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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摸,卻發現蕭源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緊接著我的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十分淒厲的叫聲。那聲音簡直和之前羅舅舅中招之後的叫聲有一拼。特別是在這黑漆漆的環境之下,突然來這麼一聲,我覺得自己腿下一軟,頭皮頓時就麻了起來。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是一般動物發出來的。而且在這種地方會有什麼活物?就算這墓主生前是個博愛之人,喜歡養些寵物,死了之後拿這些小傢伙陪葬,總不至於他的寵物靠吸收日月精華活到現在吧?我下意識的喊了幾聲“蕭源”,他沒回答。可那聲音沒卻斷,並且一聲比一聲尖利悽慘,不過那聲音聽起來極細,而且並不是很響,加上那罐子的體積有限,如果之前那不明行跡的傢伙真的是躲在裡面,想必也不會太大。我又想起之前鑽進羅舅舅身體裡的那種蟲子。我靠!該不會是那些傢伙就是從這裡飛出去的吧?那麼說,這墓室裡有可能是那蟲子的老巢。剛才飛出來的難道真的是這東西?!想著我趕緊在周圍摸那手電筒。好不容易摸到了,剛想開啟一隻手便按在了我的手上,隨即蕭源的聲音便在我耳邊響起來:“別開啟。”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我開啟手電,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那可怕的聲音為什麼沒有了?而且蕭源是什麼時候來到我旁邊的?這傢伙未免也太神出鬼沒了。我想著,卻也不敢出聲。大概過了那麼幾秒鐘,蕭源拉起我的手,低聲說道:“跟著我。”然後慢慢移動身形,在一片黑暗中朝我們剛剛進來的入口走去。或許是我的方向感太差了,根本不記得剛剛自己是在哪邊進來的。不過在這樣幾乎可見度為零的條件下,他還能準確無誤地來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找到門的方向,這也太奇了吧?可是慢慢的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感覺了一下,發現他有些冰冷的掌心裡似乎粘粘的,但是我也不好去摸人家的手,只能先這樣任由他牽著。但是走了十多步,我一腳下去,竟然踩到了什麼。同樣是粘呼呼的感覺。體積不大,似乎連前腳掌都不到。記憶中剛才進來的時候,蕭源是照過地面上的,那時候我並沒有發現地上有什麼東西。難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當我們走出那道門,重新來到通道上時,蕭源接過手電筒重新開啟。我一看自己的手,上面有血。很明顯是蕭源牽我走過來的時候沾上的。那血的顏色很深,竟然有些發黑。裡面還混雜著一些白色的粘稠物。看得我直覺得噁心。“這什麼啊?!”我伸手就想往牆壁上擦,可一看上面有壁畫。這些好賴也是古物,我實在不忍用來當抹布使喚。於是一咬牙,全抹在自己衣服上了。擦完了放在鼻子前一聞,還有一股腥臭味,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說:“蕭大哥,你剛剛不開手電,是不是就為了趁機把那噁心的東西都抹我手上?”“那些蟲子是靠光來確定人的位置的,有光源會很危險。因為它們長年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裡,所以對光才特別的敏感。我不確定那些陶罐裡是否還有,開啟手電實在危險。”蕭源解釋著,又看向另一邊的耳室。看來我猜的沒錯,只是剛剛踩在腳下的蟲子屍體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於是我把那隻腳抬起來,這一看不要緊,卻見那鞋底上有一大灘黑色,還有白色的腸子似的東西沾在上面。最心悸的是,那蟲子的大半個頭都被我踩扁了,也一併沾粘在我的鞋底上。那蟲子的樣子極為駭人,奇怪的是,和之前在船上看到的不同,個頭足足大了兩倍還要多。我心說這要是鑽進人的身體裡,估計用不了幾分鐘那人就完了。我把鞋脫下來指著問蕭源怎麼辦,他說沒事。我苦著一張臉,大神啊,敢情不在你的腳底板上。可也實在沒什麼辦法,在地上跺了幾腳,又拼命蹭下去一些,看著那些殘存的東西,我越發覺得這裡詭異不安。一抬頭,發現蕭源竟然沒等我,半個身子都已經進到另一面的房間裡去了。我趕緊跟上前,這個傢伙一貫無組織無紀律。在這裡被他丟下,我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可是才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只見這房間雖然和對面的一樣大小,在中間卻規規矩矩的放了一口棺材。棺材下面有石臺做底,整個體積大得出奇。擺在正中間,幾乎要把整個房間佔滿了。所以我一進去,還沒來得及邁步子,就直接看到了這麼個大傢伙。“乖乖,這人不會兩米多高吧?怎麼用這麼大的棺材裝著。”我第一次看到這東西,而且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猛的一入眼簾,還沒覺得什麼,但是越看就越發毛,腦袋裡面忍不住一個勁地冒恐怖片裡的畫面。我沒注意到,蕭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沉默了一會,才喃喃開口:“不對啊。這裡不應該有棺材。”我以為他的意思是,和那通道上的事一樣。出現了記憶偏差。也就是說,在他的記憶裡,他上次來的時候,房間裡可能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