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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安法師寫的這些梵文,他一個都不認識。“你可知道那段話的意思?”陸敏湊了過來,唇貼在他耳邊微微開合,粘糯溫軟,呼吸著淡淡的奶香,那是從趙秉身上傳來的。趙穆忽而轉頭,唇恰碰在陸敏的唇上,高高的大殿穹頂之上,她不敢叫,也不敢哼,隨即屏息,祈盼著趙穆能敢緊扭過頭去,好將唇從她的唇上挪開。但趙穆顯然是故意的,他的鼻尖與她的鼻尖交疊,唇角漸彎,雙目中彷彿有夏夜星辰在閃爍一般柔和的,一眨不眨盯著她。陸敏仍舊屏著息,漸漸將雙唇抿起,雙目滿是祈求,眨巴著眼睛。趴在大殿高處的少年與小女孩,衣袂微垂,下面的法師依舊在揮豪,大皇子趙程站於側,唇角露著志得意滿的冷笑,而那薛順才,正在替同安法師拉宣紙,以便他能更好的書寫。“趙穆!”陸敏終於忍不住,悄聲叫道:“轉過去!”趙穆仍舊盯著她,笑的愈發燦爛,忽而,他猛然吸一口氣,就在陸敏以為他要趁機非禮她時,卻只在她發紅的耳廓上輕輕吻了吻,隨即便轉身,專心去盯著下面大殿中的幾個人了。“太白經天,牝雞司晨,黑衣為天子,弒母正道!”陸敏又湊到了趙穆耳側,輕聲說道:“同安法師所寫的梵文,若是譯成漢文,便是此意。”趙穆再低頭,細細辯認,果真,他能識得簡單的幾處梵文,以其來推,與陸敏所言無二。陸敏又道:“這才是你與我姑母最終交惡的原因,你明白否?”趙穆當然明白。太白經天,牝雞司晨,說的是會有一個女人最終執掌皇權。而黑衣者為天子,惟有皇子出家,才會著黑衣。敬帝膝下五位皇子,唯有他出過家,也著過黑衣,既說他弒母正道,那就是一句預言,預言那位司晨的牝雞,將會死於他之手。顯然,陸輕歌一直野心勃勃,恰就是想當那隻牝雞,若她知道將會有一個穿黑衣的皇子最終殺掉自己,自然會不計一切後果除掉他。一石二鳥,螳螂捕蟬,始作蛹者趙程負著兩手,正在殿中慢慢踱步,不時發出爽朗而又志得意滿的笑聲。而被綁敏綁在外面的,陸輕歌的小袖犬此時恰好掙斷了虛拴著的繩子,竄步跑進了大殿。自打宮裡時興養小袖犬之後,幾乎每個公主和嬪妃膝下都有一隻,或者幾隻,這東西漸漸成了氣候,有那落難的嬪妃們自己落難,狗也成了野狗,內侍們趕不走,又不好殺它們,於是皇宮裡小袖犬到處跑。薛順才遠瞧著一隻狗搖著脖子進了大殿,揮手一塊鎮石砸出去,竟是要將狗砸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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