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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懷孕了?”陸敏忍了很久的淚珠子撲拉拉往外湧著,磕磕巴巴道:“我愛趙穆,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他會是個好皇帝,我也會是個好皇后。我們不會重複曾經的老路,會過的很好,爹,撤了你圍在西明寺的所有人,把哥哥們叫回家,明兒一早,入宮陪皇上祭天。您是剛剛才得勝還朝的明威將軍,三軍總教頭呢,是不是?”面面相對,包氏嚶嚶哭了起來,陸高峰到底男人,此時已經穩了下來,攬過女兒的肩道:“既懷孕了,就在宮裡照顧好自己,今夜所有的事情,你只當沒發生過就好,爹會妥善處理後事的。”陸敏咬了咬牙,輕聲道:“爹,既參與的人都是你的心腹,倒也無事。但你私下與趙稷密謀反事,若捅到皇上那裡,又是滅門的大事,能否,殺他滅口?”趙稷此時只怕已經穿好龍袍,在豫王府靜待皇帝遇刺。兩輩子,他都不曾爭,只妄想天上掉下來一坨熱乎乎的狗屎運,恰就掉到自己頭上,伸長脖子,只等皇冠往頭上掉。陸高峰道:“好,爹此刻就派人去殺他!”回宮的路上,仍是兩人同騎一馬。皇帝覺得今夜陸敏的小屁股扭的格外歡,人也高興的格外不自然。他素了眼看半個月,著她這樣在懷中扭來扭去,腦子不由自主便要想那最歡暢的一回,一夜三番,到最後她趴著捶床,哭爹喊娘,連他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次日對起嘴兒來,卻一句都不肯承認。今夜她忽而說自己懷孕了,肚子裡又沒有真材實料,肯定還得咬著牙來求歡。皇帝馬韁勒勒,就看陸敏要怎麼勾自己。陸敏忽而噗嗤一笑:“今兒回家,私下與我娘聊天,聽她的口氣,只怕她也懷孕了呢!”皇帝故作驚訝:“果真?”陸敏揚著脖子,輕靠在皇帝脖窩兒裡,往他耳朵上哈著氣:“果真!”皇帝一笑:“可惜了,老丈人貪好的那一口,只怕有些日子吃不到了。”陸敏笑道:“怎麼會了?懷孕初期,孩子不過一粒才生了芽的小豆兒,就算行房,也不礙事的。”她這藉口找的一本正經。皇帝一臉正經:“小麻姑,朕可不會像你爹只顧自己貪歡。男女歡事,是為繁衍子嗣,既你懷了孩子,朕明日便在後宮單指一處宮闕叫你住著,封后之禮,也會盡快舉行。只是可惜了,那種事情往後咱們可不能再做了。”陸敏默了片刻,小聲道:“可是奴婢想了?”“想什麼?”皇帝追問。她埋頭不再說話。頭微垂,露出一彎脖頸,在清亮亮的月光中泛著淡青色的冷白。少女的體香淡淡,從那脖頸間往外發散,嗅一口,他便想埋頭鑽進去,鑽進更深的地方,去啄去啜,去品嚐她的味道。皇帝微勾著腦袋,一下下在那脖頸上深啜,從後到前,啜出一點點淡青色的斑來。馬蹄悠悠,她柔軟,順從,時不時一聲輕哼,為了個莫須有的孩子,格外放任的迎合著他。下馬的時候,陸敏已軟成了一灘泥,以為自己如此放意的迎合,皇帝肯定也會把持不住,抓住這幾天月信未來的時候,咬牙熬上幾回,就會懷上孩子。誰知他只將她安放在床上,自己卻不脫衣,只坐在床頭的杌子上看著她。☆、君子眼看二更, 小女官眸子半垂著,縮窩在被窩裡的身體只有個微微的輪廓,聲音柔柔, 滿滿的慵懶情/欲:“睡吧!”皇帝掙開她的手:“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先睡!”他眉宇間一股殺氣。陸敏忽而省悟過來, 他其實早已看穿陸高峰的謀劃,此時出門,只怕就是要抽空去料理陸高峰的。她猛然爬了起來,疾聲道:“趙穆,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忠良, 也沒有絕對的奸佞。你也該自己反省一下,若非你一直將我拘在宮裡不讓我回家,早點放我出宮,讓我有時間與父母轉寰言說,何至他們能鬧到這一步?”皇帝黑袍的背影停在格扇門上, 袖口淺金色的花紋細細,一隻手停在格扇門上。“睡吧,朕很快就回來!”他聲音出奇的溫柔耐心,轉身離去。同一時間,豫王府大殿。趙稷披著件威風凜凜的灰熊短風毛裘衣, 裘衣下罩著明黃面的綢袍,前胸用一塊純白緞面圍遮去五彩盤龍補子,腳上一雙金色短靴,靴面上亦封著白布。這是皇帝為兄弟服喪時, 所穿的孝服。大殿外兩列護衛,皆是全幅武裝,從廊廡一直站到照壁處,燈火徹亮,火焰騰天,雖只是坐在平日的位子上,但兩排鐵甲站在門外,如此一眼望出去,他竟有種登基做了皇帝,俯視四海,睥睨天下的成就感。李靈芸就跪在他腳邊抽泣。趙稷低眉,眼角斜眯,陰惻惻的臉上一抹笑:“當初你們一家人棄本王而媚趙穆,你爹掏光家財資助趙穆打仗,人家可著勁兒用你爹的銀子,用完之後再一殺,最後還因為殺了你爹那樣一個大貪官而得群臣與百姓的擁戴。而你更蠢,居然欲拿三十萬兩銀子去換個皇后之位,卻叫趙穆踢給本王。他那是噁心本王,也噁心你了。可惜本王不是你,又賤又蠢的軟骨頭,本王今夜就可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