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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卻不言,有時候一個人的智慧和氣度並不在於他知道多少,而在於他說了多少。南宮蒼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在乎的,與不在乎的,永遠與別人不同。“要夏國,還是要天下……”重複他的話,君湛然還在權衡,前面道路右側現出一方巨石來。“又來一個!”冷笑中他不假思索,五指一張,掌力如海浪般驀然湧去。“等等!”攔住他的竟然是南宮蒼敖。“這個人你可萬萬不能殺。”他直接攔下了他的掌力,一騰身閃向岩石背後,當他再次出現,手中提的人讓君湛然分外詫異。“肖虎?!”被人點穴昏迷不醒的,居然是無故失蹤的肖虎。 居心叵測要是沒有南宮蒼敖,肖虎也許就要死在他的手裡,君湛然慢慢吸了口氣,“他為何會在此地出現……”“先別管為什麼,我來看看他情況如何。”南宮蒼敖曾與肖虎交過手,以他如今的功力,能感受到肖虎的氣息並不奇怪,君湛然命隊伍停下,肖虎等人怎會離奇失蹤,這事必須儘快弄清楚。“看來只是被人制住了血脈,暫時無礙,但要醒過來,還需時日。”檢視了一番,南宮蒼敖做出結論,肖虎並非被人點穴。“血脈?”君湛然不由皺眉,“能制人血脈的高手世間不算太多,與穴位不同,人身氣血迴圈,自有定數,要尋到這個定數,並在恰當之時阻斷人的氣血流轉而不令人致死——”“並不容易。”南宮蒼敖若有所思。“將他帶下去好好照看,駱遷,肖虎就交給你了,一旦他有甦醒的跡象,即刻前來稟報。”君湛然叫來駱遷,吩咐道。駱遷不解,“為何現在不能將他喚醒?”如今大敵當前,要是肖虎能說出怎麼回事,豈不什麼都明白了。君湛然搖頭,“不可。”南宮蒼敖替他回答了這個疑問,“血脈與穴位不同,若不知道出手之人制住的是哪條血脈,妄圖擅自解開,很可能令人再也醒不過來。”駱遷和其他霧樓守衛聞言一驚,誰也不敢再提把肖虎叫醒的事,一行人再次上路,駱遷將肖虎放在另一匹馬上,親自照看,一路上暗自揣測,為何幾人失蹤,唯獨肖虎出現。這也是君湛然的疑惑,“要不是你察覺肖虎,他可能死在我的手中。莫非對方本意就是如此……”“在沒有其他線索之前,任何猜測都沒有用。”南宮蒼敖似乎全然沒有去考慮背後的原因,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舜都就在眼前,很快這件事就會有個了結,現在可不是你分心旁顧的時候。”收斂了笑意,有時候他也嚴厲的很。君湛然笑了,“莫非你緊張?”看到他挑起眉,南宮蒼敖伸出手,指尖劃過他的側臉,“我緊張的是你。到了這裡,我們都知道再也沒有退路。”“不錯,前面是陷阱也好,危險也好,甚至死亡也好,我們都再也沒有回頭之路。”視線裡,舜都在望,城門之後高高樓宇聳立,那是最高的一棟宮樓。叫什麼呢?那棟宮樓……君湛然回憶了一陣,記起的是埋在心底,被血色塗滿的高牆,也正是那一日,他眼前的景象。一股火燒般的熱瞬間湧了上來,他的眼神愈發的冰冷,“記得你問過我,要的是夏國,還是天下……”“答案呢?”“我要的是公道!”一握韁繩,君湛然身下白馬如箭而去。蹄聲隆隆,他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以夏國皇儲煌湛之名!明日血戰,凡得戰功者,不問來處!加官進爵,賞銀萬兩!”嗓音穿透人群,眾人精神一震,“明日血戰,不死不休!”“明日血戰!不死不休!”無論是來自凜南,還是出自夏軍,齊聲大喊。被寒風吹散,君湛然腦後黑髮狂舞,那雙墨黑的眼睛亮的灼人,一揚臂,猩紅色的斗篷在風中劃過一道血色,他從一張張狂熱的臉上看過去,仰頭大笑。“說的好!不死不休!好一個不死不休!煌德,你等著我!”喊聲穿透雲霄,陣陣迴響,南宮蒼敖不禁抽出遮日刀,一聲長嘯,遠處轟然一聲,紅光閃過,塵土飛揚,“眾望所歸,且待明日!”“眾望所歸,且待明日!”“湛王歸巢!眾望所歸!且待明日!”一聲聲吶喊,一聲聲吼叫,將士們氣勢如虹,連夜趕到舜都已不是不可能之事,似乎恨不能就這麼一鼓作氣拿下皇城。一前一後,黑袍和紅氅,兩人在隊伍中對望,南宮蒼敖哈哈一笑,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加官進爵,賞銀萬兩,只要是活人,有誰會不動心?至於賞銀,假如他敗了,自不會有什麼賞銀,假若勝了,煌德的皇宮裡還會少了銀兩嗎?籠絡人心之事,有人已經做的很熟練,南宮蒼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這是狡猾,還是狡詐,君湛然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眼前的勝利。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做的,不過是給人希望。只要有希望,人就有活下去的勇氣。隊伍繼續往前,旌旗飄揚,人群中嚴詹注目並騎的二人,視線在那身殷虹上定了一會兒,嘆笑一聲,喃喃自語道:“這豈不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奇貨可居,他有那個眼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