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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說……”我簡單在腦海中過了一下,卻沒有特別明確的目的地。“依照我的推測,這地點必定是在這片海域之上。”“可是這目標也太大了。這片海域光是島嶼就有幾十個,要找到地圖上記錄的地點哪裡這麼容易?而且……”我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疑問,“這地葬圖記錄的地點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皇陵。一個龐大的並且不為人知的皇陵。據說建造花市的人,就是因為發現了這海下的巨大寶藏,所以才建造了這座城市。關於它的傳說數不勝數,沒想到這地葬圖真的存在。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試一試。特別是你哥哥現在也失蹤了,我覺得跟這件事情一定有關係。”羅舅舅說得十分肯定。可他那語氣不免讓我覺得不寒而慄。我並不在乎什麼寶藏,也不關心花市的歷史,我現在只關心哥哥到底身在哪裡,並且他遭遇了什麼事情。而此時此刻,我無法確定眼前的人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他是已經知道哥哥寄了東西給鄭柯,還是說僅僅憑藉著自己的一些調查才找到這裡,我還無從知曉。不過擺在我面前的路其實已經無法選擇了。於是我沉默了一陣,對他說:“只要能找到我哥哥,我什麼都願意做。”羅舅舅聞聲大笑起來。臨走時他留下了一張紙條。我算了下時間,離開學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左右。晚上上線的時候,出版社的編輯剛好給我留言,最新一本稿子要在兩個月之後完稿。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沒問題”三個字。我不知道這次出行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不過我有感覺,此次出行必定要遭遇一些超出我理解範圍的事情。而且我也並不肯定,兩個月之後我是否能坐在這電腦前。一切都是未知的。可是一旦前路茫然而未知,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談不上恐懼或者是彷徨,反而有一絲的興奮。就像人怕到了級點,便也麻木得感覺不到怕了。羅舅舅走時留下的是一個地址,三天之後讓我準時去紙條上寫的地點集合。鄭柯的態度很堅決,儘管羅舅舅並沒有說是否讓他同去,但他擺明了是一副“必須去”的態度。我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畢竟我不清楚羅舅舅的真正目的,即使我心裡有數,可面對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閱歷如此豐富的人,我也實在頭痛得要命。有鄭柯在,我心裡多少會踏實一些。這三天基本上就是做一些出發前的準備工作,過程就不做太多贅述了。原本我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後來沉澱了一下,便也冷靜了不少。既然決定了要出發去尋找哥哥,那麼也只好見招拆招了。期間接到百薇的電話,沒想到這次她也一起隨行。但是聽她的口氣,似乎並不知道詳細的情形,只當是一次假期的長途旅行。於是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羅舅舅讓百薇同行想必也是思量過的,百薇的父母都在國外行醫,是經驗很豐富的醫師,而百薇從小就對醫學方面特別感興趣,早早地就看起了醫書,加上受父母的點撥,現在也算半個“專家”了,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像父母那樣在醫學上有所造詣。羅舅舅此行既然是尋找“地葬圖”上所記錄的藏寶地點,想必不願太過聲張,帶上自己人總歸要好一些,而且像我們這樣的高中生,在他眼裡無非是乳臭未乾的孩子,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做這種事情,安全是最重要的。其實我並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東西。我所理解的外出旅行,僅僅停留在學校裡組織的遠足踏青上,無非帶些食物和簡單的急救包紮用品。我每次為了省事連後者都省略了,被百薇逼得急了,也就帶上幾張創可貼。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鄭柯對於這些似乎很有經驗,他像個行家一樣連要帶哪種揹包都親自去店裡買來,並且將一切東西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說在國外的時候,學校裡搞過幾次野外生存的冒險活動,他每次都首當其衝地跑在最前面,當然從中也積累了不少經驗。而我們這次的目的地雖然還不確定,但不管怎樣,多帶總不是壞處。我心想也對,但是看著被他綁得像炸藥包一樣的行李,頓時頭痛起來,這對體能絕對是個嚴峻的考驗啊。都準備完畢之後,鄭柯像是很滿意。我扶著額頭說:“你這不是迫害知識分子嘛!上山下鄉那會也不用背這麼重的東西吧?”鄭柯卻不屑道:“苗苗,你沒知識也要有常識,你以為這真的是‘冬令營’,帶上幾包薯片就夠了?有你後悔的時候!”我懶得和他爭,此時哥哥不在,這傢伙多少可以客串一下,屋裡多個人偶爾打打嘴架,讓我也不至於這麼鬱悶。但是對於那未知的旅程,我還是七上八下的。好在時間過得很快,三天一轉眼就到了。我和鄭柯起了一個大早,把事先準備好的行李都帶上。鄭柯打電話預約了計程車,司機很準時地來接我們。我像拖大型垃圾似的,把那揹包從玄關拽出來。心想,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有這包在我絕對死得比其他人快。跑都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