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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一聲高於一聲，而跪在地上的張馳驛已經目瞪口呆，鳴天和司徒也在用我看不懂的目光注視我。“不過就算如此，孤兒你可知錯？”畢竟是正派，依舊不能全然接受我的說法。“孤兒不知，卻願受罰。”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躲開！“孤兒永遠保持著自己的道心！”“很好！給我在這兒跪個七天七夜！”轉頭對著張馳驛“你因為一時怒起居然用法寶哄打自己學生，要不是孤兒有仙器護法今日會死多少人！”“弟、弟子……”身體不停發抖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封了其元嬰逐出師門！”霎那一道真元打向張馳驛，後者飛出一丈吐了幾口鮮血，半張的嘴，啊啊啊了半天最後昏去。與他相比，我的受得罰幾乎不算什麼，一行人什麼都沒說，或者是說不出一句話，今天發生的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震驚了，保持千萬年的道心似乎也在今天有所動搖……這大殿平日不會有人來，所以我一跪五天，也沒一人……教中有過規定，在受刑法時不得探望，不然探望者必受同樣的刑法。五天不吃不喝，不眠不睡，讓我這個“剛剛踏入”辟穀期的弟子有些承受不住。確切的說，我無法承受五日沒人陪伴的時光……從小便有人陪著，一開始是娘接著立刻師傅就出現了，就算上天門山那幾個月都有一隻小白狐陪伴，更不要說上了天門山後了，他們幾乎把我當寶來疼。可是，這次汝修墨和爹卻沒出面幫我……大概也是因為知曉了我是妖狐之體吧？畢竟沒殺我已經不錯，那時與我玩耍也是為了讓我放鬆。那麼如果整個天山門知道了呢？他們所維護的一個孩子居然是……九尾妖狐又該如何？親手抹殺？應該不再會包庇了。“吱呀～”身後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縷陽光掙扎著傳入黝黑的大殿。啊！原來已經日出了呢，那麼說今天是關押大殿“來，我餵你吃。”見我屈服，便耐著性子，一口一口把果子放入我口中。甘甜的果汁益出雙唇，也被那隻不算很大的手拂去。“嗬嗬，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叫我孤兒了？”那眼中的憂傷不是他該有的。“許鳴天叫不許我叫？”放了一個嬌小的果子在嘴裡。眯起眼“酸！”過了會兒“還是叫我孤狐吧，孤兒孤兒的，我還真要成孤兒了！”“好，孤狐。”含笑。很少見他這麼好說話的，抬頭，那雙璀璨的眼眸因為對劍執著而被掩埋多年。“司徒，你也知道我師傅是仙人，其實他是劍仙。”告訴他，因為他將踏入另一條道路。“劍仙？”一陣控制不住的狂喜。“不錯，給，這是他當初給我的劍靈決，現在我把它給你，好好學習吧。”他比我更適合做師傅的弟子，從第一次見他練劍時便知道了。“你……都是因為我嗎？”司徒不是笨蛋，其實他異常敏感。“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司徒我沒多少時間了，很快我便要離開這裡！所以你快些修煉，我還可以指導你，至於練劍或需要你自己來。”右手一抓，一個粗略的劍胚抓在手心“劍胚我早幫你練好了，但後面的要全靠你自己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走？”沒去注意劍胚和我說的其他話，而是抓住我的雙肩，被迫與他面對面。“司徒，我必須要走，不然當他們發現事實後……我只會死得很慘。”如今他們已經不再理睬我了，將來或許便會為了師門而……“不會啊！就算你說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他們不只不過罰你在這跪幾天，我會這麼順利進來也一定是他們放的！”緊緊抓住懷裡纖細瘦弱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會流露出這麼傷心的樣子？“天山門上上下下都很疼愛你啊！你的爹和汝太師叔祖對你的關愛，這天山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沒錯，他們就是太疼愛我了，才沒一刀殺了我……可如果被知道了呢？秘密終有一天會公佈於世，那時他們也能像如今一般？”躲開他的目光，呵呵直笑。“到底！到底是什麼秘密？你說啊！說啊！”司徒急了！怕了！搖搖頭，發現身子沒剛才這麼麻了，離開眷戀的懷抱“我說過現在的你還無法承擔這個秘密，等你有能力與天下為敵時再說也不遲。”“你！”氣！司徒從來沒氣過自己如此無能，就連父親慘死時也沒有！“司徒，我會選一個時機離開，這是早就決定的，你不用說了。”重新跪好，背對著他，揮揮手“回去吧，你應該快上課了……”他，沒出聲，與來時不同，去時悄無聲息。嘲諷一笑，明明是自己趕他走的，為什麼心裡會這麼失落？算了，算了，好好練我的功吧！閉上眼，入定。而在門外，在一個我所不知的角落中，漂出一件雪白的衣角……那人轉身離開，緊接著同樣的地方再次出現一件青衣緊隨其後。當兩人回到羽然峰，汝修墨把門一關，蘇羽然剛剛打出一道靈氣，在四周加了結。汝修墨“譁～”的掃下桌面茶具“我是不會讓他走的！”“可他現在執意……”蘇羽然也不知該這麼說。“那從今天起孤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