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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婦馮清!”南宮蒼敖自見到這些毒蟲就覺得似曾相識,如今一聲喊出,沒想到居然有人回答,“總算你還記得我,南宮——”一個黑衣美婦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站在那裡,平地之外,靠近城門那頭,有一塊岩石,她就站在岩石上,黑紗長裙,黑巾在手,面板卻是雪白,襯上一雙鮮豔紅唇,說不出的妖嬈,亦有幾分冷豔。她無疑很美,卻美的詭異,還有幾分不祥。這一聲南宮叫的頗有幾分哀怨和恨意,君湛然察覺了,叫回肖虎,視線穿過掀起的車簾,投向對面的方向,慢慢說道:“看來,這回不是我們霧樓的債。”低下頭,他手上的金芒已經越來越淡,這是內力消耗的跡象,肖虎不敢提醒,他已看到,樓主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但君湛然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凡是接近車前的毒蜘蛛,都被他一掌拍下。這是最消耗內力的,君湛然不說,南宮蒼敖也有所留意,但此時他面前的是黑寡婦馮清,遮日刀緩緩脫鞘,“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本來說好不再相見,但我想想還是不甘心,有人給我訊息,告訴我幾時能在哪裡找到你,我就來了。”拂了拂鬢邊垂下的發,馮清揚起一抹紅唇,“從未看到你狼狽的樣子,今日我想看看,看你會不會求我……”看到這個黑寡婦,鷹嘯盟的人神情在一瞬間都變得有些微妙,但此時根本無暇分心,只管保住自己性命,要是為了聽那幾句話而喪命,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而在霧樓之中,除了在抵禦和砍防毒蛛的,只剩下駱遷和肖虎,守在馬車近處,肖虎聽了這番話,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黑寡婦,聽說和她好過的男人都會死在她身上,她練的毒功邪門非常,沒想到鷹帥竟也是她的入幕之賓!”肖虎已然做出了結論,黑寡婦之名,也不算太默默無聞,本是有夫之婦,但據說她的丈夫是被她所害,而後被人告上官府,是鷹嘯盟適逢其會,還了她清白。人雖不是她所殺的,但此後,她倒是經常折磨愛上她的男人,並以此為樂。黑寡婦馮清……君湛然對著那頭哼笑,“沒想到你喜歡這一類的女子。”那邊的人回過頭來,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是雙方情願,一夜露水而已。”南宮蒼敖有時候說什麼都很直接,更難得的是他坦然直接的樣子並不令人反感,反而叫人喜歡。至少馮清當時很是喜歡,“南宮蒼敖!”她咬著紅唇,“你竟敢這麼說!還有你當日不告而別,你以為我不會找你麻煩嗎?今日,你休想就這麼離開!”遮日刀凌空比了比,南宮蒼敖就像沒聽到她的威脅,“我只問你,是誰告訴你我在此地?”“我不知道!”乾脆的回答,馮清冷笑,“既然你敢離開我,我今日就拿你的人頭回去,用你的頭顱作我床頭裝飾!”竟有男人會主動離開她!簡直難以容忍!一聲古怪的哨音,所有黑色毒蛛忽然朝著一個目標爬去,那個目標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蒼敖!“進來!”看出不對,君湛然揚袖一招,南宮蒼敖沒有遲疑,頃刻間橫空掠過,被一隻從馬車內伸出的手拉了進去。 醜婆子車內擺著各種雜物,好像君湛然總是習慣在身邊擺上各種可能需要的東西,或是書畫,或是毒經,南宮蒼敖甚至在茶几底下看到一本失傳已久的五毒真經,茶几上有一個用上好青竹編織的架子,架子就固定在那兒,裡面有一盞茶,邊上則有一小壺酒,塞著瓶塞。搖了搖酒壺,還是滿的,茶水卻已將盡,“你不喝酒?”南宮蒼敖進來,不說別的,居然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茶醒人,酒醉人,”君湛然一指點去,跟著南宮蒼敖進來的黑色毒蛛翻倒在地,“這種時候還是清醒點的好。”“說的不錯。”南宮蒼敖在他身邊坐下,便從他衣上聞到一陣燻了香的味道,馬車內的空間並不侷促,如同一個小屋,但裡面已隔著一個用作茶几的木架,另外還有些毯子之類的雜物,一個人非常寬敞,但再多一個,便稍嫌擁擠。南宮蒼敖身型高大,裡面的空間隨著他的到來而變得窘迫,只要一轉過頭,說話的時候就不免貼近,甚至聞到對方呼吸的味道,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夜晚,兩個人都各自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畢竟他們都非喜好男色之人,那時候又是情況特殊。外面還有驚呼聲,慘叫聲,馮清的大笑聲充滿得意,“你也有今天,南宮蒼敖!你也有要逃命的一天……”笑聲在黑夜中異常刺耳,一部分蜘蛛盯著南宮蒼敖而去,另一部分仍在外面,被毒蛛圍困,眾人忙著應對,君湛然的馬車就在一塊空地上,只不過此刻已圍滿了蜘蛛,在月色之下,整個車身都是黑的,泛起一陣黑幽幽的反光。“黑寡婦是衝著你來的。”君湛然手上的金芒已淡的幾不可見,南宮蒼敖朝他一點頭,微微探身拍出一掌,“當時我對她也非假意,不過發現她本性並非如我所想,實際上她不過是喜歡那種征服男人的感覺,讓人為她傾倒,她便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