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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受傷的船員突然叫了起來,我回頭去看,那人的臉上一片痛苦,五官都快要扭曲到一起,正抱著受傷的手在地上打著滾。羅舅舅想要把他扶起來,那人卻像是失去了理智,叫聲悽慘得撕心裂肺。蕭源顧不上鄭柯,幾步跑了過來。在羅舅舅的幫忙下,才勉強將那人受傷的手翻開。這一看不打緊,連我都猛的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脖子後面一片僵硬,心悸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這……這是怎麼回事?”鄭柯聞聲也不急著去逞英雄了,這會站在了我的旁邊,驚訝地問著,“剛才看的時候不是隻有一個針孔那麼大小嗎?現在……”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恐怕很難相信剛才還好好的一隻手,現在就變成了這般恐怖的樣子。掌心裡那猶如茄子一樣的紫色已經全部漆黑,整隻手像是被抽乾了血液,手指瞬間萎縮了起來。簡直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變異的怪人。而那黑就是從原本針孔大小的傷口處蔓延出來的。羅舅舅顯然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儘管是大冬天,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蕭源利落地解下自己帶在脖子上的圍巾,抽出腰間的刀很將它裁成幾條簡易的繃帶。隨後快速的將那人的手腕纏住,像是阻止那黑色像胳膊上延伸。而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一氣呵成,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就完成了。他的沉著冷靜讓我乍舌,他完全不像是這個年齡的人。在蕭源簡單的處理下,那船員的情況總算暫時好了一些。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必須馬上折返回去。所有的醫療用品全都在船上。回去的時候因為有傷員在,我們快馬加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而我的心裡一直在想蕭源的話,最讓我在意的是,他似乎什麼都知道。好像一早就察覺了那船員中的是毒,或許在看到那“小山”時就知道了裡面有我們上不去的機關。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於這一切都瞭如指掌似的?但我總覺得他不像是要害我們,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千鈞一髮之即阻止了鄭柯。依照鄭柯的性格,如果不是他阻攔,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沒辦法把他攔下來。難道……在我的腦海當中迅速冒出一個想法。返回到船上的時候百薇正和那夥計聊天。見我們這麼快就回到來了,先是一愣。然後見那王船員是被鄭柯和蕭源搭進來的,頓時變了神情。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百薇立刻將急救的東西全都拿來。那傷口這會依舊惡化得厲害,除了掌心那一點地方腫得老高之外,手指和其他地方都變得萎縮了起來。像是以前神話故事裡的老樹精,乾枯得厲害。儘管蕭源做了處理,但他的胳膊上也明顯出現了蔓延的痕跡。只不過有了那簡單的措施,多少起了一些作用。百薇像專業醫生似的做著緊急處理。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我恐怕很難相信她就是那個總是和我在學校裡整天嬉鬧的死黨。我從未認真的和百薇聊過理想之類的,也不太清楚她平時都做些什麼。只知道她從小跟著父母學習了很多醫學方面的知識,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實在讓我刮目相看。這會鄭柯有些氣喘吁吁的坐在船艙裡。拿了水,大口喝了起來。過了一會氣色才稍稍恢復。那船員幾乎是一路暈著過來的,全靠鄭柯和蕭源。人在有知覺的時候怎麼都好說,一旦失去知覺,簡直死沉死沉的。那人又格外的結實強壯。看來可把他們兩個累壞了。蕭源看起來消瘦,但是力氣卻不小。他坐在船艙的入口處,我把水遞過去的時候,他還在若有所思地望著外面。我問:“你說說那上面的機關是怎麼一回事?”他喝了一口水,並不語。這人的風格我已經習慣了,對於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他都是自動過濾掉。像是完全沒聽到。可這回我卻不想就這麼算了,畢竟已經有一個人受傷了,而且那一關是我們航行當中必須要經過的。就算想這麼含糊著矇混過去,恐怕也是不行的。於是我想追問下去。他卻不等我開口有了反應。“你別急,我也在想那東西到底是什麼。”蕭源把水還給我,不像是在說假話。不過他那張臉向來沒什麼表情,冷冰冰的,跟戴著面具一樣。除了好看之外,再也察覺不出其他的。所以這會我也很難判斷出什麼來。百薇給那人注射了什麼,羅舅舅在一旁看著,眉頭深鎖。最後罵了一句粗話,轉向蕭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可能這一路過來,你什麼都想不起來。”鄭柯很快歇過勁來,似笑非笑地敲邊鼓:“蕭大帥同志,我得感謝你。你都成我的救命恩人了。不過剛才那事,你躲也躲不過去了,還是招了吧。”“你不是也看出門道來了。”蕭源淡淡地回了鄭柯一句,反問道,“難不成你也知道些什麼?”鄭柯笑得曖昧,妖得很。他說:“我不過是眼睛尖,所以看出蹊蹺來。如果你不是一早就知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你斷言我無法爬上去?”“其實很簡單,你注意到那些花紋的話,就應該看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