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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才趙穆一說,陸高峰就全明白了。陸薇在陸府中生活了三年,受盡兩房叔母的疼愛,但二房鄭氏與三房雷氏皆不是她的親孃,也許嬌縱的太過,也從不限制她的行蹤,既她能私下與傅圖相往來到議親的程度,也許還做過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傅圖雖私生活不檢點,但待趙穆忠心耿耿,凡事都會告訴趙穆,所以對於女兒陸薇,也許趙穆知道的都比他知道的多。想到這裡,陸高峰強攝著怒氣起身道:“嚴兒,你先出去,爹與太子殿下有幾句話要說。”陸嚴一張臉眼看要腫成豬頭,癢到恨不能立刻狂撓,聽了父親的話簡直如蒙大赦,心說乖乖,我終於可以逃開這個假佛學了。他一出門便往後院狂奔,奔到牆角所豎那大銅缸處,將頭悶入水中一通亂甩。“生兒育女,很多人專注於教育兒子,對於女兒,大多隻是生了即可,卻從不教育她。陸將軍,無論縱愛,溺愛,愛是淫之根,傅圖於男女之事上太過放縱,那是他累生累世的孽障,但與他相交往者,皆是煙花柳巷之綠,相交易,斷之更易。而尊府陸薇姑娘,卻是大家閨秀,她與傅圖相交往至談論親事,您竟絲毫不知,您是否該檢點自查,是否對陸薇姑娘失了教養?”趙穆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曾掩飾自己對於陸高峰的厭惡,此人雖剛正不阿,但與敬帝一般,貪求淫/欲,自己不檢點也就罷了,對幾個孩子失了管教。傅圖一門心思想求親,而所謂陸嚴與姐妹有齟齬相苟且這種事,卻無法明著說出來。他勸解不了一根筋的傅圖,也不能直面告訴陸高峰陸薇所說那些汙言,遂於昨日,暗示舅母李氏,陸薇可為良娣。不過一言,便戳穿陸薇那點想要攀慕虛榮的小心思。再者,也就能見到叫陸高峰護的嚴嚴實實的,他的小麻姑了。趙穆轉身要辭,門外一陣風似的,他的小麻姑撲了進來,大聲叫道:“爹!爹!”陸敏氣的上下嘴皮直哆嗦,也不肯再替陸薇掩飾,避開趙穆衝向陸高峰,熱汗濡了滿頭,喘著粗氣道:“爹,女兒有些話必須得說給您聽,咱們能不能送走太子殿下?”她邊說邊轉身,兩目恨恨瞪著趙穆。破天慌的頭一回,太子出門作客,被人從家裡給趕出去了。陸敏去找陸薇之後,陸高峰提著把馬緶,負手在書房裡靜等。只聽外面陸敏說了句姐姐來了,陸高峰隨即兩腳踏關上門,一手扯過陸薇,刷刷兩鞭子便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這些年老子白養你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你怎能口出穢言汙衊你的弟弟妹妹,你的心是拿什麼做成的?嗯?”緶子落到肉上有多疼,陸薇今天算是嘗試了。她整個人軟在地上,哇一聲抱住陸高峰的腿叫道:“爹,你饒了女兒這一回,女兒往後再也不敢了,你餓我這一回,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死了的孃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陸高峰再抽兩緶子,指著陸薇的鼻子道:“明天就給我滾回漢中老家去!”陸敏還是頭一回見老爹這樣打人。外面幾個婆子都乍起了耳朵,丫頭們也在廊下靜聽,陸敏連忙抱住父親的手:“爹,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打了好不好?”院裡那些婆子丫頭們,聽陸薇抱怨父母對自己不好都聽慣了耳朵,一聽陸高峰一進門就抽女兒,陸薇受虐待的事兒,在她們眼裡可就落到實處了。陸高峰再甩一鞭子,甩在地上啪一聲清響,喝道:“容子期,你來!”容子期推門進來,望著地上的陸薇發呆。陸高峰道:“今夜就收拾行李連夜出城,把大姑娘送回漢中老宅去,叫你娘跟著,務必看好了她,不要叫她四處亂走!”容嬤嬤已經收拾好了陸薇的行李,在外等著。陸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被送回漢中老家,連爬兩步抱上陸高峰的腿,哭道:“爹,您叫女兒怎麼樣都可以,女兒不想回漢中老家,女兒要和弟弟妹妹們在一起,往後女兒就止在院子裡做針線,那兒都不去好不好?求你了!”陸高峰丟了緶子,回頭道:“麻姑,你來!”父女倆進了院子後面那樹林子,核桃、巴旦木和無花果,樣樣沉甸甸掛在枝頭。陸高峰仰頭一嘆:“趙穆說的很對,生而不養是大過,是我太放縱陸薇,才把她慣面如今的樣子。你娘和嚴兒那裡暫且先瞞著,不要告訴他們陸薇的事,否則爹要無臉見他們了。”陸敏道:“好!”她轉而問道:“果真要把姐姐送回漢中府嗎?”陸高峰道:“要,只是你們母女倆的名聲叫她壞透了,這可如何是好?”上輩子包氏早死,陸薇寄居於皇宮裡,也是這般的愛搬是弄非。陸敏大意就大意在,這兩年專心陪著包氏,竟沒有想過陸薇會在巴上餘寶珠等人後,那樣敗壞自己和母親的名聲。看到父親愁成這樣,陸敏勸道:“人在於做,而不在於說。既女兒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往後多出去走走,想辦法替我和母親把名聲正過來就行了。倒是姐姐那裡,實在需要一個手段硬些的婆子教導,否則她總愛這樣亂說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