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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嗯”了聲,又煩躁地推了推眼鏡,她要殺雞儆猴,眼前這小子就是最好的雞,“把名單和電話寫下來,我會一一核實。”傅鑫心裡都要無奈了,“江總經理,這不符合規矩,每個人手上的客戶都是固定的,也是有保密性的,除非是本人願意,否則不可對外洩露。更何況,我現在還未完全接手,能不能給,也不是我說的算,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來先生?”江信對一個敢違背自己的小子眯了眯眼,“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我才是你的上司!”傅鑫乾脆不與她多說,直接起身,“江總經理,現在下班了,告辭。”轉身就走向房門,拉開一條縫隙,“但如果你要無理解僱我,身為港臺同胞的身份,你也要找個好藉口怎麼堵住別人的嘴,更要想好怎麼和你剛剛走的前輩交代!”說罷,拽開房門。不出意外地瞧見一群探頭探腦的傢伙,只是見傅鑫立刻縮回頭。傅鑫關上門,呵呵地笑,“你們啊,注意點。別讓裡面的老巫婆聽見了,否則一個個抓進去嚴刑拷打!”說著還做了個誇張的動作,張牙舞爪的。這時,他身後的房門“刷”地被開啟,狠狠瞪了眼傅鑫,後者尷尬地咳了聲,對眾人揮揮手,“都收拾收拾,下班了啊~”身後的門又“碰!”的砸上了。這下,反倒是那群人怎麼都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傅鑫也笑著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看來他是沒多少時間了。不過,來海山離去,自己在這發展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發展。人脈,也隨著來海山的離去,而消弱。微微有些惋惜而嘆,吃了塊巧克力,想著分別有兩個多月的傅麟踅。憋著嘴,從抽屜裡抽出照片,戳了戳,“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了……”其後的日子,傅鑫很難過。這江信顯然和自己對上了,處處要抓自己小辮子。只要稍有不慎,她便會當著眾人的面訓斥自己。讓自己注意下,靠山走了,如若沒本事就收拾包袱滾!薛州或許能忍得下去,可如今的傅鑫根本忍不下去。怎麼說這世是大少爺出生,在香港是眾星捧月,更是被傅麟踅嬌慣的無法無天。從來沒人敢指一下自己,更別說指著鼻子罵了。再加之,食品廠已經逐步開始運作,而選中的幾個門面也開始裝修。需要他親自忙的事,太多。這心情怎麼可能好的上來,傅鑫當眾與她頂撞幾句,把這提前更年期的老女人氣的半死。但聯想到傅鑫的身份,也不敢隨意解僱,只能刁難。可傅鑫有自己不能辭職的原因,只能忍著僵持。平日找幾個其他業務的經理哭訴,又找唐鎮訴苦,偶爾打電話問候來海山時,順帶抱怨幾句,也無可奈何了。江信瞅著他難受,他瞅著那江信也蛋疼啊。憋,大家都憋著吧!看誰能忍過誰了~被解僱了!5月13日,傅鑫手機收到一條訊息:“大少爺,我要上飛機了,兩個半小時後見~”傅鑫冷汗一陣,瞟了眼身旁的鐘,現在才十點,兩個半小時?十二點半……再帶他去住所,介紹現在的情況,今天一天別回單位了。他有些猶豫,這幾天他和江信槓著,自己做事也很小心,儘可能不給她抓住把柄。但那江信是十八般武藝齊出的就要抓自己的錯,一抓就是能把芝麻綠豆的錯都能說的天大。眼下,自己要請假,豈不是送上門的藉口?但不論如何,傅鑫都不可能不去。嘆了口氣,把手機塞到口袋裡,隨手抓了個人問了句:“江獨裁人呢?”“樓下大廳呢,傅英雄~”對方嬉笑地回頭做自己事。傅鑫無奈,跑樓下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人,可江信乾脆把自己晾在一旁,“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你的事,等會兒。”這一晾就是半多小時,傅鑫乾脆和人群一起坐在大廳裡等了。可江信耗得起,傅鑫耗不起啊。蓋爾那小子還有兩個小時不到就要到上海了,而現在上海的交通並不發達,到虹橋機場那可是要一個半小時啊,再算上自己進去找找地方,找找人,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不能耽擱,可,傅鑫皺眉,起身,走到江信身側,“江總經理,我有港商朋友兩個小時後到滬,需要我去接機,今天想請下事假。”江信抬頭瞟了眼他,有些不屑道:“傅鑫啊,你是香港人,不知道規矩就算了,但按照公司的章程是,事假要提前一天通知的。你那朋友就讓別人去接吧。”“江經理,對方是來上海投資的,而我現在是在銀行工作,他有貸款勢必會先考慮我公司,你這是讓我放棄業務?而且沒有變通性?此外,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香港人不懂規矩!”傅鑫是含著糖罐子長大的,其後的傅鑫也繼承了這位前任的所有記憶和感情,骨子裡的高傲是無法磨滅的。傅鑫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這兩個身上掛著工作牌的人。江信臉色難看了幾分,“我說的香港人不是指別人,而是說你!你這段時間經常早退不來,這到底怎麼回事?問你你又不說清楚!還是不是來上班的?過去有人包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