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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簾幔呼呼吹起,一股氣流湧動,不知是殺意還是煞氣,那冷冷的語調,彷彿已經結了霜,還有幾分嘲弄。南宮蒼敖站在原地,手裡還拿著那一卷圓軸似的東西,看來像是一幅書畫,外面卻又一個黑漆漆的殼子將它包裹,如同木匣,卻非木非鐵,也呈圓柱之狀,那捲不知是書是畫的東西就被收在其中,唯有兩頭隱約看得出拉開書卷之時所需的卷軸。卷軸上有機關,即便拿到手裡,也不能開啟。 盛怒書房之內,前一刻還有些許曖昧旖旎,此刻卻似乾坤倒轉,空氣窒悶,壓得人透不過起來。兩人不過相隔幾丈,昨夜軟語溫存卻如一場夢,稍縱即逝。南宮蒼敖立於角落,半邊側臉埋於陰影之下,揚了揚手裡的物件,“你可知道,人都有個習慣,習慣將重要的東西放於眼前能安心,我雖不知這東西里究竟藏著什麼,卻知道,假若你聽說連皇族都要找尋,定不會將它放於別處,自然,就會放在眼前。”“要說我,其實也並未找尋多久,你身邊這對東西雖然擺放凌亂,但亂中有序,看似隨手放置,不曾留意,我卻以為你定然一清二楚。”南宮蒼敖悠悠說完,君湛然臉色愈加發沉。陰影下的人呢卻在此時薄唇微揚,勾起一抹鋒利弧度,眼底未見笑意,“我只奇怪,你莫非真的以為,我是為了這東西才來找你?”“它已在你手中,還有什麼可說?”君湛然蛇年==身下輪椅忽然接近,一把奪過南宮蒼敖手中之物,扔在地上,揮掌劈過,冷笑道:“它對我毫無作用,對你卻是不同!南宮蒼敖!你若是再早一些尋到它,就不需要再做這場戲!”他大怒,那個卷軸在盛怒之下被掌力劈過,卻不碎裂,不知內裡藏的手跡到底是什麼。“君湛然!”南宮蒼敖也冷聲喚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再問你一遍,你想好了再答,你莫非真的以為做特所說所做,都是逢場作戲,都是為了你手裡的這幅東西?!”“難道不是?”陡然恢復平靜,輪椅上的人詭異的安靜下來。淡淡注視自己的雙手,手上金芒如織,“說什麼知己,那不過是你的手段罷了,你也才曾說過起初與我接近便是奉了皇子之命,而後,想必是平康皇又命你取來卷軸,這所謂的先皇手跡,於我無用,與你卻是至關重要,如今平康皇逼你入朝,你若不能解決血玉玲瓏之案,便必須尋來別的,才好交差,才可繼續在江湖逍遙……”“夠了!”南宮蒼敖似是氣極,卻忽的笑了起來,低低的嗓音無限深沉,“你以為光憑這幾個理由,我就能對男人有反應?你若是忘了昨夜,不如讓我再來讓你回憶回憶——”心中升起警兆,輪椅倏然後退,南宮蒼敖卻是在盛怒之下,身形連閃。若是換了往日,他相信君湛然定有辦法脫身反擊,但在今天,經過昨夜放縱,即便面上毫不顯露,那椅上的人動作間恐怕再難做到流暢自如。果然,如他所想,君湛然雙手微動,坐在椅上的上半身往前探出,就在這剎那之間,微不可覺的微微一頓,就在這個瞬息,南宮蒼敖撲身而去,尚未攏起的衣襬劃過一道黑影,君湛然眼前一暗,竟然連人帶椅翻倒在地。椅下的輪軸不停轉動,倒翻一側,君湛然從椅內摔出,方才裹於身上的薄毯頓時散落,南宮蒼敖將它按於地上,俯身壓制,但此時不同昨夜,君湛然豈會如他所願,輕易妥協。雙掌金芒閃現,身上無物,卻有暗器可使,南宮蒼敖已然覺得,那無形無影的暗器便是君湛然內力所化,氣化為勁,如同實質,迫於人體,自然無跡可尋。有江湖高手摘花飛葉俱可傷人,隨手拈來之物便是武器,但君湛然這番以氣化勁,勁如實質,比之更勝一籌。腦中閃念,動作卻不停,南宮蒼敖來勢洶洶,君湛然更不可能坐以待斃,兩人在地上糾纏,呼吸都變得急促,君湛然身上只有薄毯遮蔽,身上痕跡無不述說昨夜種種,如此這般,南宮蒼敖又豈會毫無所覺,放過機會——利用身下之人腿腳不便,南宮蒼敖將他徹底壓制,只憑雙手之力,要與南宮蒼敖相抗,此時境況對君湛然十分不利。雙手被按在頭頂上方,君湛然光裸的身軀被衣物摩擦,生出一片熱度,腦後呼吸拂來,南宮蒼敖在她頸上吮吸,重重咬下,手掌直衝目標而去,君湛然霎時一僵,驟然反擊,但覆於身上之人已佔優勢,豈會就此罷休。沒有再點君湛然的要穴,彷彿就是要讓她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他的慾望,南宮蒼敖整個人與他緊緊相貼,一手空出,將他按緊,隨手拿來梨花釀的酒罈,殘酒傾瀉,一縷晶瑩在君湛然赤裸的背脊上流淌而下,南宮蒼敖藉著酒液,手指一探。一番動作之後,壓力驟然迫來。身下地面鋪著白玉石,君湛然的指尖在石上抓出一道抓痕,呼吸停滯,“南宮蒼敖!你敢——”“我為何不敢?”如此半強半迫,南宮蒼敖也不好受,急促喘息,“你不信我,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你相信。湛然,記住,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