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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若,永遠不會有”擁抱著他,兩人佇立在風裡,秋風中似乎再也沒有寒意,有的只是胸膛之間的熱度。假若沒有南宮蒼敖,也許君湛然終究會成為真正的惡鬼,仇恨是他的所有,無情無心。假若沒有南宮蒼敖,也許他早已用滿腔仇恨毀滅大夏,也毀了自己,沒有過去也看不見將來。假若沒有南宮蒼敖,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是愛,不會知道自己在痛,更不會懂得,能擁抱自己所愛,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所幸,沒有這個假若。是年,秋,闌東國遣使者,覲見的卻非夏國平康皇。這一舉動不僅表明了闌東國的立場,同時也暗示著始終置身事外的闌東,如凜南一般,早有反意。覆巢之下無完卵,大夏國一旦分崩離析,作為從屬的各國若不事先做好準備,說不得便又可能被殃及池魚,要被大夏當做工具來使,與其到了那時再來不情不願,不如先選擇一邊。顯然,闌東選擇了已有凜南、北絳作為助力的湛王君湛然。平康皇弒親奪位已鬧得天下皆知,無論他謀害永盛帝之事是真是假,也都已傳的沸沸揚揚。人心向善,百姓們自然不會喜歡有這麼一個君王,更何況此前平康皇便不曾有過什麼好名聲。內有南宮蒼敖和君湛然派出的惡鬼滋事,皇子殞命,外有戰事未消,藩國倒戈,平康皇已經焦頭爛額,但仍不見大的動作,不知是在等什麼。君湛然似乎也不急,他似乎也在等,等他皇座上的這位皇兄崩潰,等夏國一步步走向滅亡。他要讓他受盡煎熬。就好比剮刑,若要讓陰鳩來解釋,剮刑的精髓就在於讓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肉一刀刀被剮下,卻還不死。有時候不死是比死更可怕的事。三日之後,君湛然召見了闌東使者,即便他早已猜到她的來意。這三日,這位使者半步都沒有走出過營帳,這回被召見,算是鬆了口氣,“我一直都在等殿下見我。”自兒時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被外人這麼稱呼過,君湛然點了點頭,“坐。”這是君湛然的帳子,裡面很乾淨,東西並不多,似乎隨時都會從這裡撤營的樣子,此女看了一眼便不再打量。帳內當然不是君湛然一個人,南宮蒼敖自然也在,兩人坐的隨意,這女使者倒是有些侷促,看來不像是個老練的人,為何闌東國君會派這麼一個人來,這是他們二人心底共同的疑問。南宮蒼敖其實是個多疑的人,君湛然更是,只是都不動聲色慣了,並不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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