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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皇上死了,陸輕歌什麼都不是。”李靈芸許久不言,大約趙稷這句話說的她心動了。“還有陸高峰了,那可是禁軍總教頭, 他才是陸輕歌真正的靠山。”李靈芸說道。趙稷又是一聲冷笑:“他和烈勒是兩姻兄弟,皇上肯定會罷免他的總教頭一職,從烈勒在火州自封可汗開始,他就不再是咱們的威脅了。”李靈芸顯然被說動了,猶豫片刻道:“做側妃也行, 但先入府的為大,我要比她先入府,迎親,你也要按著王妃的規格來迎才行。”趙稷道:“好, 本王一切,全照王妃你的意思來辦就是!”私底下,他已經叫李靈芸王妃了。李靈芸嬌哼一聲:“討厭!”趙稷既然說服了李靈芸,就不肯再多呆了。他道:“陸輕歌幾番暗示,我若今天再不去求父皇賜婚,只怕她要生氣。”上輩子,趙稷也是在陸輕歌的授意下娶的陸敏。陸敏記得當時陸輕歌以太子之位來交換一個太子妃之位,李靈芸從正妃變成側妃,險險與趙稷合離。但不久之後,她忽而就乖乖的做了側妃,還整天帶著自己的兒子來給她請安,與她閒聊。聽過趙稷與李靈芸的對話再看上輩子,陸敏忽而意識到,就算當時趙稷登上皇位,他們陸府也不會有好下場。趙稷娶她,不過是為了利用陸輕歌,登上皇位而已。趙穆花費好大的心思,讓陸啟將她約出來,躲在牡丹叢後偷聽一場,原來是怕她這輩子還要嫁給趙稷,要打消她的心思。陸敏不小心觸到他的手,如此熱天,他一隻手涼的彷彿從冰窖裡拿出來一般。趙穆再往後,忽而壓斷一枝丹株,發出啪一聲清響。趙稷和李靈芸同時回頭:“誰在那裡?”陸敏忽而往後一仰,丹株濃郁倒不怕趙稷看見,只怕他要走過來,輕聲叫道:“喵嗚!”烈陽當頭,李靈芸懶得再往前走,止了步道:“竟是隻野貓,倒嚇得我一跳!”說著,幽會的二人走了。陸敏一隻耳朵惴惴,就在趙穆的唇側掃來掃去,他忍不住伸舌舔得一舔,細膩膩的小耳垂,他猶記得她還小的時候,像只小野貓一樣,能爬樹,會竄梁,還能叨著引燃引線的炮竹用彈弓發出去。他在夢裡多活過一輩子,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可獨獨治不得她,唯有咬咬她的耳朵,才能嚇得她混身發抖。那小野貓兒叫他壓在身下,嚇的發抖的樣子,趙穆足足笑了三年。如今她多添了一種少女風韻,身段窈窕嬌美,小時候的靈躍未退,沒有經歷過上輩子那悲慘的父母雙亡,一家人的愛圍繞著,整整三年,從不曾想過轉頭看他一眼,若不為此,他也不會這麼早就告訴她自己也回來了。兩聲貓叫哄走趙稷,陸敏僵呆呆站在那裡,趙穆起身的時候,丹枝忽而勁彈,彈到她後背上,撞的她整個人往前撲去。趙穆伸手要扶,陸敏反手就給了他清脆一個耳光。佔地近十畝的牡丹苑中,烈日當頭,不知是淚還是汗,陸敏疾匆匆往前走著,只想找到陸嚴,儘快入宮,好去解救已經陷入危險之中的父親和姑母。上輩子與趙稷做了一年夫妻,從一開始不能接受三女同侍一夫,到後來將兩個庶子視為已出,趙稷用了水磨石穿的溫柔,一點點捂化她的心。李靈芸一聲聲甜甜的叫著姐姐,一回回將趙稷推入她房中,當著她的面,總贊趙稷與她是天作之合,而自己於陸敏來說,不過是菩薩身邊的玉女,就連孩子,也是替她生養的。陸敏倒不信她那些話,只是生活已然變成了那樣,她也只能將就而已。但她始終相信李靈芸的真情真信,相信彼此間的姐妹之情,傻乎乎將兩個孩子都寄到自己名下。卻原來,李靈芸笑的時候,說她是菩薩自己是玉女的時候,一直是將她當成個死人的。而趙稷,更是將她和陸輕歌當成他登上皇位的臺階,他表面看似不爭,卻能將三司使的女兒和寵後的侄女同時納入後宮,這時候又何必他再爭?陸輕歌和李密自會為刃,拼了命都會替他謀到皇位。陸敏順著水流跑了起來,蕩過一株高槐,避開正在四處找她的趙穆,出了牡丹苑,大聲叫著:“哥哥!哥哥!”陸嚴不知從那裡跑出來,攬過陸敏,見她哭的淚雨滂沱,問道:“麻姑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陸敏結舌幾番,終於哭出聲來:“哥哥,我錯了,大錯特錯!”陸嚴急的抓耳撓腮:“麻姑,有什麼委屈你說出來,哥哥替你想辦法,好不好?”陸敏轉而便往外跑。餘娘子的重生,讓餘洪成就一代宰相,自己卻仍舊死的不明不白。餘洪不想世上再多一個能預知後事的人,下手要在長樂坊殺她,是陸高峰當機立斷,覷機誘那餘洪出來,殺了餘洪。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個機會,可以改變父母的死,改變上輩子趙穆的悲慘人生,能讓陸輕歌不必一把火燒死自己,可大的歷史洪流並沒有改變,火州仍將脫離大齊,烈勒照舊稱汗,而這時候,陸輕歌叫她斬斷了翅膀,敬帝不曾昏昧。不曾昏昧的敬帝不會放權給陸輕歌,也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