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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一幕大殿之上,倆人並排而跪著。一人亂糟糟的頭髮,哭花的妝容,淚痕佈滿了臉頰,低聲抽泣,跪著也離李清秋這個瘋子遠遠的,深怕她突然不顧皇上在場,也要殺了自己。李清秋跪得筆直,眼神看著那階梯,不知在想著什麼。眼睛的猩紅已經褪去,思緒已經回籠,回想著這一切,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沒有要認錯的態度。“蕭妃,這鹿湯,聞起來倒是不錯。”趙澈先打破了沉寂,端起早前蕭妃帶來的鹿湯,在鼻下一聞,閉了雙眼,握著碗的手,指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這隻小鹿,他為了不傷到它,費力才抓了回來,結果才一日,就被這貴妃給燉了湯,不說李清秋,就連他剛剛進來聞到這氣味,就怒不打一處來。這不過是導火索,引發了李清秋的壓抑。蕭妃聽了這話,止住了哭泣,硬生生扯出個溫婉的笑來,“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熬的,又加了中藥,對身體很好的。”說著,蕭妃作勢就要站起身來。“跪下!”一聲嚴喝,蕭妃下意識的又狠狠跪了下去,忍著膝蓋的疼痛,不懂的看向了皇上。“朕苦心抓的鹿被你熬了湯,竟還拿來。給朕喝!蕭妃,你可知罪!”趙澈暴怒,一拍桌子,將蕭妃吼得一愣一愣的,見她這模樣,趙澈又道,“今日起佛堂抄經,為天下動物祈福!”莫須有的理由,話一落,就被人架起走了,說是抄經,卻是拐著彎的被禁了足。而在場的宮女,通通莫名其妙的安了一個罪名,打殺了。元義被勒令封了嘴,一時間,殿內只剩下了二人。李清秋依舊跪著,從趙澈出現,她便沒有再開口說話,亦或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去解釋?不,她不需要解釋什麼?去冷漠對待?她也做不到,心會特別疼。明明表現得夠明顯,明明喜歡他不是因為皇上之位,為什麼總是有隔閡呢?為什麼就是,夾雜著利用呢?她弄不清楚,也捋不清。“這不像你。”良久,趙澈才吐出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印象中的李清秋,會笑,會很隨意,而不是現在這樣,整日都冷漠著臉,做事都會思前想後,除了這次之外。宮中就是龍潭虎穴,不被環境改變,除非你能改變環境,而事實是,李清秋不能,小小宮女,處處受制,試問,“皇上覺得奴婢應該不改變,在進宮之時就惹怒您被砍頭?”在剛剛開始進宮時,他故意的懲罰,她都當成了成長。是阿澈讓她懂得,地位的區別。“李清秋,你就是不可理喻。”趙澈氣極,衣袖橫掃了桌上的物件,怒目圓睜,他對李清秋做的一切,她似乎都看不見,滿腦子想的,竟都是被利用!讓人去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李清秋的模樣,他愈發難受,終是站起了身來,抬步離開。冷靜一番吧。噗通一聲,一抹身影自湖中跳下,激起一片浪花。水灌進了耳中,口緊閉著,李清秋任由身體沉浮,張開了手,緩緩的飄動。情緒被水打亂,耳在水中,隔絕了一切喧囂,很靜,靜到耳邊只有一湖錦鯉吐泡泡的聲音,它們很好奇,會輕啄她的手指,癢癢的,很舒服。這樣放鬆的感覺,很久不曾有過,這樣慢慢的氣息漸無,瀕臨死亡的感覺那樣強烈,李清秋,我越來越羨慕你死在瞭如花的年紀,不至於像我,活在陰謀詭計之中,失去自我。撲騰,一聲響,水花四濺,一抹白色身影躍入水中,看見了那個水中睡著一般的女子,禁不住愣神,終在鼻息漸弱,他晃動了腦袋,動手遊更近了些。手攔腰抱起,躍出湖面,一下沒了水的平靜,李清秋驟然睜眼,寒光凌厲得射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仰著頭,只能看見他光滑的下巴,不停的滴落水珠,秀髮沾在臉頰上,不羈的凌亂,迷人的墨色,隱隱見斜瞥的眼眸下,一顆很淡的淚痣。晃眼間到了亭閣上,瑾年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揚起一抹溫潤的笑,“姑娘不怪在下打擾了閒情吧?”是笑,很簡單的笑,沒有任何多餘的利用,簡簡單單的詢問。一下撞進了心裡,李清秋忽然低頭,臉上出奇的有了紅暈,她只是想清醒一下,能想到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讓水的窒息來清醒,她正是這麼做了,卻貌似被人誤認為是自殺,救了上來。“公子毀了我的閒情,可是要賠?”這暗含調笑的話,果真讓李清秋心情好上了不少,或者是突然看到這麼一個很乾淨的人,就覺得,多日的壓抑,一下想通了。“容在下想想,既然要陪,自然要賠好點的,不然就表達不了在下的誠意,嗯……”瑾年作勢深思,低頭看著懷中幽深深井的眼眸,落了進去,“不如在下陪我自己給你可好?”話落,還眨了眨眼睛。好不可愛?這樣的男人,可真奇怪,沒有考慮,李清秋直言拒絕,“這賠禮太重,收不起。”半開玩笑的話,讓倆人相視一笑。明明只是初次見面,卻像是多年的故友,幾句話間,就是滿滿的遇到伯樂之感。瑾年從未碰到這樣的一個人,不顧忌他的身份,不含任何貪婪的眼神看著他,讓