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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昭冉所帶的凜南兵馬自然還在老地方,所幸當初君湛然把溫如風和駱遷留了下來,就算沐昭冉不在也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兩人見了自己的主子,激動不已,上前叩拜。“盟主你們可算是來了!”溫如風還是老樣子,玩世不恭的笑臉上多了些肅穆,恭恭敬敬的拜倒下去。“樓主——”駱遷本就老實,不善言辭,這會兒更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有滿面激動。見到許久不見的手下,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覺得高興,讓二人起來凜南將士見兩人到來,心知與夏國之戰已到了關鍵之時,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接下來知道要做什麼?”南宮蒼敖拍了拍溫如風的肩膀,溫如風點頭。“開戰!”駱遷先說了出來,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那兩位是誰?”被搶去回答的機會,溫如風的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看見兩個不似夏國人的男女。“西溯和闌東國使者。”君湛然的目光也轉了過去,鐵梅身側站著西溯的盧馮,西溯多才子,兩人站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肖虎見了,忽然說道:“樓主我有事過去一會兒。”“去吧。”君湛然點了點頭。肖虎繃著臉去了,南宮蒼敖看著他的背影:“湛然可還在乎他來自何處?”“對任何人,我都不在意他的來處,我只在意他們的去處。”肖虎的來歷可疑,但他所為卻坦坦蕩蕩,君湛然已說過,並不懷疑他的忠心,而今也是一樣。肖虎不知道他的主子是怎麼議論他的,鐵梅正和盧馮說話,他徑直走了上去,“我有事問你。”鐵梅突然看到肖虎冒了出來,沒等她反應,已經被拉了過去,“怎麼生氣了?”眼珠微微轉動,露出笑意盈盈。肖虎還是繃著臉,正要開口,忽然聽見馬匹嘶鳴慘叫。先是一匹,接著是 毒源與夏國決戰在即,除了凜南之助,西溯、闌東使者一一到來,形勢對夏國算不上有利,君湛然與煌德的勝負之分,已在眼前。就在這當口,戰馬中毒倒下,要說這事與平康皇煌德毫無關係,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下手的人自然不會是煌德自己,毒源也未必就在營中,在檢查過草料和用水之後,不出君湛然所料,毒就下在水中。“水?!戰馬飲的全是河邊水,河水若是被毒物所沾,那周遭百姓豈不是全都要遭殃!”駱遷第一個跳起來。“歷過沙場,怎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某個營帳內,位於上座的男人皺起了眉。對於君湛然的不滿,在他身旁的南宮蒼敖倒是不以為意,“誰的手下就像誰,湛然你雖然一臉冷靜,你敢說你心裡不曾這麼擔心?”君湛然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南宮蒼敖就當他是預設,“駱遷不過是說你的擔心而已,你啊……”“閉嘴。”沉下臉,君湛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南宮蒼敖知道他的心思,薄唇微揚,果然不再多說,那一臉似笑非笑卻叫人不知是瞪他好還是不去理睬他好。有人總是口不對心,至少在外人面前時如此,對於這一點,南宮蒼敖早就習慣,甚至還覺得有趣的緊,只有他才看得到他淡漠之下的那團火。不知這算不算是打情罵俏?駱遷眼觀鼻鼻觀心,不去多想,其他人聽聞這結果,議論紛紛。“兵臨城下,平康皇這麼做是在拖延時間,戰馬飲水中毒就算不死也需要時日恢復,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盧馮雖出身於魚米之鄉西溯,對戰事倒也不是一竅不通。鐵梅沉吟片刻,正色問道:“不知湛王作何打算?假若不顧這些戰馬,按照原計劃出兵,依鷹帥來看,你們還有幾成勝算?”君湛然沒有回答,南宮蒼敖若有所思,待開口之時,卻不是回答鐵梅所問,“既然戰馬師飲水中毒,為何軍營之內無人有反應?喝過附近的那條河中之水的人,斷不止戰馬,河流從上游至下游,若在上游水中下毒,下游的喝了水,為何至今才毒發?”鷹眸收起笑意,餘下的便只有犀利,和刀光似的銳氣。人稱鷹帥,南宮蒼敖曾是天下聞名的名捕,儘管世事變幻,他已不再行走江湖緝兇,但他畢竟是南宮蒼敖。“問得好。”君湛然一拍掌,掩不住眼底的讚賞。與南宮蒼敖對視,劃過一道精芒,“這毒我已驗過,戰馬確實是飲水中毒,但毒物不止一種,飲了河水的戰馬,再嗅見另一種毒物,才會毒發。”“這麼說,是有人帶了毒物,讓戰馬嗅見了?”眼神一轉,南宮蒼敖瞥向眼前的幾人,“此人就在營中!”“馬匹的嗅覺靈敏,與人不同,這毒物的引子也只對馬匹起作用,無論下毒之人是誰,他尚未來得及毒害所有戰馬,而今身上應該還帶著那個東西。”君湛然說的很慢,目光一一從面前的人身上掃過。隨他們而來的,除了夜梟和霧樓的侍衛,便是他國使者。傲薇、北絳公主白綾紗、陽嶙等人都還在路上,未到此處。下毒之人,就在營中。南宮蒼敖與君湛然的話說完,帳內便沉寂下來,駱遷、溫如風、肖虎、珠衍、陰鳩、盧馮、鐵梅,還有駐守此地的幾名凜南大將,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