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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正如蕭源預測的那樣,船差不多航行了二十分鐘,前面果然就出現了一座島。我和他們兩個人一起下船,羅舅舅堅持要跟來,或許是怕我們三個人單獨呆在一起要密謀什麼。所以儘管身體沒有恢復,仍然要同行。其實我到目前為止都不確定蕭源是敵是友,想必也很難和他謀劃什麼。更何況他之前在船上很明確的提醒過我,誰都不可以相信,包括他在內。或許很多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吧。我們找到小山一樣的機關,因為已經攀登過好多次了,那紋路幾乎一模一樣。鄭柯和蕭源的動作非常嫻熟利落。這次居然只用了四十分鐘就到達了頂端。也許是因為之前聽說是最後一個的關係,大家都很想看看這個機關破解之後到底會出現些什麼吧。就在蕭源的手在那塊石頭上按下去的時候,那熟悉的巨響再次傳來。我正納悶為什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霧氣竟然全都散去了。而且是在一瞬間就全部消失的。這樣的感覺十分詭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並且與之前不同的是,在那沉悶的響聲之後,沒過多久,地面就開始搖晃起來。那晃動的感覺像是地震,卻不是在震中央。我擔心地衝還在小山上的兩個人喊了聲:“小心!”可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只見那所有的石頭就全都散了。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像被人用力推倒的一樣。蕭源和鄭柯還在最頂端,只見他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倒身跌落進石頭堆裡。從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索性是在最上面,沒有被滾落的石頭直接砸到。但是這一下也著實不輕。畢竟身子底下都是堅硬的東西。我覺得整座島都在搖晃,想跑過去看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可是腳底下沒溜似的怎麼也站不穩當。這樣的晃動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才結束。我趕緊跑了過去。“你們還好吧?”石頭散了一地,東倒西歪的。我過去的時候鄭柯已經露出半個身子。不過顯然他被砸得不輕。而一旁的蕭源也動了起來,看來他們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鄭柯一個勁地冒髒話,看來這幾天他被折磨得夠戧,情緒也開始波動了。蕭源是自己從石頭堆裡鑽出來的。我看他還能走動,覺得沒什麼大礙,可再仔細一看,只見他左邊的衣服上掛著血。羽絨服的袖口全沾滿了,看來血量很大,心裡一顫,這傷似乎很嚴重。他走過我身邊,我說:“你傷到哪了?”他冰冷著一張臉回答:“沒事。”鄭柯一瘸一拐地站出來,我趕緊上前去扶他。我看了看他們兩個,心裡又急又心疼,於是建議趕緊回船上去處理傷口。再一轉身,發現羅舅舅竟然不見了。剛剛島搖晃的時候我也沒顧得上他,這會他怎麼不見蹤影了?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我頓時預感到不好。心說壞了,上次下船去追蕭源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甩過一次了,這次真是太大意了。我趕緊翻身上的對講機,卻下船的時候忘記帶了。又問鄭柯和蕭源,只有鄭柯帶了,開啟對著裡面喊了半天也收不到訊號。蕭源說:“不用喊了,沒電了。”鄭柯有些不相信似的又搖了搖,然後轉換方向想搜尋到訊號。可是對講機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兩天就沒電了?國產貨也不至於這麼差吧?”最後鄭柯氣呼呼地將這斷了電的東西摔在地上。蕭源冷靜地說:“給你們的時候就已經快沒電了。他故意的。”“故意的?”我一驚,“羅舅舅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想趁機甩掉我們吧。”“我操!”鄭柯一聳肩,不知道是氣還是無奈,似笑非笑地道,“那不用趕回去看了,那王八蛋一定把船開走了。”我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以前根本沒用過對講機,對這種東西也沒太多的研究。昨天拿到手的時候,甚至連開啟試一下都沒有就直接裝口袋裡了。根本也沒拿這東西當回事。我想著反正我總是和鄭柯形影不離的,船停得又不遠,對講機基本上用不到。今天索性都沒帶。鄭柯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沒仔細檢查一下。早該提防羅舅舅的,真是失策啊!現在後悔也沒用了。轉念一想,不對啊!聽蕭源那話的意思,他早就知道這對講機有問題了,而且也老早就看出了羅舅舅的意圖,為什麼不提醒我們呢?還沒等我發問,鄭柯的大手就拍在蕭源的肩膀上:“大帥同志,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吧?虧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鄭大少甘願給你當小弟,你就這麼把我帶溝裡去了?這裡面的貓膩你既然看出來了,怎麼也不提醒小的們一聲?”“跟你們說了也沒用,太早和他鬧翻沒任何好處。”蕭源說著原本毫無表情的俊臉上突然一皺,我這才想起他手臂上的傷。這會再不處理就非常麻煩了。可惡的是我們被甩在島上,既沒有百薇也沒有醫療箱,想採取點應急的措施都不行。我說:“還是回去看看吧。萬一不是那麼一回事呢?”鄭柯的腿上也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