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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陷入過死地,還遭遇過鋪天蓋地的毒蟲,也許沒有人知道為何當時那些毒物會懼怕它,南宮蒼敖沒有深究,將其當做寶刀的靈性。其實他沒有錯,只不過並非“靈性”,而是“毒性”。隨著無名一次次打入刀身的恨意,那一份怨毒始終沉睡在它的靈魂深處。這份血腥的煞氣,所有死於這把刀的亡魂身上的怨氣,足以令所有毒蟲退避。它們都能察覺到危險臨近,就如天災之前蟲蟻都會遷徙,它們敬畏於它。南宮蒼敖自得到它的那天起,一定也感覺到了它的危險,卻一直不曾受到它的影響,他早就知道它的過去,卻從無敬畏之心。它一直都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憑什麼如此篤信他是個例外?這究竟是無畏,還是狂妄?但事實證明,他一直是個例外,他也確實有資格狂妄,他竟能叫一個即將登基的皇帝為他放棄了權位。也許,君湛然早就計算好了,他從未打算登基為帝,無論如何,此後的是,它知道的已經不多,因為時常將它帶在身邊的南宮蒼敖,如今已不再刀不離身。一切都塵埃落定,今日,它躺在這裡,就斜靠在床邊,而南宮蒼敖卻在房門之外。他不再需要時時刻刻看到自己的刀。房門忽然開啟,又忽然關上,方才房門外的說話聲轉到了房內。衣衫落地,然後是兩個人的呼吸,君湛然的說話聲不再像平日裡那麼平穩。“好像是肖虎……”“所以?湛然想說什麼?丟了顏面的是誰?”南宮蒼敖的喘息中有笑意,床鋪上突然受到重壓,他的呼吸更急促了。“我不知道,不打算去想,我只想看你……”與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熱切的語調,倘若有他人在場,一定不敢相信吧。 鷹帥的刀(二)無論如何,君湛然的這一面是不會被旁人瞧見的。這一點遮日十分肯定,因為它太瞭解南宮蒼敖。“想看我嗎,這樣才看的更清楚些——”南宮蒼敖突然發動了某種攻勢,君湛然一聲悶哼之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許久,才緩緩吐了口氣,咬牙切齒般的說道:“你……給我等著!”他的語聲發顫,南宮蒼敖似乎也不好過,喘著氣輕笑,“來日方長。”是啊,來日方長。遮日刀靜靜的靠在床榻邊的角落裡,出鞘的那一截反射著凜冽的刀光,帳幔沒有放下,床榻上有些動靜,相比這兩個人又要較量一番,不分出個高下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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