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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們沒有少在背後議論編排過他的不是,而今聽他這話,莫非背後還另有原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連南宮年都沒有猜透他的心思。日色之下目色灼灼,南宮蒼敖發出幾聲輕笑,“既然煌德已經對我南宮一家有所忌憚,我若回朝,他又豈會放心將兵權交予我?合鷹嘯盟與南宮世家之力,朝野之中誰可匹敵,功高尚且震主,何況是權重,你們都想要我回朝,但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回去,解決了煌德要我解決之事以後,會如何?”功高權重,到那時候他們南宮一家便無後退之路,煌德必會想法設法將他們在朝中勢力連根拔除,南宮一家盛極而衰,已成必然。南宮世家這些人無不色變,南宮年也沒有想到,南宮蒼敖拒絕為官的背後竟有如此考量,“這麼說你不是背棄南宮的姓氏,而是為了儘量保全南宮世家?”南宮蒼敖只是一聲哼笑,沒有回答,他笑起來的時候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然後才斂目續道:“自然,我也不會否認,其中有我的私心。”因為他眸色微斂,便沒有人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他人沒有看到,君湛然卻看的一清二楚,南宮蒼敖這些話不是 再臨赤霞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的對話被打斷,一行人行往赤霞城。在這一路上,君湛然沒有追問南宮蒼敖所說的那句話的含義,官兵地追趕也令他沒有時間考慮南宮蒼敖究竟想說什麼。伏鸞山是必經之路,也是官兵必守之路,他和伏鸞山斷了聯絡已有好幾日,駱遷是個謹慎的人,君湛然對他並不擔心,唯一擔心的是留守霧樓的那些,不知駱遷是否能助他們脫困,還有駱遷帶著的南宮有餘,希望他在這一路上不要惹什麼麻煩。“伏鸞山就要到了,赤霞城也不遠,但往後該怎麼辦?”馬車上,南宮望壓低斗笠,問坐在馬車裡的南宮年。晝伏夜出,連夜趕路,一路之上他們已遇到過不少官兵,經過幾次惡鬥,都已疲累不堪,為應付官兵圍剿,南宮蒼敖和君湛然討論出一個辦法。因為人數過多,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分作兩撥,一部分扮成押送貨物的鏢師,另一些則改扮成採買貨物順路遊玩的商賈。南宮世家這群朝廷的棟樑之才,如今也只能改裝打扮掩人耳目,在南宮世家這些人裡面,南宮望算是能文能武,便充當起了“商隊”的護院,南宮年毫無疑問,便是富甲一方的大老爺。聽南宮望這麼一問,“大老爺”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答的上來,叛國之罪已成定局,他們還能去哪裡?哪裡沒有追兵?“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宮年眼見南宮世家走到今日這一步,嘆了口氣,難道要他們這些人去選一個不見人煙之地就此隱居避禍?這一邊南宮世家的人心情沉重,另一頭君湛然和南宮蒼敖所帶的鏢局鏢師遠遠的跟在商隊之後,保持了一段距離,所有人都改換了兵器,也做了一番改裝打扮,至少一眼望去,不至於太引人懷疑。多數夜梟早就化整為零,分散行動,這本來就是他們所檀長,南宮蒼敖根本不必為此擔心,路上能看得見的只有二三十人,暗中保護南宮年等人。臨近伏鸞山,君湛然看到路上的標記,終於聯絡上了駱遷他們。“駱遷怎麼說?”和君湛然一起坐在馬車裡,南宮蒼敖自然沒有忽略路上看到的記號。“就連霧樓的暗記你也識得,我真是一點都不該意外。”他的目光銳利,君湛然早就習慣,找來肖虎,命他去留有記號的磚牆後面取出紙卷。“上面怎麼說?”再次催促,南宮蒼敖彷彿已將霧樓當做自己家的,非常關切。“山上已沒有霧樓的人,當初霧樓被圍,為的就是捉拿我,為了引我回去,但我這裡毫無動靜,倒是你鷹嘯盟又起禍亂,趁著局面不定,駱遷聲東擊西,放火燒了山下官兵所住的驛站。”推開紙卷,君湛然顯得十分欣慰,肖虎在外面聽見他的話,興奮的低喊了一句“幹得好”南宮蒼敖拿過君湛然手上的紙卷,“現在人呢?”“現在就在赤霞城附近,伏鸞山地處舜都與赤霞城之間,他們自然不會去舜都自投羅網。”身下馬車行進,略有顛簌,君湛然靠向一側,抓著南宮蒼敖的手臂穩住身形,“過了赤霞城,取道通直,我想去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