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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說的人心懷鬼胎,聽的人半信半疑。啊,每每,一定是在撒謊,你的呼吸不對,已經過了110脈。我氣她,這該死的煙煙,長到我骨頭上一樣。說,你在哪裡?還是逼問。我說了酒吧的名字,好不情願。她很快打車過來,進門先看到我,又看到給我畫像的林琅,然後眼神就呆住了。我知道完了。我太瞭解她了,誰不瞭解自己呢?她張揚著,給我畫一張嘛。語氣是撒嬌的。我暗罵她,小狐狸坯子。卻也攔不住,這是林琅的生意啊。林琅細細地看她的時候我居然嫉妒,因為煙煙的眼神裡是妖火在跳動,只有我知道,我喜歡的東西她也要。這種任性,可怕。第二天,我再去酒吧,林琅沒有去。一個人無聊透頂,打電話給煙煙,說讓她過來陪我,她只說論文還在趕,怕是沒有時間。她的呼吸也超過110,我聽得出來。林琅在她身邊。不用再去檢查了,我心裡明白得很。恨,就從心底裡慢慢生起來。回去把和煙煙一樣的剪了碎片,倒進垃圾箱。什麼都可以一樣,只有愛情不能。我才知,友誼在愛情面前,如果棋逢對手,一定是潰不成軍。我去實習,臨走沒有告訴煙煙,手機也關了,她的死活和我無關,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啊。回來後,有人告訴我,有個男人一直在找你,他長長的頭髮,穿很破的牛仔褲。我狂喜,一定是林琅。我發瘋地去找每一間酒吧,始終沒找到林琅。去找煙煙問究竟,她也去實習,說很久才回來。她的同學說,煙煙找不到我,一直在哭,彷彿丟了魂,我心動了一下,又很快平靜,她這是咎由自取,沒什麼可以原諒。又過了一個月,我們畢業了,煙煙去了南方,我回到小城,很久沒有聯絡。是她打電話我不接。我不原諒她。而那個給我們畫過像的男人,像水一樣蒸發了,假如沒有他,我和煙煙還會是兩條粘粘的魚,每天粘在一起,讀書、逛街、吃飯,甚至一起給老爸老媽打電話,因為兩家早就認定我們是姐妹,對彼此的父母,從來也叫爸媽。然而因為林琅,我們變得陌路。友誼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如此不堪一擊?和煙煙分開好久了,看到那些她喜歡的東西還是心動,她像一棵樹,在我心中盤根錯結的。我再也沒有談戀愛,離了煙煙,像失了線的風箏,好久也不再寫字,從前那種才氣蕩然無存,原來都是寫給煙煙看的。忽然有一天接到煙煙電話,電話裡總也沒人說話,是絲絲縷縷的呼吸,是煙煙!我輕叫她,她好像是哭了,我不忍心再掛電話,眼淚的質感透過電話線傳過來,我的心被針扎一樣,彷彿哭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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