道:“我根本不知你的長相!”上門來的他哪有時間一一去見?難道為了這他就下毒,要害死那麼多人來報復他?!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回答他的是怪人陰寒冷毒的眼神,哼哼的笑聲像是毒蛇的嘶叫,被那雙眼看過去的人都覺一陣惡寒。“你還是不是人!”“殺了他!”暴怒的人群紛紛上前,就在這時又有人倒下,臉色發青,看來命不久矣,記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危在旦夕,秦戰心急如火,見此情景那怪人的笑聲卻越發的得意了,眼睛裡射出的光芒沒有畏懼,只有異樣的喜悅,“對,去死,一個個都給我死。”喉嚨裡發出呼呼的笑,笑聲不像人,更像某種爬行的動物,那種黏滑的令人作嘔的眼神讓人不自覺的停步,厭惡的同時讓人身上一陣惡寒。心思扭曲到這樣的程度,簡直已經算不得正常,就算他不是模樣醜怪也沒有人想多看他一眼,會因為這種理由殺人,簡直病態,有幾人想要上前動手,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