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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親手替他捏緊鼻子,連忙道:“快快,你流鼻血了,仰起頭,張開嘴巴,一會兒就會好的!”趙穆越發昏沉,順著她兩隻綿乎乎的小手撥弄,滿身的血湧上天靈蓋,恰似在明德殿那最後一夜,混身血液賁流,青筋欲炸。他乖乖張開嘴,閉上眼睛,行憑陸敏拿帕子輕輕替自己擦拭。鮮血不從鼻子出,湧進喉嚨,熱膩鹹腥,趙穆剛欲嘔,陸敏咬牙道:“吞下去,不準吐在我的炕上!”窗外的腳步聲終於停了,應當是容子期帶的手下巡邏而去。趙穆推開陸敏的手,跌跌撞撞出門,拉開門卻又止步,道:“小麻姑,我無爭帝之心,但也不必你保護。你是個好孩子,但也僅僅是個孩子,成年人的世界,遠比你看到的,能想象到的更為複雜,可怕。陸輕歌也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單純,善良,只要你說一句叫她不要殺我,她就會拉起我的手,與我從此做朋友。”他認為她是陸輕歌的說客,所以一再證明自己決無爭帝之心。陸敏覺得趙穆已經很聰明瞭,僅憑當天她一句話,就推斷到危險所在,自請離宮,保下母親蕭氏一條命,雖說依舊落髮為僧,但興善寺因為有陸高峰居於隔壁,反而是整個京城於他來說最安全的地方。陸敏還想多說一句,趙穆已悄然出屋,亦是順著她往日的路,從狗窩躍上廟牆。大黃那條懶狗,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道吠一聲。回到興善寺,郭旭在蒲團上坐著,拿趙穆那半支爛簪子撥拉香灰,傅圖將一桌子的酒菜搬了進來,正在大吃大喝。趙穆鼻子上還掛著兩串血,冷眼看了半天正在撕咬羊肉的傅圖,問道:“你不覺得膩麼?”傅圖抬眉一掃,搖頭,撇嘴,端氣酒罈悶了一氣:“以酒佐之,怎會膩了?”他吃罷抹過嘴,踢了郭旭一腳道:“兄弟,收拾一下,哥哥我得出去找點事兒做了!”郭旭也笑的暖昧:“殿下,你可知傅哥要去做什麼?”趙穆閉了閉眼,直挺挺躺回那半舊的褐帳之中。郭旭望著趙穆那頂翹翹的褲子,又道:“奴婢瞧著寺裡那方丈是個好說話的,二皇子那樣罵他,他還笑笑呵呵。要是您真覺著難受,奴婢從對面衚衕裡給您找個姑娘來?否則,咱們再燒,您可就沒褲子穿了!”趙穆忽而翻過身趴在床上,埋頭悶了許久,勾指叫郭旭近前,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疼的郭旭仰天一聲長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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