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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舅舅剛好有事出去了,百薇說已經打了電話,他馬上就趕回來。果然和我們想得一樣,百薇很有興趣地問起來,我也只能先跟她說,今天去哥哥研究所裡遇到昨天的那個帥哥哥了,突然想起羅舅舅的話沒講完,很好奇,就又過來玩了。百薇聽了半信半疑,但是鄭柯很識時機地同她聊天,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於是在接下來等待的時間裡,百薇並沒有再問什麼,這多少讓我放心了一些。不過我感覺羅舅舅恐怕就沒這麼好應付了。差不多等了快四十分鐘,羅舅舅才開車回來。一進門就嚷嚷著鬼天氣實在冷得要命,叫那夥計把空調的熱風開大一些,他自己喝了熱茶才過來跟我們打招呼。這回百薇把我們帶上了樓。二樓的裝修風格和一樓差不多,只是更為靜謐。一張紅木八仙桌,幾把圈椅,配上牆壁上的潑墨字畫,倒也別有一番風情。我向羅舅舅介紹了鄭柯,他只點了點頭,話語中聽不出什麼來。做生意的人,又是這半偏的行業,自然城府很深,我就算再早熟,也不及人家的一點皮毛。於是也不去琢磨這些,免得更加頭痛。寒暄了幾句,我便直入正題。我問道:“羅舅舅,其實是這樣的,您還記得昨天到店裡來的那位小哥嗎?”“呃。”羅舅舅聞聲,果然警覺了起來,笑而不語。這人極為聰明,當還未察覺對方的來意時,話說得越少往往是越安全的。於是我接下去說:“其實今天我又看到他了。”“哦?”他來了興趣,原本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問道,“在哪?”“他是我哥哥的同學,在一起實習的研究所裡。”我這話顯然讓羅舅舅倍感意外。他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了改變,認真了不少,他一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邊思量著什麼,最後對我說:“許同學。”“您叫我青苗就可以。”“那麼開門見山地說吧。你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吧?”我想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一考慮這種場合實在不合適,於是笑著恭維道:“羅舅舅果然是慧眼,什麼都瞞不過您。”我邊說,邊迅速地在腦海中編造著下面的話,到底要不要提哥哥失蹤的事呢?我裝成不經意的樣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鄭柯,他也剛好在聚精會神地聽我講話,也許在內心深處也在思索著我接下來會怎麼開口吧。我心想,我可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免有些發虛,一句話說錯,也許事情的結果就會變一個樣子,乾脆就實話實說吧。想到這,我接著說了下去:“前不久我哥哥外出勘測一個專案,但是至今都沒回來。起初我並不知道,但是哥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我又去他實習的地方問了一下情況,那裡的人告訴我,他有可能是和蕭源,也就是昨天來這的小哥一起去的。此時他人回來了,我哥哥卻沒訊息,所以我很擔心。”沒等羅舅舅出聲,百薇先驚訝地叫了起來:“什麼?!聯絡不上藍宇哥了嗎?”我點點頭。“你怎麼不問問清楚,研究所到底派他去了哪裡?趕快聯絡當地,請求援救啊!”百薇聽了也很著急,趕緊幫我出謀劃策。鄭柯簡單解釋說:“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因為我們問了所裡,和藍宇一個小組的人都說所裡並沒有派任務出去。所以這次藍宇似乎是單獨行動。沒人知道他的去向。”我把目光投向羅舅舅。他的眉頭深鎖,一直未出聲。然後我又把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說了說,但是關於最重要的那部分,哥哥寄了信和東西給鄭柯被我隱瞞了起來。儘管還不知道那是件什麼東西,可我始終覺得不該輕易地講出去。羅舅舅的態度起初讓我十分焦急,他一直靜靜地聽,最多點一點頭,但不做任何表示,讓我無法看出他到底在思考些什麼。對我說的一切是相信,還是疑惑?我是很討厭這種猜測的感覺,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心理,總覺得十分被動。不過我將所有的話都說完,打算告一段落的時候,他總算重新開了口。羅舅舅把杯子放回原處,停頓了一下對我說道:“青苗同學,不瞞你說,我昨天是第一次見那蕭源。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他叫什麼,我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你如果想在我這打聽點什麼出來,那恐怕要失望了。不過……”顯然他話裡有話。我只好顧作鎮靜:“您說。”“你是說,他是考古專業的?”“是的。”“那就有點意思了。”羅舅舅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用手指點了一下桌面,“這事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首先你要確定,你哥哥是不是和那個蕭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同行。其次要確定這次出行屬於所裡派遣的,還是私人行動。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你哥哥現在是不是真的失蹤了。如果這一切成立,那麼不管蕭源這個人是什麼背景,你都要把他找出來,然後親自問個清楚。”我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綜合上面的這些,沒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和鄭柯只是聽研究所裡的那幾個同學隨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