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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鑫開啟房門,所以什麼?心裡某處已經知道答案,但本能告知自己要遠離危險。他明白自己太依賴傅麟踅了,這種依賴很容易變質,到時,吃虧痛苦的依舊是自己。因為對他而言,傅麟踅不是自己的三叔,但對傅麟踅而言,自己終究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侄子!這是至死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東窗事發站在視窗前,傅鑫點了根菸,慢慢地抽著。或許,他只是想多了。只是依戀,只是依賴,對傅麟踅的感情,依舊只是親情,而非自己所設想的。畢竟,前世自己喜歡的還是女人。男人?男人如果玩玩倒無所謂。可物件是傅麟踅的話,那就玩不了……身份放著,很多人是不能碰的。這句話他對楊訊飛說過,更要做到。悠然而嘆,他知道自己走到一條死衚衕了。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儘快離開,離開香港,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抬手,再想抽一口時,卻發現菸頭已經燙手。無奈掐了,再點上一根。傅鑫對自己說,他想多了……眼下那個正在開門的男人,還只是自己的三叔,他對他的感情,還只是依戀的親情……傅麟踅心中自然存著怒火,但真要把傅鑫扔到一邊不理不睬,那絕不可能。想來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縱容,讓傅鑫更為依戀自己。現在居然還是給自己鬧小孩子脾氣!也不知道看看情況!可房門開啟,卻見窗臺前那孩子挺拔細長的身姿,顯得分外柔弱。傅麟踅心裡幽幽嘆了口氣,怎麼說,這世上也只有自己一個親人。再向前走了兩步,徐徐煙霧飄散在他身旁,淡淡的菸草透著一股憂傷的滋味。傅麟踅心頭一痛,他有多寵愛這孩子,誰不知道?自小便擔心他受到委屈,父母雙亡覺得又覺孤獨,便養在自己身旁。傅鑫要什麼,自己便給什麼,從不虧待一份。如今,傅鑫不過是見自己與他人交往,唯恐結婚後冷落。便耍些小孩子脾氣,這自然並無過錯。好吧,最起碼他沒覺得有必要為此和傅鑫生氣動怒。波濤駭浪般的憤怒在這一刻,散了乾淨。只覺得自家養的小金毛擔心飼主不要他,便委屈了。悠然而談,信不走到傅鑫身後,輕輕地帶入懷中,“行了行了,都這麼大的人,還這般胡鬧?”傅鑫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胸膛,下意識抓緊傅麟踅的前襟,把頭靠在他肩頭,嘟噥了句:“不許!就是不許!”傅麟踅無奈而嘆,誰都知道是孩子氣的話,也是不可能,可便是不忍心,想要哄著:“你不喜歡,我自然不會勉強。”傅鑫聽後,心裡想笑。他不喜歡,所以傅麟踅就不會勉強?勉強誰呢?第二天一早,各家新聞頭版頭條赫然是《曹家二女與傅氏總裁共進晚餐,傅大少憤怒離席》傅鑫躺在床上笑著注視那片報紙,抬手接了個電話。“傅鑫啊,你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楊訊飛立刻在電話那頭抱怨。“呵呵,”傅鑫並不在意地輕笑,“弄巧成拙?何以見得?”點了根菸,反問道。“那……”電話那頭的楊訊飛顯然一時無法參透其中奧義,停頓敘舊,只聽傅鑫輕笑,不聞答案,自然多了幾分不快。咋咋呼呼道:“你到底什麼意思?”“今天幾號?”傅鑫反而答非所問。“21,怎麼了?”楊訊飛回答。“快了,”傅鑫給自己點了根菸,“2月初,你就會知道答案了。”掛了電話,又瞟了眼堆滿菸蒂的菸缸。心裡有些苦嘆,但終究還是起身給自己找了點食物。昨夜他在餐廳鬧了一局,純粹是為了把曹家拖下水。曹家二小姐與他家三叔交往,昨日看傅麟踅的態度,顯然已經有些日子。可兩人之間的事,就連蓋爾都不知道內幕,可見兩人都有隱瞞之意。曹家在官場上甚是有幾分威望,而且,在傅家董事會中,有一個姓王的與之交往甚密。可此人偏偏也捲入那販毒之事裡。如此一來,傅鑫第一次在傅麟踅辦公室裡瞧見這位曹家二小姐時,便動了幾分心思。等東窗事發,曹家會如何選擇?如若香港境內無人知曉他們兩人在交往,曹家不管不顧,那自然是沒人會說什麼。但如若眼下這般呢?傅鑫事先爆出內幕,屆時曹家又會如何選擇。傅鑫疲倦地再次把自己摔進被子裡,四套房產已經全部賣出,眼下他按照前世記憶買了幾隻股,做短期到也有不菲收入。香港房產本就比大陸內地高出太多,更何況是傅麟踅給他的房子都是好地段,更是高檔住宅,裡面甚至還有兩套是別墅。又翻了翻自己的存摺,嗯,足夠跑路了……嘆了口氣,他知道曹家到時,會有兩個選擇,其一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這和前世一樣,等塵埃落雪後,這曹家勢必會受到譴責。甚至,如果傅麟踅狠點,都能抓住那姓王的牽扯到他曹家。就算其他不做,光潑一盆髒水,倒也足夠。但如此一來,傅麟踅勢必會和曹玲邇絕交,別說交往了,直接都能撕破臉。其二,曹家選擇不顧阻攔,幫助落難中的傅氏。如此一來,傅麟踅對曹玲邇勢必會有一份感嗯,料不準還能促成兩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