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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作風大膽,竹露略見羞澀,想到君湛然若是選了她,臉上便微微紅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直盯著他看,這位霧樓樓主給人印象有些冷,脾氣還有些怪,他會選誰,還真是說不準。“選誰喂酒嗎?”君湛然嘴角一勾,右手舉杯,沒等眾人起鬨,竹露只覺腰上突然一緊,整個人往他懷中倒去,腰上手臂收攏,他一雙眼睛還在看著她,看的她心口狂跳,本欲說話的一張檀口被堵的嚴嚴實實,只覺唇上火熱,接著醉人美酒便被哺入口中。竹露幾乎坐到君湛然懷中,他如此這般,突如其來,誰都沒有想到,一瞬間周遭起鬨喧譁聲都靜了,只看見他一手摟住美人,雙目微闔,覆著那雙紅唇沒有抬頭,一手把空了的酒盞放到桌上,晶瑩酒液從兩人貼合的唇間流淌下來,一直蜿蜒到竹露細白的頸上。竹露耳邊一陣嗡鳴,竟忘了自己的本分,睜大眼睛和他對視,待回過神來才輕顫顫的迎了上去,嚥下醉人酒香,丁香暗渡,與之纏繞,她萬萬沒料到的是他的吻竟然這麼熱,熱的她滿面羞紅。南宮蒼敖也沒想到,君湛然居然毫不避諱,那身白衣襯的他整個人都有些發冷,他貼著竹露雙唇的動作卻看不出半點冰寒,半張側臉在光下雙目微闔,那種尊嚴與沉穩的印象,此時化作了幾許狂蕩。倘若有人以為君湛然此人孤傲清高,此時當不會再有這種想法,“我的已完成了,下一個是誰?”他抹去竹露唇邊酒漬,抬起頭,竹露猶在嬌喘不已,彷彿被吸走渾身的力氣,無力的倚靠在他懷中,他舉目環視,淡淡的問。酒液沾溼衣襟,他這般當眾以口渡酒,居然並不顯得荒唐,如今端坐,居然還是令人覺得優雅尊貴,不知殺人之時,他是否也依然保持如此樣貌?南宮蒼敖的視線從他沾了胭脂的唇上掃過。“好——”他一眯眼,慢慢拍手,掌聲在靜默的廳堂內傳開,聲聲迴響。眾人都醒悟過來,徐東林第一個稱讚,“君樓主果然豪氣,我們竹露這就被你收服了,哈哈哈哈!”見君湛然這麼給他面子,他笑的極為暢快,又問南宮蒼敖,“鷹帥要不要做下一個?”“那是自然。”瞥了君湛然一眼,南宮蒼敖一抽酒令,“這是要出個謎,答不上來的人,便要按我所說的方式喝酒三杯。”“那鷹帥還不快出題?你要問誰?”對著他擠了擠眼,赤霞城主也喝的面紅耳熱,“這問題可不能太簡單,要知道……美人若是被罰酒,方法自然要鷹帥來定……”挑著眉,安佟曖昧的笑,“想必不用我說,鷹帥也是懂的。”南宮蒼敖摸了摸下巴,那一挑眉之間,自有豪氣風流無限,鷹眸轉動,在他視線轉移之時,婉婉已含笑等候,“鷹帥要出什麼題,又打算問這裡的哪一個?”在所有人想來,他定然是會選擇身邊的婉婉,君湛然卻看到他目光閃動,若有若無的朝他看來,似有什麼含義。難道要選他不成?君湛然舉目相對,漠然之中似有幾分嘲弄的意味,假如先前南宮蒼敖是想看他的笑話,恐怕他沒能讓他如願。南宮蒼敖好像接收到他的意思,動了動嘴角,似乎覺得好笑,別有含義的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忽然一指竹露,“這個謎題由你來猜。”酒是胭脂之色,竹露整個人也都像是化作了胭脂,正嬌柔的依偎在君湛然懷中,今夜留宿誰來侍候,結果已不言而喻,但南宮蒼敖這一點名,霎時間將平衡破壞,她茫然的坐起,徐東林笑到一半的臉驟然僵了。“這……鷹帥……”照理來說,選誰都不打緊,但他偏偏選了已被君湛然定下的竹露。“怎麼?不能選她?”薄唇揚起一絲鋒刃般的銳角,南宮蒼敖的話似乎有些不高興,安佟連忙來打圓場,“哪裡哪裡,在座的諸位美人都是為二位準備的,鷹帥喜歡誰自然沒有問題。”“就是,何況只是猜個謎題,喝杯酒而已。”徐東林哈哈一笑,把話帶過,暗自尋思,這南宮蒼敖和君湛然既然交情這麼好,應當不會為了一個花樓的女子而鬧的太難看。要出謎題自然簡單,要讓人回答不出來,也不算難,何況竹露根本無心回答,咬唇半天,只能搖頭,南宮蒼敖一拍手,“來,罰你喝下這酒!”酒杯被斟滿,他舉起杯子,“但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喝,方才你喝了湛然的酒,這回便該喝我的了……”說完,不等竹露反應,向前走去,將她摟入懷中,撬開紅唇的舌輕輕掃過,竹露只覺得美酒沒來得及品嚐便湧入喉間,南宮蒼敖身形偉岸,她大半個人如今都埋在他懷中,他舔去她唇邊酒漬,才在她耳邊說,“這是第一杯。”竹露本在君湛然身邊,如今半立半靠,仰著頭,腰上被人牢牢托住,第二杯接著便到,她喉間顫動,趁著第二杯被渡完的時候轉頭去看君湛然,原是想看看他會不會生氣,卻見他並沒有看她,而是盯著哺她喝酒的南宮蒼敖。南宮蒼敖沒有理由刻意這麼做,除非是另有想法,在君湛然看來,這個男人不會在這種事上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