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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寫很多的歌詞。謝辰的曲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幽怨起來,再加上非凡極投入的演唱,整個酒吧夜夜爆滿,喜歡非凡的人越來越多。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些歌詞都是我為他寫的。非凡只有在他不高興不快樂的時候會一個電話把我從睡夢中吵醒,還有失戀的時候,他喝著大杯大杯的酒,給我講他的痛苦,他的失意以及他不成功的愛情。我陪著他喝,陪著他醉。直到非凡換了n個女朋友的時候,我決定離開這個城市,再這樣下去,我想我有一天會發瘋的。非凡坐在我對面,抱著他心愛的吉他調絃。我告訴他我要走的訊息。他沒有抬頭,嘿嘿地笑,別逗了,全國都解放了,你去哪兒呀。然後他彈著吉他唱《這樣愛著你》。我走的那天只有謝辰來送我:小丫頭,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小丫頭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小丫頭……我衝他兇,我說謝辰你煩不煩?我已經不是小丫頭了。離非凡二百多公里的那個城市裡,我在一所三流學校裡不冷不熱地混著,謝辰經常給我打電話,小丫頭,最近怎麼樣?我說好,我很好。其實我感覺你很不好,我又讀到了你的文字,那些憂鬱的文字。然後話筒裡是一長串的沉默。次次如此。那個冬天裡最冷的幾天,我患了很嚴重的感冒,發著39度的高燒。接到謝辰的電話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來。凌晨六點。謝辰花高價包車連夜趕到我租住的小屋裡,用外套包著像小貓一樣的我就直奔醫院。一守就是半個月。在醫院裡他每天都體貼地餵我吃東西,囑咐護士小姐拔針的時候輕一些。同病房的好多人說,小姐,你真有福氣,瞧你的男朋友對你多好。我沒有說話,也假裝著看不見謝辰眼睛裡熾熱的光。病好以後我把謝辰趕了回去。快半年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的日子,在一個人的日子裡安靜地想念另一個人。非凡的電話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打來的,我正戴著耳機聽羅大佑的《滾滾紅塵》: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電話鈴響了很多聲。非凡說他已經很久沒談戀愛了,他說小丫頭,還是有些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又說,沒有你寫的歌,酒吧裡的生意清談了許多。後來他反反覆覆地說真的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我一下子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我說賀非凡你現在才知道嗎?難道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愛著你,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非凡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以為如此熟悉,是不會產生任何激情,但是我發現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儘管知道他那樣的話是在別的女孩身上實習過很多次才輪到說給我聽,但我仍然心跳了。終於有一天,非凡在電話裡說,小丫頭,你回來吧,我想,等你上大學,大學畢業了,我會娶你。我想起非凡戲說的那句話,於是我跟他開玩笑,原子彈炸死全世界的女人了嗎?可是我還是決定回去。打電話給非凡告訴他接站時間,心情從來沒有的好過,像這個城市開得五彩繽紛的花朵。終於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回來見那個愛了很久的人。在馬路對面看到非凡和謝辰,我飛奔過去。有一輛車飛馳而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時,我的頭上纏著紗布,非凡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緊緊握著:“剛才真的嚇死我了,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呢,車來了都不知道,幸虧謝辰推了你一把。”謝辰?謝辰呢?!我哭腫了雙眼,一直守著謝辰,我真怕他就這樣醒不過來了,突然間感覺很惶恐,是怕失去謝辰的那種惶恐。那天晚上,我站在醫院的長廊上,給非凡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眼睛和睫毛的故事。我說眼睛往往能看得見最遠也是最遙不可及的風景,卻看不清一直陪在他身邊而且對他不離不棄的睫毛。我徹夜不眠地守著謝辰,醫生說他已經過了危險期,叫我不用擔心。謝辰醒來後對我問的第一句話是:小丫頭,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的眼淚毫無遮攔地流下來,浸溼了他的臉。我不知道,有個傻瓜,一直這樣愛著我。(文/沒有花香)青梅與竹馬的滾滾紅塵我的心裡明白,不一會,我們就要分開了,即使不是訣別,但這一分開,就真的,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我們將沿著不同的道路,走不同的路。一我和紀徵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這麼說可能有點俗套,但事實的確如此。從6歲到16歲,印象裡誰也沒離開過誰,就連最敏感的那一段青春叛逆期,我們也是一路嘻嘻哈哈鬧過來的。那時候看了一部電影,也是講一對青梅竹馬,男的問女的:“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可以20年來一直是死黨嗎?”女的追問。男的就一臉壞笑地回答:“因為你不夠性感啊。”這時我忽然間想起紀徵,我們做了10年純潔無瑕的死黨而沒有一點點的質變,又是什麼原因呢?首先我必須承認的是,紀徵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男孩子,小時候還不覺得,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