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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有一個宮婢紅裳早竄到香槽處,準備好了也要讓陸敏淋一臉香油,好毀她的容。若論文鬥,陸敏一張嘴自然鬥不過這一群公主們。但她這輩子不像上輩子,入宮之後荒廢了腿腳功夫,如今正是腿腳靈的時候,只餘光掃到地上一條腿,隨即伸腿一個反掃,看似踉蹌,卻將紅纓反掃在地。紅裳在外早準備好的香油,只待人一撲出來,也沒看清楚究竟是誰,隨即便淋了個滿頭。就這樣,繼燒了一條狗之後,一個宮婢也淋了滿頭香油,頭髮嘩啦啦燒了起來。興善法師出來的時候,幾個小沙彌正在撲紅纓滿頭的火與油。他合什雙掌說道:“諸位公主,今日太子殿下並不曾來此拜佛,你們只怕是白來一趟了。”止這一句,陸薇與餘寶珠兩個已是掩不住的失望。趙穆今年十八歲了,正當年的太子殿下,生的龍驤虎視,氣宇軒昂。雖美如冠玉,怎耐性子太過冰冷,東宮常常大門緊閉,餘寶珠等想借故進去做個客也尋不到機會,恰聽聞他今日要往興善寺禮佛,這才興沖沖來撞。賢和急急說道:“太子哥哥分明說過,今天他要往興善寺拜佛的呀!”餘寶珠忽而搖扇子:“只怕太子殿下是怕要撞見某個人,才刻意不來的吧。畢竟這幾年陸將軍做為禁軍教頭,兼任太子武師,明裡暗裡給太子殿下吃的苦頭可真不少。太子殿下如今路過這靖善坊,只怕都要繞道兒走吧。”陸敏已有三年不曾見過趙穆。以陸高峰的脾氣,當日他那麼欺負她,還咬他的耳朵,會放過他才怪。賢和也連忙應和:“可不是嘛,在宮裡但凡相見,太子哥哥提起陸將軍,總氣的牙癢癢,只怕正是因為陸將軍住在隔壁,他才不肯來的呢。”因為趙穆而轉移了話題,終於沒有人再提那隻狗了。陸敏抱著陸磊正準備要走,便聽賢和叫道:“陸二姑娘,這是沒有銀子賠狗,要悄悄溜了不是?”陸薇也追了上來,猶猶豫豫說道:“麻姑,若是你沒有銀子,姐姐這兒還有些姑母賞的家底兒,姐姐全給你,好不好?”陸敏上輩子就最恨陸薇這哆哆嗦嗦的小家子氣,推開她上前,直接對上賢和:“賢和公主,你的狗咬我弟弟,寺裡多少沙彌看在眼裡,雖說沒咬爛傷口,嚇的孩子夜裡作噩夢,你就該賠銀子。你先賠了我這一份,你那狗值多少銀子,但凡你出口,我都給你!”賢和丈著公主之尊,厲目掃過一眾沙彌:“誰看見本公主的狗咬人了?”陸敏也不說話,兩手比劃個彈弓兒出來,忽而紅唇微嘟叭的一聲,幾個小沙彌頓時嚇的腦袋一縮。比起宮裡來的強龍,隔壁這隻美豔嬌辣的小地頭蛇更不好惹,眾沙彌齊齊叫道:“小僧們瞧見了,公主的狗確實咬過陸二公子!”賢和氣的直跳腳:“你們怕是不想活了,等我回宮,叫我二哥來燒了你們這興善寺!”“誰要燒興善寺?”寺門外忽而湧進幾個年青俊貌的少年郎來,皆是齊齊的白綢長衣,青緞比夾,一個比一個生的帥氣。☆、天皇皇為首的年約十七八歲, 生的劍眉星眸,面略褐,頑皮而又帥氣, 恰是陸嚴。他遠遠便伸著雙手:“我的小麻姑,你不知道哥哥這陣子多想你!”自打有了陸磊之後, 包氏精力顧不及,便將陸嚴也趕回了陸府,所以他和陸薇如今都是住在陸府本府的。後面另有兩個,身高與陸嚴差不多,不似陸嚴那樣頑皮, 生的俊貌非常。這是陸府二房陸二高羊膝下的孌生子,陸啟與陸明。再後面跟著的,是陸府三房陸高鄂的兒子陸中。繼承了西平公主那火州人血脈的陸高峰三兄弟,其相貌之好,在長安城中已叫人驚歎。他們膝下這些男孩子們, 更是一個比一個帥氣。這四兄弟一進寺廟,眾星捧月一般,就將個陸敏圈到了中間。最小的陸中與陸敏同年,比她還大一個月,都是她的哥哥, 幾兄弟先抱著陸磊一人吧唧一口親,親完了便來揉陸敏的頭髮。就算有了陸薇,畢竟是個漢中府來的庶女。在他們心目中,陸敏仍還是他們唯一的小妹妹, 更何況陸敏自幼生的漂亮又乖巧,脾氣又好人又軟的小嬌妹妹,這兄弟們但凡見面,幾雙大手不把陸敏揉成個雞窩頭是不肯罷休的。陸敏護著腦袋小聲勸道:“啟哥哥,明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你們再揉我的頭髮,我可要生氣啦!”陸啟是兄弟裡面的老大,天生一股沙啞嗓音,忽而從後面兩手拘上陸敏的臉,輕揉兩把道:“聽聽,麻姑說她長大了。怎麼大哥瞧著,你還和磊兒一樣,是小屁孩兒了?”他說著,兩把就揉亂了她的頭髮:“走,陪大哥燒香去!”四個丰神俊貌的美少年簇擁著陸敏,直接進大雄寶殿,燒香去了。留下賢和公主和陸薇等人錯愕當場。餘寶珠望著幾個少年上臺階的背影,忽而勾唇一笑:“陸薇,往常見面,總聽你說你的幾個哥哥弟弟有多疼你愛你,怎的今日一見,他們眼睛裡壓根兒就沒有你?”陸微搖著柄團扇,忽而吧哄一聲,她竟是捏斷了團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