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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來的?那就證明是活的生物。能是什麼呢?即使是蒼蠅蚊子速度也不會快到讓人無法看清。我百思不得其解。鄭柯聽出了個大概。於是猜測道:“我想就是那東西的緣故。”“沒錯!沒錯!”船員一拍大腿,“我們都沒找到,也就沒往心裡去。但是羅爺放完包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臉色不對。慘白慘白的,眼神也挺嚇人。我叫了他兩聲,他也沒理,就徑自朝船艙這邊走過來。我當時就以為他是累了,想睡會。誰知道……”那船員說著嘆了一口氣。再抬頭看看羅舅舅,不自覺目光便得複雜起來。這會羅舅舅還在一個勁的哀號著,聲音讓我的頭都開始疼了起來。鄭柯上前想用東西把他的嘴堵上,我們都不願意再聽到那叫聲了。可是手才一靠近,羅舅舅就張口咬順勢想咬下去,鄭柯只得收回來。他還在拼命掙扎著,發瘋了似的,力氣大得驚人。剛剛被砸破的地方已經滿是血,血順著脖子流下來,樣子極為恐怖。他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只顧著叫,面色越發慘白,嘴唇仍然紫得可怕。“這可怎麼辦啊?”百薇急得直哭,一把抱住我,我拍著她的肩膀,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我對羅舅舅沒什麼好感,剛才又差點死在他的手裡。但他畢竟是百薇的親人,而且這一路上來,也算對我比較照顧,相信他剛才的一系列舉動也並非出於本意。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般。很明顯失去了理智和意識。“先不說那包裡的東西是什麼,首先它會飛,並且體積很小,再說外面是海,四周全通透,我們到哪去找?”鄭柯也覺得頭痛起來,一時之間沒任何辦法,“也不知道羅舅舅是被那東西咬了,還是怎樣,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看嘴唇的顏色跟中毒了差不多。”我猜測著說。“你們讓開一下。”這時候蕭源走了過來,他問百薇,“拿些酒精棉球過來。”百薇有些不明所以,但愣了一下之後還是乖乖照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蕭源在我們之中已經成了“信任”二字的代言人。對於他的話,我們都會下意識的言聽計從。蕭源把好幾個酒精棉球揉在一起,然後找來筷子固定在上面。我們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很明顯,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根治羅舅舅的方法。於是只好默默的看著他接下來的動作。他找來一個杯子,拿過鄭柯的打火機。最後走到羅舅舅的身後,對還愣在一旁的幾個人說:“幫我按住他的肩膀。一會不管他怎麼掙扎都不要放手。”鄭柯和另外一個船員照做。但是這會的羅舅舅根本就是個大力士。雖然被綁在椅子上,可是來回掙扎,椅子腿在地上“噹噹噹”的敲著,見他們兩個人按得吃力,我也上前按住羅舅舅的腿。百薇擦了擦眼淚,也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中來。於是我們四個人死命地將他按在椅子上,加上繩子的捆綁,這才勉強可以讓他的身體徹底靜止。蕭源用布擦了擦羅舅舅的脖子後面,把血暫時清理了一下,露出頭髮下面的面板。但是他似乎在找著什麼,一直都沒有下手。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我們都有些累了。鄭柯先抱怨起來:“我說大帥同志,你相面呢?你這是哪門子的江湖醫術?”蕭源也不理他,過了一會臉上的表情一鬆,這才低聲道了句:“找到了。”我還沒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找到什麼了,只見他就利落地用刀在羅舅舅的脖子後面劃了一下,然後用打火機將之前的酒精棉球點燃。在傷口處反覆烤著。羅舅舅並沒有感覺到刀傷的痛,劃那一下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這一烤可就壞了。像瘋了似的大叫起來,那男女混音的叫聲在這夜深人靜的船艙裡格外刺耳。我心裡一陣哆嗦,覺得頭皮又開始發嘛。他渾身都扭動起來,我們四個人都使出了全力,還是沒辦法阻止他。眼看繩子都快被掙斷了。就在這時,蕭源把燃燒的棉球放進杯子裡,然後拔火罐似的將杯子扣在傷口上。剛開始沒什麼,可是幾秒鐘之後我們再看,杯子裡竟然吸出了黑色的血,而那血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我一陣噁心,覺得想吐。“我草!這是什麼啊?”鄭柯罵了一句。隨著那黑血裡的東西被吸出體外,羅舅舅頓時暈了過去。身體不再扭動,失去了知覺。垂著頭坐在椅子上。我們四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這才敢同時把手鬆開。蕭源讓鄭柯拿件衣服過來,澆上酒精,點燃然後把杯子裹住,生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一樣。那船員拿過來一個鐵桶,蕭源將裹著杯子的衣服丟進去,見火苗不大,又澆上了一些。這會火燒了起來,衣服被燒得“啪啪”直響。我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黑色肉蟲,光是腳就有十幾只,特別是頭頂上的觸鬚極細,像是可以探進人肉皮裡一樣。它滾在血裡,翅膀被打溼了飛不起來。不過還是能清楚的看到正努力向外爬。每隻腳上似乎都有倒勾,雖然體積小,但是竟然是從人的體內吸出來的,這多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